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番外(261)
“抱歉。”
而对乙骨忧太来说。
就连刚才和那个浑身冒火的咒灵战斗都没有让他这样寒毛直竖。
“那个咒灵,可以交给我吗?”夏油杰指着倒在地上就差一口气的漏瑚,突然出声问到。
被打败,据说已经死掉的敌人突然又从地狱里不知道哪里冒了出来,就在几个学生战斗的同时突然出现踩在了旁边的树梢上和几个活人打起了招呼。
……喂。
乙骨忧太直接叫出了完全体里香,一手直接给太刀附上了咒力,那边高大的诅咒师已经两个箭步向前跳到了漏瑚丶乙骨还有七海的旁边。
他看上去毫无紧张感,只是用馀光瞧了一眼那边已经冷着脸开始戒备的乙骨忧太:“啊丶你看上去成长了不少啊。”
式神悠哉地打量了一眼那边警戒的二年生。
“……他不是敌人,乙骨同学。”旁边的七海建人犹豫了片刻,将手里握着的刀放下,推了推眼镜,“总之……”事情很复杂,一两句根本说不清楚,但他不过刚起头。
帐的一侧入口又传来了另一个充满过剩活力的声音:“抱歉——!”
那是一个梳着蘑菇头的乐观笨蛋,此刻穿着咒高老式校服的死者正一边往这边快要结束的战斗跑一边挥着手,他动作不快。
说实话。
这青春剧慢动作一样的画面有些老土。
七海愣在原地。
“终于找到你了。”构成物过于精良逼真的性能让他除了有些空洞的瞳孔之外,几与活人无异,灰原雄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喘了两口气,然後他才擡起脑袋,“我找了好多地方啊,七海。”
那沉闷丶痛苦的青春里唯一的朋友再一次和他打了招呼。
“呜哇,你怎麽变成这种发胶头啊!?”刘海派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怔愣在原地的同级生,“那个眼镜也太土了。”
“……”七海撇着嘴,真是不想和这种人说话。
考虑到有人可能会好奇。
——七海没有哭。
像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金发一级术师哈了一声,然後长长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护目镜摘了下来:“黑沼那个家夥。”
“……问她的话,估计会说只是想这麽做吧,然後搬出一大堆这符合利益的理由。”
是熟人可以信任方便办事丶或是可以一箭多雕的话这麽做也不出奇之类的。
旁边的夏油杰已经在乙骨忧太的警戒里将漏瑚捏成了咒灵球,他将双手插|进五条袈裟的衣袖里,瞧着这边紧张地盯着自己的一干高专生,倒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地如此搭话。
灰原雄这才看到了这边的前辈:“啊!夏油前辈!我本来还说待会儿回去的时候顺带见你一面的。”生性乐观的泥头车面带微笑,丝毫没有预料到这一路上到底给多少人带来了多少精神冲击,“啊,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叫您黑沼前辈才对?毕竟这种情况,夏油前辈应该算是入赘吧……”
然後毫不知情的他没等几个人的反应,已经捡起了之前的话题。
“才不是那种理由啦。”年龄早已输给了在场的所有故人,只有精神强韧程度胜过了所有人的冬菇头搞不好反而是最能理解善子的那个人,“我也问过噢——”
这样就可以吗?不需要付出什麽额外的代价?帮她完成什麽目的之类的吗?
他问过那个巫女。
坐在水边即将陷入沉睡的她只是以平静的眼神看了一眼将上浮到人间的亡灵。
“大概就是……想让人笑一笑吧。”那巫女思考了片刻,“巫女是知道痛苦的人,巫女是承受痛苦的人,巫女是注视痛苦的人。所以,我更喜欢注视和痛苦相反的东西,毕竟快乐是有限且罕有的,是很珍贵的东西噢?”
“因为人生中能够主动开心起来的机会是很有限的,所以,如果有这个机会可以制造一点微小的幸福,可以不用注视着契约者属于痛苦的那部分的话。”面无表情的巫女似乎在很费劲地组织着语言。
“要说是抚慰亡灵的巫女的职业病也行。不过……我想,我应该会是想要去这麽做的人……吧。”她最後只是干巴巴地挤出来了这麽一句,“毕竟,要老实说的话——我在找乐子这边还算是有点才能?”
比起为什麽要这麽做。
她一脚踩进了水里:“……为什麽不这麽做?”
那巫女的想法可能更偏向这边。
七海建人一时间没有没说出话。
夏油杰直接笑了出来:“我说了吧,她对自己人那种直行态度可是超级可怕的。”他看上去对别人被善子的直球冲撞到说不出话有些幸灾乐祸。
“那个——”而旁边警戒许久的学生这会儿却突然出了声,那是京都女子会(?)的钉崎野蔷薇,对去年百鬼夜行毫无印象的一年生多少有些不知者无畏的气势,她举起手,先是皱着眉指向那边的灰原雄,“喂,冬菇头,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