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在说什么啊？”科斯塔扯了一下嘴角，好笑地翻了翻白眼。

菲戈摇头，他隐约听见克里斯蒂亚诺对他说：

“路易斯，谢谢你……葡萄牙……并不容易…，但起码你让我……轻松纯粹的…”

周围球迷的叫嚷声盖住了克里斯蒂亚诺更轻细的近于自言自语的呢喃，菲戈没有听清全部，但他总有种说不出的酸涩难过。

就像他第一回看见克里斯蒂亚诺来到国家队的时候，男孩看着他们就像是透着他们在看早就熟悉了解一般的故人，而他也总觉得他面前的年轻人像是历经一切与青涩的矛盾结合体。

还有后来在世界杯上，在他将队长袖标交予克里斯蒂亚诺之后，他就像是看到了更成熟的、像是十几年后的克里斯蒂亚诺凭空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菲戈在心里沉默地想，或许是他将自己的过多念头投射在了克里斯的身上。

但他想，不论如何，现在他只希望在未来的路上，克里斯蒂亚诺能有一批与他并肩同行的、足够可靠的伙伴们，至少这样，未来葡萄牙的这段旅程不会太艰辛困苦。?

菲戈与科斯塔率先离开了球场，不过即便如此，两人仍旧是被蹲守的媒体抓了个正着。

科斯塔和菲戈并不意外，而且关键的是，葡萄牙赢了，连带着这些媒体都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菲戈看了眼科斯塔，他朝科斯塔一笑，扬了扬眉毛，没说两句便把话筒交给了科斯塔。

——不是说总要有人来应付记者么？这是舞台了。

科斯塔噎了噎，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面朝镜头和记者。

“……是的没错，就像我刚才说的，克里斯蒂亚诺是不可思议的，他是现象级的，我们就等着瞧吧，即便是在三百年后，只要人们仍旧提起足球，那么他们就会讨论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他是永恒的。”科斯塔满意地说完，然后看向一旁旁听的菲戈，挑了挑眉头，像是在询问对方的满意度。

菲戈配合地拍了拍手：“我百分百赞成。”

两人说完后，便脱身离开了媒体记者们的包围。

而隔了没多久，葡萄牙国家队的官方社交媒体账号，就在平台上发布了科斯塔的那番评价，还顺便艾特了科斯塔、菲戈和克里斯蒂亚诺三人。

科斯塔刷着手机啧啧：“这些账号现在的反应速度可真快，他们迟早得代替那些纸媒的作用。”

克里斯蒂亚诺正与他们聚餐，闻言咽下嘴里的金枪鱼，笑起来道：“你说得太对啦鲁伊，你有一双敏锐长远的眼睛。”

科斯塔矜持点头。

“所以他们发了什么？让我看看。”克里斯蒂亚诺好奇地凑来看，然后他眨眨眼，“哇噢”了一声。

科斯塔轻轻推开男孩的脑袋，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克里斯蒂亚诺嘿嘿笑着挪开脑袋，他拿起自己的手机鼓捣折腾了几下。

然后鲁伊就看见葡萄牙国家队的评论区下方刷新出了克里斯蒂亚诺的最新留言——

【@cristiano：鲁伊是懂足球的[亲亲]】

科斯塔轻咳一声，他甚至都不用抬头去看克里斯蒂亚诺，都能猜到他们的男孩脸上这会儿是一副怎样骄傲又得意的小表情。

菲戈冷不丁地开口：“那我呢？克里斯蒂亚诺？我也说了。”

“你是指你说的那句，我百分百赞同？”科斯塔开口反问，“说真的，国家队把这句话发进来，我都觉得他是在勉强，看在你是前队长的颜面上。”

菲戈：“……”

克里斯蒂亚诺立马补发评论：

【@cristiano：还有路易斯[亲亲]】

菲戈满意点赞。

……

克里斯蒂亚诺带着葡萄牙打赢了漂亮的胜仗回到马德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先去两个孩子的卧室看了一眼小家伙们，然后才又退出来，回到主卧里。

他看见卡卡正坐在床上翻着那本圣经，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卡卡立即把书反扣在床头柜上，然后快步走过来。

“真好，Cris。”卡卡轻轻抱住克里斯蒂亚诺，他亲吻克里斯蒂亚诺的耳廓，带着沉稳温柔的抚慰，他什么也没多说，一切都在默契的安宁里。

克里斯蒂亚诺放松地缓下肌肉，把自己交进卡卡的怀抱里：“是的卡卡，很好。”

他小声说着，把下巴搁在卡卡的肩膀上，懒洋洋地弯起嘴角，满足地轻轻喟叹了一声：“我很高兴。”

卡卡轻抚着克里斯蒂亚诺的发尾：“那就是最好的，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克里斯蒂亚诺低低笑出声。

在对战波黑的最后一场进球，像是宣告了克里斯蒂亚诺所谓的“进球荒”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