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看了比赛的我，感觉挺值的。】

【我才想问问前面黑人的拿了多少钱，奥尔是以替补身份来的日本，要不是首发门将意外受伤，他根本就不会上场，去景点玩玩也没什么吧。】

【前面的兄弟不要走，有钱大家一起赚，我的良心不值钱，开个价，我跟你一起黑。】

【本来我还觉得英国杂志《FourFourTwo》评选的百大最佳现役球员榜有水分，但看了这场比赛，心服口服。】

……

直播间内观众吵得热火朝天，发布会现场却是一片寂静。

弗格森拿过话筒，连眼神都没给提问的日本记者，“下一个问题。”

有了前车之鉴，谁也没有再向奥尔特加提问。在两边的默契配合下，奥尔特加睡到发布会结束才被叫醒。

奥尔特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望着C罗，等意识到自己在发布会现场睡着后，他只想低头找个洞钻进去。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奥尔特加眼神哀怨，小声问C罗。原来队友爱是会消失的吗？

“爵爷不让我叫你，”C罗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奥尔特加听了只能沉默。他安慰自己，脸丢都丢了，又捡不回来，好歹今晚能好好睡一觉。

然而等奥尔特加回到酒店，洗漱后，躺到床上，那种站着都能睡着的困意却又消失了。还是熟悉的味道，翻来覆去，意识亢奋到在脑海中跳华尔兹，一点消停的意思也没有。

在第N次翻身后，奥尔特加烦躁地坐起身，打算看会儿电影酝酿一下睡意。他打开电视，看到一个午夜电影频道，误以为是在午夜播放的电影，就点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奥尔特加看着电影中一个长发覆面的女人缓缓从电视机里爬出来，吓得他不敢再看，马上关掉了电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然而那极具冲击性的一幕却在脑海中自动回放，奥尔特加突然想起床正对的就是电视机，现在是不是也有一个女人正从里面爬出来？

想到现在可能有一个女人正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慢慢爬向自己，奥尔特加就遍体生寒，被子带给他的安全感荡然无存。他鼓起勇气，飞快伸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灯光驱散了黑暗，也给了奥尔特加些许勇气，他探出头一看，很好，没有女人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但一关掉灯，恐惧就从黑暗中如同潮水袭来。

奥尔特加抱紧被子，盯着黑黢黢的电视机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

几分钟后，他抱着被子、枕头，站在C罗的房间外敲门。

C罗早已睡下，但比较警醒，听到敲门声就醒了，他没有马上开门，而是先确认门外是谁。

“Cris，是我，”奥尔特加努力稳住声线，但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丝害怕。

C罗听到球迷的声音，立刻打开门，看到抱着被子、枕头的球迷，有些懵。

“Cris，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奥尔特加可怜兮兮看着C罗。

C罗心情略复杂，半夜来找他的女人很多，但男人，球迷还是第一个。这么直白说明来意的，球迷更是第一个。

稍一犹豫，C罗还是让球迷进入房间。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睡？”C罗看着球迷将枕头、被子放到床上，不解地问。以前好像没有这么黏人啊。

“因为……会有女人从电视机里爬出来，”奥尔特加不太好意思，超级小声地回答。

C罗一头问号，差点以为球迷说的不是葡萄牙语，他听懂了每一个字，但又完全没有听懂。

“……你房间里有女人？”C罗皱起眉头，他相信酒店的安保，但能把球迷吓得半夜来找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呃，不是，是我害怕……担心电视机里有女人爬出来，”奥尔特加艰难解释，既要说清楚缘由，又要维护男子汉的尊严。

C罗伸手去摸球迷的额头，确认人是不是发烧在说胡话。

“奥尔，”C罗感觉自己在教育小朋友，“电视机里不会有女人爬出来的。”

“可是我刚刚看的电影里有，”奥尔特加垮下肩膀，他知道是电影情节，可是还是会害怕呀。

C罗无语，只能收留胆子一米米点的小朋友。

虽然C罗的客房里也有电视机，但有C罗睡在旁边，给了奥尔特加无限的勇气，他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反倒是C罗，因为身旁多了一个人，睡得没有先前安稳，时不时醒来确认球迷有没有把被子盖好，感觉像是在照顾一个小朋友。

奥尔特加一夜好眠到天亮，神奇地适应了时差。

就是提供客房服务的酒店工作人员，看到一间客房多出来被子和枕头和一间客房少掉了被子和枕头，充满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