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99)
高阳耐心地解释,让小兵把钥匙扔给胖子,“墨脱这边挺平和,除了特殊事件,一般用不着军车。不过待会上路了,还是让专业的司机来开吧,这玩意跟藏獒一样,不好训。”
胖子笑着说好叻,在一个小兵的陪同下,把车开到县城外的停车场去遛了圈。
我抱着一堆干饼和干耗牛肉,往自己那辆路虎后备箱里塞,出于所需考虑,把黄鹤楼拆了一条,装进铁皮烟盒放进背包,没了这东西,我可能没法活。
临近傍晚,我们准备出发,有两队人却从旁边一家旅馆走出来,拦在我们的车队前。
我跳下车准备问咋回事,就看到张海客那张笑眯眯的脸晃过来,“我□□祖宗,玩跟踪是吧?”
站在张海客旁边的,不是张海杏还能是谁。
我抓着他走到一边,“你确定要带着她?”
张海客拍了拍我的手,让我松开别紧张,“我觉得可以反向利用她,给汪家送点假情报之类的,对你也有好处。”
我复杂地打量他一眼,“本以为你会大义灭亲,结果还是低估你了。”
而另一队,则是小马和矮子冯,小马笑着朝我挥挥手,说了句又见面啦,吴老板。
我不知道张海客私底下有没有跟德国那边达成什么协议,这个人倔得出奇,为了张家复兴,什么都可以不要。但眼前到了这里,不带上,他们也会跟踪,如果半路偷袭可就难办了。
好在他们有自己的装备,我调整了队伍,高阳的军车在前面开路,我和胖子他们挤在一辆上,负责断后,把张海客和矮子冯的车堵在中间,即便他们要搞事,也处于弱势地位。
胖子跟黑瞎子吹嘘那辆军车的手感多好,油门轰起来绝对秒潮,顺溜得跟摸小姑娘的手一样。
我听到这话笑了声,“你这属于霸王硬上弓。”
胖子满足地摸摸自己的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他好像在某个时刻也讲过这句话,但具体怎样我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很合理,这话从胖子嘴里冒出来,再合理不过了。
小花有些疲倦,不太适应陈雪寒民宿里的简陋床板,戴上耳机后歪着脑袋睡觉去了。胖子讲了几句也便停下,翻出一本从墨脱小书店里买的《今古传奇》看起来。
我想起以前没事也常看这个杂志,武侠江湖,年轻人都幻想。后来就不大接触这种虚构小说了,随着经历增多,我才真正明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句话的含义。
第98章 98
晚上9点,我们在米林县住下。
旅馆三层楼,最高层跟邻居屋顶牵着长线,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风马旗,风把小旗吹得呼呼响,小彩灯一闪一闪,美得难以描述。胖子下车看到店门口插的两根金边红旗,哟呵一声,指着招牌说就住这家,有头有脸,也沾沾光。
办好入住,高阳找当地的部队接洽,询问山路的积雪情况。我爬上屋顶,坐在天台边抽烟,风有些大,我把冲锋衣的帽子扣上,脸埋在里面还挺暖和。
胖子在楼下抢老板儿子的小滑板玩,但动作不大利索,摔了好几跤。
不远处就是宽阔的雅鲁藏布江,黑暗中看不清江面,我闭上眼,在喧闹中寻找水流,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我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洗礼,整个人也静下来,西藏的神奇就在这些山水之中,罪恶的宗教文明另说,但大自然中,总有些静悄悄的神秘力量能安抚人。
我睁开眼看着胖子,他终于成功踏上滑板,往前蹬了几米,滑到头不会转弯,又摔了。他拍拍屁股上的灰,抬头看到我,朝我挥挥手,我笑了笑。
饭菜上桌,老板招呼分散的众人吃饭,胖子挨着我坐下,小声说,“我刚才看你坐在屋顶那样子,差点以为看到了小哥。”
我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找到话说的时候胖子已经去抓肉吃了。我只能猜测,可能因为戴着兜帽,昏暗里确实很容易产生错觉。
途中我们歇息了几站,时间不急,便带着旅游的心态走完这一路。跟着的那两个小兵不习惯这种懒散做任务的态度,追着高阳问了好几次,他们是不是来陪玩的。高阳只能苦笑道,“可能真的是吧。”
好玩的是中途我们在山南市伐木场停了几小时,高阳跟伐木场的负责人好像是老熟人,两人吵了一架,吃饭完给钱,那负责人不收,我们不得不帮忙搬木头抵债。高阳惭愧地在一旁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没想到能碰到那个怂包。
干苦力的同时,我们乐得听了一段部队里的传奇故事,这里便不再赘述,总之,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难忘的经历,无论是好是坏,走在故事里的始终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