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番外(258)
“哈。”狐狸眼的式神倒是完全没被他干扰,多半认为那只是羂索的胡言乱语,“难道是脑袋替换太多次了语言中枢都出了什麽问题吗,我可以帮你看看喔?”
通过拆开它的方式。
“不,这可是完全的实话。”以咒灵对上咒灵,咒力对上咒力,最後陷入近身赤膊战的羂索终于靠近了夏油杰,他任由同样面孔的男人拧断了自己的胳膊,一手将匕首喂上了夏油杰伸来的手。
敏锐察觉到恶意的式神猛地往回抽。
但同样身体素质且拥有更丰富战斗经验的家夥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
铜刃直接划过了夏油杰的手尖,身体上看来,没有任何伤口。
“等你醒来帮我给她带好噢……这次我也玩得很愉快噢,好久没有人跟我这样过招了。”跨越千年的阴谋家隐约咬着牙露出了笑容,“啊,已经听不到了吗?”
夏油杰陷入了时长为3分钟的怔愣。
羂索直接全速往薨星宫的忌库方向进发。
他跨过了在逼仄的浴室里忍耐着呕吐冲动的那个晚上。
越过了那个面对细小囚牢的闷热下午。
然後夏油杰关上了那扇被血液污染的房门,像个被罪孽追着跑的逃犯一样埋头继续前进,在悔恨都会变成逃避与虚僞的单行路上一路从清晨走到了黄昏。
然後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扇旧宅的精美纸门前,手里拿着一张冲洗出来的老旧照片,一侧负责巫女幽婚的结女向他微微鞠躬。
即便是现在仍穿着那身五条袈裟,满身满手都是血的盘星教前教主推开了那道纸门。
满室幽幽的烛光下,是一个跪坐在新娘席位上,身着白色和服的年轻女性,她微微低垂着脑袋,大半张脸都掩盖在形如白无垢的面盖纱後面。
是了,这是那次初遇,因为是记忆里的景象,所以她会做的事情丶会说的话完全都是依着他记忆中的善子而来。
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
那巫女擡起了头。
她的脸上毫无任何的紧张或是羞怯,因为并非构成物,而是本人灵魂到场的幽魂仪式,那对猫眼大而有神,只是毫不犹豫地擡头直视着沉默的夏油杰。
“杰。”那是他期待的称呼。
那位新娘表情认真。
“不是说好要互相诅咒吗,夏油特级。”而这是他认为她会说的话,“您到底在迷茫什麽?”她的语气尊敬又带着一丝疏离,但内容却总是分外直接。
高大的诅咒师一手撑着和室的纸门:“大概是在思考这一路上的意义之类的事情吧。”他半是自嘲半是真挚地对着一个想象中的虚影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夏天本来就有些难熬,産生这样那样的想法本就……”
她叹了口气。
想象中的她表情要比现实丰富太多,那新娘对着夏油杰展露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不要思考,夏油特级。”
他察觉到自己坐上了她旁边的位置,那巫女轻轻地隔着沾血的衣物摸上了他的心口。
“这一瞬间,你的答案是什麽?”
“被那个冒牌货给愚弄了,大概……是不爽吧。”没有说谎的理由,“竟然敢小瞧我。”
“很好。”她点了点头,“就这样做吧,做你喜欢的选择——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来思考就好,我会确保它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她歪着脑袋,猫样的眼睛从头纱下微微露出了些许:“不管是高尚还是卑劣或是自私的想法都没关系——因为人就是如此。”
人的功绩并非是由内心,而是其行为来裁定的。
我都会接受的,我会为那份罪孽负责,作为狱卒确保你获得与罪孽相称的痛苦。
因为是一体的关系。
哈。
……这难道就是我想听的答案吗?
“她的话,应该会先骂我才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的狐狸眼教主擦掉了自己脸上的血渍,“不过……你这个人一旦把什麽人划定到自己范围里面的时候。”他将巫女的手扯了下来,透过幻象看着那个不在此处的人,“那种无条件直进的态度还是蛮可怕的啊,善子妹妹。”
他于记忆中清醒了过来。
五条悟双手抱胸,以馀光看着那边和半残的咒灵缠斗的学生。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先是被那领域展开吸引了注意力,白毛扫把头哈了一声,完全被某个辅助监督搞出来的阵仗逗乐了,现在事态的有趣程度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像是在做某种不可思议的幻梦。
因为那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海胆头……啊丶那个——请问你就是臭脸海胆头吗!”顶着冬菇头的黑发高专生笑嘻嘻地靠近,连半分冒犯对方的自觉也没有,过分欢脱的家夥对着正和咒灵酣战的十影法挥了挥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