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修罗场了+番外(150)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真是没完没了。
太宰治刚扬起的笑容又逐渐褪去。
阿树问:“五条先生, 你是在等我们吗?”
“噔噔噔~”
五条悟亮了亮手中的铜锣烧, “大阪特产, 红豆铜锣烧哦。”
比起中原中也,五条悟这个情敌都顺眼了许多, 而且不太能惹得自己生气。
太宰治心平气和地笑着问:“又用这种幼稚的方法追宫泽小姐啊。”
五条悟无所谓地耸耸肩, 现在他听了虎杖悠仁的教导, 学会以不太夸张的方式追人,例如先随手买点好东西。
“我可不觉得幼稚,树酱~很好吃的哦。”
阿树轻轻叹了口气, 和太宰治说:“津岛, 你先回屋去。我……想跟五条先生谈谈。”
五条悟扬唇笑:“欸~~二人时间~”
太宰治脸色一暗,不情不愿幽怨地嗯了声。
在阿树转身离开的时候, 太宰治猛地拉住她的手腕,眼睛亮晶晶说:“那你早点回来啊, 已经很晚了。”
“好好。”
太宰治顺手放了个小小的监听器。
阿树和五条悟来到了天台。
五条悟背靠在栏杆上, 笑着说:“什么事, 是树酱决定投入我怀抱了吗~”
“不是啦。”
五条悟一直都是一副自信闪光的模样,阿树也习惯了。
她抿了抿唇,用小心翼翼不伤害到他的措辞说:“这几天受到了五条先生的追求, 我感觉有点迷茫,因为……”
五条悟掩盖在眼罩下的眼神暗了暗,他的笑容夹带着无奈:“因为不熟是吧。”
说不出口的话被对方坦然说出口,阿树有点尴尬地嗯了一声。
“这个我当然知道,倒不如说我什么事情都知道。”
五条悟难得沉静道,但口气没有一丝抱怨或者怒意,他对什么事都很坦然。
“你没看到事情全貌,所以你不能理解我,这也是能理解的。”
“什么……事情的全貌?”阿树问。
“嗯这个嘛~”
五条悟想了想,弯下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脸颊:“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阿树:……
其实虎杖悠仁提醒过五条悟,追女孩子时不要做太油腻的动作,例如上述,不仅不撩还油。
其实五条悟有时是在用夸张的举动掩盖自己心中的难过。
像刚才阿树亲口承认了他们不熟这件事。他就有些控不住。
“哈哈哈。”
见阿树满脸写满了什么鬼,五条悟转而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笑道:“等你发现了端倪再来问我吧,到时候我当然会全部告诉树酱的。”
“五条先生……”
五条悟伸出手指,俯下身道:“但是呢,因为你不知道所有事,所以不能拒绝我的追求。”
阿树想了想,坚定地抬头,“我心中的确有疑惑,而且这疑惑越来越清晰,我会努力去知道的。”
“其实呢,知不知道也无所谓,树酱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很好啊。”
五条悟说。
“因为这样也很可爱~”
阿树叹气:“五条先生……”
五条悟笑了笑。
他看人看事一向坦然,除了绝对不会主动告白这是第一准则外,他对感情很坦率。喜欢就是喜欢,就要认真喜欢。
“对了对了,铜锣烧,一袋都给你。”
五条悟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她,“我排了超——久的队哦。”
“上次买的蛋糕还没回礼啊。”
“回礼啊,如果真想回礼的话~我倒有个好建议。”
五条悟摸着下巴说,思虑之后,双手插着口袋,弯腰问:“跟我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五条悟弯唇一笑,银白的头发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很奇怪的,和五条悟的相处,就像夜空的清风,明明说话有时油里油气,但实则清爽。
一场电影。阿树答应了。
阿树拿着铜锣烧回家后,发现太宰治正坐在阳台上,月色洒在他清瘦的背影上,染了些落寞。
只要是太宰治独自一人处着,就有挥之不散的孤独。
太宰治半垂着脑袋看他种的花,身影拉得老长。
阿树走过去,好奇地问:“津岛,你在做什么?”
“宫泽小姐,你回来了。”太宰治对她弯唇一笑,随后他一指泥土中冒出的小芽芽,“长出来了。”
阿树凑过头看:“是啊,好棒。”
“等再过些日子,应该能长出花苞了。”
太宰治拨弄了些泥土,浇了些水。
“不过,真没想到津岛会喜欢种花。”
“这个啊,我自己也没想到。”
太宰治垂下眼睛,看着代表勃勃生气的绿芽,清冷的声音像月光一样。“大概因为宫泽小姐吧。”
“怎么是因为我啦?”
自己一直向往着永恒的死亡,排斥一系列生气勃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