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番外(35)
“真的有人敢对干部出手吗?”
“有那个勇气却完全没有那份准备啊,以为对方够格,结果哭着跑了吧。”安吾下了总结陈词。
而太宰则是撑着脸:“我倒希望他们努力一点——所以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年轻人斩钉截铁地说,“果然是世界吧。”
安吾不置可否,喝了杯酒,他是不多管闲事的类型。
而当不了吐槽役的红发青年从不对太宰治的奇怪言论指手画脚,似乎对他而言事情永远只有最本质的含义。
有时候太宰治觉得这就是织田作让人羡慕的地方。
想要活得简单,所以变成了简单的人。
简单的人如是说:“太宰很聪明,可能对你来说世界的确是不同的吧。”
“不,我倒是认为,最大的问题在于你太喜欢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讲话方式包装真正重要的内容了,太宰。”安吾倒抱持有不同的意见。
然而他话是这麽说,语气却并不带指责,反而透着股熟络。
三人碰了一杯,最後还是决定用安全一点的话题打发今晚,那边对上班提不太起精神的太宰治终于从原地玩吧台椅的桌宠形态变回了人类,兴致勃勃地说着今天又如何在
“来,锵锵——请看。”太宰治像是玩扑克一样空手变出了一张拍立得照片,“真正的灵异写真!”
他将照片推给坐在旁边的坂口安吾。
“……先说好,在这里看到的绝对不会变成我的工作内容。”後者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提前声明。
而织田作之助则说:“情报搜索类的任务,我应该帮不上忙。”
“只是因为很有趣所以想跟你们分享而已。”在横滨颇具威名的大坏蛋撑着自己的脸,语气逐渐从亢奋变为低落。
“确实,感觉很普通,也没有死亡风险吧。”
而太宰的声音温和而又阴郁:“我觉得有这个搜查的时间还不去找找没有痛苦的自|杀方式呢……”
“不过这种工作不至于让干部出手吧?”
“情报部拜托的,再说我也没打算好好干。”
“……丢给属下了啊。”
“下属就是做这种工作的吧?”
安吾喝了口酒:“可以理解。”
太宰逐渐化在了吧台上。
两名好友也懒得把他扒下来,只是各自举杯碰了碰他的脑袋。
“摸鱼万岁?”
“万岁。”
*
越详尽复杂的计划代就代表着越多的纰漏。
所以善子的辞职计划非常简单。
正如‘如何把大象放进冰箱’那样——
她的辞职计划也只有三步。
判明敌我。
收集筹码。
完(递)成(交)工(辞)作(呈)。
这是收集筹码与同伴的一步,但首先当然要判明对方是不是值得信赖的对象。
左眼上贴着敷料,脸上带着烧伤的辅助监督打开了车尾箱。
她瞧了一眼车尾箱里堆着的杂物,只见空间不大的车位里满满塞着工具箱丶急救用品丶一套替换的西装丶两个公文箱丶车载冰箱丶裹|尸|袋和一些别的杂物。
整理完美的车尾箱一看就让人心情愉快。
善子轻松地舒了口气。
加茂幸的身影映在黑色的亮漆上,倒影里的她靠着车身,双手抱胸,也低头看着车尾箱的方向,问:[不换衣服吗?]
式神歪了歪脑袋,示意车尾箱里已经准备好的一次性电话,无logo连帽衫和运动鞋。
而善子则是把这些本来准备好的东西叠好放进了收纳袋里,她拿出一个公文箱,低着脑袋:“约好见面的地方正好在区役所附近,可以先去把伊地知监督嘱咐的文件交了。”
[诶?不应该偷偷……]
“想要不被人拆穿,就尽量不要说谎。”善子打开公文箱,脱下西装外套——把身上别着的手|枪连同枪套都脱了下来一股脑塞进了车尾箱,又把没用完的两个血袋塞回了车载冰箱,和剩馀的存货放在一起。
善子又穿上了备用的西装。
大脑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事实上人大部分的记忆都不是储存调取的文件,而是自己根据长期记忆推理出来的结果。
‘星期三的早餐吃的是出差酒店楼下便利店买的面包。’
但实际上你能记起来的只有面包的味道丶有家酒店不提供早餐,和星期三出过差这三个事实——就像是三维坐标轴一样在脑袋里组合成了真相。
但谎言就不一样了。
越是编造,就越需要专门背诵,而在每一次的回忆读取中大脑都有可能推理出错误的答案,从而得出与一开始的谎言越来越相悖的台词。
所以。
[手机坏了无法联络是偶发事件,去区役所是日程中的工作——车内的防盗GPS也和预定的行程没有任何差别。]式神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