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番外(228)
‘天内理子会活下来。’
水笔断墨的部分还被重新划了几道,可能是怕无法生效,她又重新誊写了一遍。
‘研究体二十四号,天内理子会活下来。’
……这是某个咒术师死前的亡语[2],既是诅咒,也是祝福。
而黑毛球的手轻轻摸过了这两张书页,索性黑雾淹没了她大部分的手部动作,这举动没人能看见。
背後的七海看不太清楚她的动向,但金发的一级术师一贯有耐心,并没有催促。倒是染了个不伦不类的两截头的大少爷有些不耐烦,他双手抱胸,以手指敲着自己的胳膊:“是要找的东西吗?”他看上去明显不想在这里多待,“没有的话就——”
善子打断了他:“找到了,直哉大人。”
这麽说话的同时,黑毛球已经飞快地将那那两页撕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西装内袋里,然後她这才回头,将书合拢压实交给了禅院直哉——
她看着那边的禅院直哉一脸不耐烦地对着手机里的邮件情报确认着‘书’的真僞,只是又蹲下身去,以右手轻轻地摸上了尸骸的胸腹。
巫女看着那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稍一鞠躬,转身登上了渡舟。
为什麽要许下那种愿望呢?
你明知道那没什麽用吧,黑井美里。
明明那个时候……只有异能力者写上的事情才会变成现实。
“别拖拖拉拉了,既然已经找到……”直哉催促,但他的声音转眼就顿住了,“喂,晦气女。”
七海建人则是把自己的武器从背後抽了出来:“黑沼监督。”他语气凝重。
两名术师丶一名辅助监督都看向了之前三人一直无视的往地下二层去的阶梯方向,抛开别的分歧,咒术师的选择在这种时刻尤为一致。
那边传来了声音。
似乎是从地面层传来的氧气成功唤醒了什麽,不仅仅是声音,还有某种不详的气息淡淡的攀上了阶梯,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三人隐约能看见楼下可能是地下车船出口海水倒灌,也可能是什麽别的原因造成的积水。
禅院直哉这人十足十讨人厌,但在作为咒术师方面倒是担得起他作为特别一级术师丶禅院家术师集团[炳]的首席的身份。
他伸手拦住了两个‘仆人’:“居然还要使用武器……”他颇为瞧不上地看了一眼七海建人缠着咒符[2]的刀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要不要这麽掉价?”
他向後摆摆手,示意两人往边上稍稍。
“那个——”旁边的黑毛球却突然举起了手,“直哉大人,我应该知道那下面是什麽。”
她当然知道那下面是什麽。
是没有达成的……离开这里之後一起拥有新的名字的约定,是被迫松开的手,是复仇的开始和最後,也是巫女力量觉醒的开始。
……是她的家人。
两名术师看向了她。
黑雾里和往常一样吵闹,不停呼喊着至少让她活下去的诅咒[3]像手一样拂过了黑毛球的脸颊,善子木楞的面容无法展现感情,因而只要控制住语气里的颤抖便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动摇,于是在外界听来——
那辅助监督只是颇为公事公办地说。
“那应该是受肉身体里咒物化的天元的气息,或者是巫女的尸体和箱笼——毕竟二者除非经过特殊处理,一般是无法损毁的。”
“居然还有那种麻烦的东西……”
“毕竟有研究价值。”偷的还是大柱的备用箱笼噢,超大超豪华,躺进去都能打滚了。
至于声音。
这点善子的语气倒是带上了疑惑。
“这里被结界封住,理论上是绝对不会有人的身体能够穿过……”她这麽说着,语气顿住了,还有一种可能性——被巫女或是祸津阳引诱的灵魂。
樋口一叶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而躺在她旁边两个病床上的则是另外两位面目憔悴,昏迷不醒的中年人和青年人。
“诶……真可惜,对我没用啊,还想知道巫女的正确之‘死’是怎麽样的呢。”
作为上级的黑色卷发青年拿起手里的照片,以绑着纱布的手指弹了弹塑包边的纸片——那上面印着的正是一个脖子被踩断,倒在棺材里的年轻女性尸体。
“作为一会儿交接的信物交给咒术界的代表如何呢?”他语气轻柔又阴郁,黑色乱发的干部瘫坐在探病的转椅上,双手摊开原地转了一圈,看向了窗外。
那是深夜中,正在和巨大咒灵战斗的术师们,而作为‘受害者’被波及的则是横滨其它暴力组织的成员,因为两个气泡的逐渐接近,就连太宰治也变得能看到咒灵起来。
他托着自己的下巴。
为了赢异能科一手拿到异能经营许可,黑|手|党居然要参与‘拯救世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