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逃跑的朝日同学+番外(140)
银白刀锋撕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几乎在瞬间追上松了一口气的狯岳,笔直地穿透了他的胸膛,连同刀柄一起直穿过去,在他心口开出一个竖长的血洞而不停,“当”的一声扎进了廊柱里。
黑发少年维持着这个松气的表情直挺挺地倒下去,他的血把太刀从刀尖到刀柄都染成鲜红,顺着锋刃滴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呆住了。
隔了五秒钟蝴蝶香奈惠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路小跑过去检查:“没救了。”她摇了摇头。
而刚才做出了这一番令人汗毛倒竖的暴行的孩子停了下来。
她带着足以让一个经验丰富的队员尖叫出声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势,顺从无害地站了起来,恢复成了先前一动不动的样子。
“你——!”伊黑小芭内踏前一步震惊又愤怒地向朝日而去,一把燃烧着火焰般的橙红日轮刀横在他面前拦住了他。
炼狱杏寿郎单膝跪下来,在伊黑小芭内拔刀之前调转刀锋对向了自己。
“朝日是我的继子,我作为师父没有尽到应尽的职责,无论她做出什么事,都由我来承担责任吧!”
苍白的五指落在他想要用力的手腕上,手指的主人不会任何呼吸法,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完全没有用力却让他无法再挪动一下。
“杏寿郎,从今天开始,朝日不再是你的继子了。”主公的叹息轻轻地落下来。
橙发少年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不,主公大人——”
“别急,杏寿郎。”
产屋敷耀哉从回廊上走下
来,在众人面前拉住了那小女孩的手。
这双手的主人甚至并没有比他的女儿大上几岁。他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今天将你们叫来,并不是为了商议,而是为了解释。”少年主公看着边上狯岳的尸体,又看了看毫无反抗被他牵住的朝日,为这个即使是他也没有料到的意外感到头都痛起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我并不是在为朝日辩护,其实关于狯岳的事在两天前有人将她调查的结果用鎹鸦带给了我,请求调查的人是新晋的戊级队员真菰,鉴于她和朝日的关系,我派去协助她一并调查的是同为戊级的队员蝴蝶忍。”
“结果都在这张纸上了。”
薄薄的一页信笺上是女孩娟秀的字迹,一共加起来并没有多少字,却让每个看过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真菰和蝴蝶忍在这几天沿富冈提供的地点一路边查边问,几乎翻遍了那一片小地方所有的人家,居然真的得到了当时的目击证据——他们一度以为意外遇到鬼死去的福山是被这个叫狯岳的队员骗去的,他先是被鬼抓住,然后为了保命主动为鬼引来了自己的同伴。
并且根据富冈的证词,他在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的前提下违抗了两位高级别前辈的决定,擅自动手杀死了鬼。
愤怒的真菰顺着他的同队好友一并查下去,竟然找出了数条白纸黑字严重违反队规的经历,都不用加起来就够他被队内按照叛徒的条例处决了。
“主公大人,我无意冒犯,但是狯岳这个人本身该死和有人能毫无顾忌不讲道理地当着您的面前直接出手杀死他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队员朝日的危险性和背叛的可能也没有丝毫得到解决,甚至我认为如果您所说的理由真的成立,她和狯岳对于鬼杀队,在‘潜在的叛徒’这一条上没有任何差别。”金绿的异色瞳略过被主公牵着的女孩,伊黑小芭内补上了最后一句。
“甚至比起来,她要危险多了。”
不死川实弥和宇髓天元跟着半跪下来,即使他们打从心里不愿意说这样的话,理智还是告诉他们应该劝一劝主公。
从她过往的表现上看,要求这个孩子将鬼杀队的立场置于自己的生死之上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哪天她被无惨召唤了,难道还要反过来和鬼杀队刀剑相向吗?
令人不安的寂静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少年主公饶有兴致地歪头打量着将下唇咬出血来的不死川,突然提问道:“实弥没有信心能打赢她吗?”
“我当然能——!”白发少年懊恼地把话题转回来:“可问题不在这——”
“天星怎么觉得?”
八道目光刷地一下子集中在了生天目天星身上,黑发少年被看得后退一步,摸着后脑勺,慢吞吞地说道。
“我觉得朝日和狯岳最大的不一样,大概就是她比狯岳有用多了……吧?”
“噗——”年轻主公笑的弯下腰去给自己顺气,一边觉得绵谷推荐来的这个孩子果然很有趣,一边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看,她就进入了鬼杀队短短两三年,在座的柱就有三位被她救过命,如果不是她我就死在万世极乐教了,当然我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样的话我们就痛失一个能知道上弦之二是什么样子的机会了对吧?万一她哪天倒霉见到无惨,我们岂不是连无惨什么样子都能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