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样的。
“喂你!粥太烫了!这么烫根本没法喝啊!”
“喂,真的很烫!我的双手都被捆着不能自己动手啊?不是,唔,所以说,别强行塞…… 好烫!好沆!”
“我在吃!我正在吃啦!别再塞过来了!真的……等……我动不了……呜啊进眼睛里了!好痛好烫好痛!”
“不是……一天只能去两次厕所真的不能改改吗……?就算是黑手党的囚犯,也比这要自由一点啊……”】
——看看,自我比喻是一个九岁女孩,然后行为上其实让宰吃瘪,并且认为自己差点就可以弄死人的看护完美又妥善。
能让宰吃瘪的人真的不多。
这家伙只是心态佛系,行为可一点都不佛——后面被抓住拷问的时候,甚至会冷静地批评对方的拷问技巧不过关、错在哪里。
包括最后干掉人的那段——————
【几枚金色的弹壳落在地上,奏响铜管乐器一般清脆的音色。这是终结的信号。
我架着枪静止在那里,等着下一个动作。等着谁架起武器与咆哮一同蜂拥进这个房间。然而没有一个人进来。谁都没有起身,谁都没有进行反击。
站在房间里的人类只剩我一个。
所有人都倒在地板上□□着。两腕,又或者是腿,又或者是肩膀被击中,因为出血与疼痛而痛苦着。但是没有任何人死亡。】
——即使金盆洗手了,他本性里的快狠准其实一直都没变。
第15章 谁动了我奶酪
……什么为什么?!而且为什么问啊!这家伙之前也不像是会关心这种问题的人啊!
我啃了一口秋刀鱼,一脸严肃道:“我有我的理由,不要多问。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红发少年没有立马应声,而是盯着我大概五六秒之后,收回了目光:“嗯。”
我:“……”为什么有那个停顿?!为什么我居然还会有点心虚?!我不需要什么事情都报备吧!
虽然感觉上微妙地有点莫名过意不去,但是我还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在织田作之助的目送之下,硬着头皮顶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压力,踏上了前往擂钵街的旅途。
擂钵街可以从字面意思上理解,擂钵指的是它的地形——因为大概一年半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事故,之后出现了擂钵一样的碗状大坑。
之前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现在在那里聚集起来的人都是身份上诱那么点问题的,相当于一个公认的灰色地带——尤其是它距离租界还很近。
我以前也在那里混过,那个时候那里还不叫擂钵街呢。我也是在那里认识了尾崎红叶……就是之前我说的,对我亲切的杀手姐姐。
自从上次对方私奔失败被抓回去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应该还是好好的吧,毕竟她的能力摆在那里,那个傻逼老头也舍不得动她。
只是肯定会有警告了。可惜因为上次的事情之后,为了我们双方的安全,就此断联,不可能干涉了。
而我去那里么……是打算把之前藏在那里的部分现金给拿出来。
为了我们的创业启动资金,我甚至开始动用我的养老金了!我为了这个家为了对得起选择了我的友人,我真的牺牲很大了!
而我也不是那种做了点什么就非要对方知道的类型,最重要的也不想把自己偷偷在多处藏有资金这件事说出来,所以想着自己单独去……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出来!
我走在街道上,四处张望着。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而且我之前也在这边生活过,甚至可以说是这边的原住居民,但是这边的确和我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完全没有了当年存在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年半前的那场爆炸里清除干净了。
无论是当年对我亲切的大姐姐,还是曾经抢了我好不容易拿到的糖的弱智儿童;无论是当年收留我的好心退伍雇佣兵大叔,还是后面找上来的他的仇家……啊,仇家这点应该不算。毕竟后来我掌握了自己的异能,就已经把他们全灭了。
那个时候我才八岁,回到家里看到乱糟糟的一切和躺在血泊中的大叔,花了大概一小时的时间接受了现实,然后花了一年的时间掌握自己的异能,然后花了一星期发现自己无法靠着自己掌握所有的仇家资料,于是从红叶姐姐那边知道了杀手这个行业来钱快,又花了半年干了几票拿到钱去买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然而,最后复仇的只需要只有一分钟。
将那些人全部干掉,只需要那么一点点时间。
独自站立着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压倒性的力量,同时我也明白了,即使拥有最强的力量,这个世界上你做不到的事情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