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亚诺噎了噎，抬头看向科斯塔，强调道：“那一定不是我。”

“闭嘴吧克里斯，你要是还不安分，那我可以摇来路易斯，路易斯今天就在这座城市参加活动。”科斯塔俯身在克里斯蒂亚诺的耳边说道。

——他总得给现任葡萄牙小队长留点面子，威胁的话还是留在两人之间就够了。

克里斯蒂亚诺闭上了嘴。

科斯塔这才有空好好打量克里斯蒂亚诺，他轻轻倒吸了口气，哪怕早就知道克里斯蒂亚诺眉骨受伤的消息，但图片怎么也比不上亲眼所见更骇人，男孩的眼底都有一片淤血似的深色还没完全化开，看起来尤其糟糕。

“他在发烧，眉骨的伤口没有恢复得很好，他缺乏休息。”一旁的工作人员对科斯塔说道。

科斯塔脸色更不好看了，他严肃地转向克里斯蒂亚诺。

克里斯蒂亚诺抿抿嘴，仍旧在试图坚持：“我回酒店休息一晚就够了。”

“你猜路易斯会赞同吗？”科斯塔问。

克里斯蒂亚诺：“……”

“回马德里，回去好好休息，这没得商量，我可以替你致电本托，他会同意我的做法。”科斯塔说道，作势要打电话给他们的主帅。

克里斯蒂亚诺对上科斯塔没得拒绝空间的表情，他恹恹地垮下肩膀：“我知道了鲁伊，用不着电话，我会回去的。”

科斯塔见他们的小草莓就像是被霜打了叶子一样没有精神，他直摇头：“皇家马德里接下去的赛程也很密集吧？你起码得休息两场。”

克里斯蒂亚诺抿抿嘴，没有接话，他在心里想，那就得看Zizou了，他又做不了什么。

科斯塔见克里斯蒂亚诺少见的不吭声，有些意外地扬扬眉毛，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发现新大陆一般地凑近克里斯蒂亚诺：“你倒是很听齐达内的话？”

克里斯蒂亚诺：“……我一向很听教练的话，每个教练都如此。”

“好的好的。”科斯塔笑起来，他揉了两下克里斯蒂亚诺的头发，在心里想，克里斯蒂亚诺确实总是很听话，但不意味着克里斯蒂亚诺没有个性和脾气，问问穆里尼奥就知道了，这两人可不止一次互呛过声。

不过也总是很奇怪，就算这两人吵过好几回，但每次穆里尼奥被问到克里斯蒂亚诺，又总是一副“他是最好的”、“另一个没法比”那样骄傲的姿态。

科斯塔直摇头，这两个葡萄牙人一定是他遇到过最有个性最骄傲最难以驯服的葡萄牙人。

菲戈在克里斯蒂亚诺已经回到马德里后打来了电话，他少见地在电话里带上怒气，但仍旧克制着，只是询问克里斯蒂亚诺的伤情。

“好的路易斯，我知道了，我在家呢，我乖乖躺着呢，卡卡在呢，我不会乱折腾的，我已经被葡萄牙送回来了。”克里斯蒂亚诺一连串地应着，脸都皱了起来，他的额头上还隔着一条凉凉的毛巾。

他正说着，毛巾就被收走了，卡卡又换了一条重新贴上去，凉得克里斯蒂亚诺下意识哆嗦着吸了口气。

“怎么了？”菲戈敏锐地注意到，询问道，“你又做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被毛巾冻到了。”克里斯蒂亚诺哭笑不得地撇着嘴角，“别聊我啦路易斯，你今天的工作顺利吗？”

“勉强，如果不算记者活动上突然问起你眉骨骨折的问题的话。”菲戈说道，“你甚至没有告诉我。”

“没有骨折！只是缝了几针。”克里斯蒂亚诺纠正，他摸摸鼻子，“我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到处找人说，嘿，我受伤了？”

菲戈：“……克里斯蒂亚诺！”

他真拿克里斯没有一点办法。

克里斯蒂亚诺笑起来，他夹着手机一边吃卡卡递来的水果，一边含糊不清地软着声音嘟囔道：“下次我会告诉你的，我保证。”

“你最好没有下一次。”菲戈眼皮跳了跳，忽然想到了他的好队友，齐达内甚至也没有告诉他克里斯蒂亚诺受伤的消息，他抿了抿嘴，他还有一通电话要打。

“当然，当然。”克里斯蒂亚诺满口应着。

挂断了菲戈的电话后，克里斯蒂亚诺抬头看看卡卡：“……你说我要不要给BOSS打个电话呢？”

卡卡微笑，他点开手机里的社交软件，上面关于克里斯蒂亚诺因为受伤发烧被葡萄牙队强制送回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了。

他看向克里斯蒂亚诺：“弗格森爵士看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吗？”

克里斯蒂亚诺：“……”

他缩了缩脖子，又乖乖地把两只赤-裸的脚都塞到了卡卡的腿间取暖，野兽一样的本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的恋人正在生气且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