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潇试探着礼貌道:“麻烦让一下?”
只见前头的同学,回头看一眼谈潇,不管高年级还是低年级的,听到的扒拉着没听到的,总之是全都默默闪开了,给谈潇让出一条道来。
林仰愣了一下,狂喜,然后赶紧上前作小弟状:“大哥,请。”
谈潇:“……闭嘴。”
本来谈潇在学校就挺有名的,吴天玉还在学校放了话。加上那天吴天玉在食堂的样子也传出去了,谁敢不给谈潇让路。
谈潇安慰自己,这算占便宜了。到了他们班一贯的站位,把凳子摆好了坐下,现场还是闹腾腾的,初中部的学生也都来了,甚至有用电话手表给阮瞻雪拍照的。
“哇,难怪围观,学长还挺帅的,确实是值得往海报上印照片。”林仰小声说,“你看咱们班女生都想往前坐了,据说阮学长是他们那届的校草,最难得的是,毕业多年颜值也没崩没变油腻。”
“哦?”谈潇也往前看了几眼,讲台上已经落座了一排人,校领导的年纪都比较大,容易分辨,其中坐了个T恤配夹克的年轻人,戴一副无边框眼镜,很可能就是阮瞻雪学长了。
长什么样他是没记住,就听到孔宣冷哼了一声。
这什么意思啊,嫉妒?受挫?谈潇转头,思考了一下可能性安慰道:“没事,你长得也挺好啊。”
孔宣:“……”
什么没事,他这是需要安慰吗?!
林仰同样诧异地看着谈潇,怎么成马仔了还是嘲讽人家,他说学长挺帅,没说比孔宣还帅啊!那得多难!
谈潇一看就知道自己估计又说错了,思考怎么挽回,“呃……”
而孔宣,他也知道谈潇就是恶疾又犯了,还是气得直瞪凤目。
他一怒之下,往旁边挪了一点,不理谈潇。
班主任纪汇明探头看到:“孔宣,你往左边一点,队伍不整齐了。”
三秒后,孔宣臭着脸挪了回来。
谈潇没力气挽回了,捂脸闷笑。
孔宣:“……”气死。
他阴沉地看着谈潇,谈潇摆手:“……真不笑了。”
“同学们都坐好了啊,坐好安静。”台上不知哪位老师做司仪,出言维护纪律,等现场安静之后,就正式开始了。
“为了激励大家树立理想,学校邀请了XX届毕业生阮瞻雪回母校举行讲座。阮瞻雪先生是齐大中文系研究生毕业,现在是国内新锐青年作家,作协会员,出版了作品集……”
主持人回顾了一下阮瞻雪的作品出版和获奖情况,然后自然是给大家交流下他当年在一中求学的学习经验,再结合现在的成就和作品讲一讲。
当年阮瞻雪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刻苦,直到现在有些老师还记得他,和学生们提以前教过一个学长,风雨无阻永远比别人早起一小时到教室读书。
“其实那是我的习惯了,我父亲是军人,从小我就习惯了早起。他也曾经希望我从军,只是我还是更喜好文学。”阮瞻雪笑道。
“作为读者,我们还是很感谢你这个决定啊。齐省文学报评咱们阮学长的作品,有这么一段,说阮瞻雪的文字生动,画面感十足,充满对生活的热爱。
“我看过学长的文章,的确,尤其在描写到食物的时候,每每让我口水长流啊,有些家常菜,我都没想到能写的那么好吃。而写起风土人情呢,又是跃然纸上,不像我,写作文的时候干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描写。”
阮瞻雪也认真教了起来,“看我的文字就知道,我是一个吃货。我本身是楚省人,去齐省求学,毕业后在那边也住了几年,这种地域上的转变,让我遇到不同的事物、风俗,觉得很新奇,忍不住去观察、记录,也成就我最早的投稿作品。其实我们在初高中,已经学到了大部分的技巧,只是在实际写作中,要调动起自己的感官。”
“我刚到齐省求学时,很喜欢那里一道菜,绣球干贝,海鲜水产向来是我的最爱,这道菜又鲜又嫩……”
阮学长缓缓将绣球干贝的做法道来,再仔细描述滋味,和自己是如何下笔的,听得现场同学们一片吸溜声,直呼学长果然有一套。
写作技法学到没不知道,反正谈潇是把做法给记了下来。
孔宣看他做笔记,不在意地问道:“你喜欢吃这个?”
“没有,我是觉得我一个朋友可能会喜欢,记下做法,回去做给他吃。”谈潇回头看他一眼,心说之前做螃蟹,孔雀大神还挺爱吃的,不知道其他海鲜水产怎么样。
这都是谈潇自己心里想的,面上当然还是说一个朋友啦。
孔宣心中也一跳,肯定是在说我,肯定是在说我,他都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