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94)
我皱皱眉,蹲下去摸了摸,很凉,并且有种怪异的触感,这一块跟藏民家里那些都不同,石头的质感很像灵武的那座石盘。我擦了擦手,问王主任,“保护它,还是敲碎找答案,你选一个吧。”
王主任不多语,拍照留存后,让队员拿来一把铁锤。我让他们站远点,准备好刀之类的防身器具,队员们瞬间不好奇了,纷纷躲开。我笑了声,把烟叼在嘴里,举起铁锤狠狠砸下。
第一下只破了些表面的碎石,第二下,我听到了金属裂开的声音,缝隙露出一丝颜色,我低头仔细辨别,是青铜。
我放下锤子,一时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停下。
王主任见我没动静,走过来打量,他也认出了那是青铜,有些激动,颤抖着声音催我继续捶。
我没理他,如果里面真的装的是那玩意,破出来没一个逃得过。
王主任想抢锤子自己来,我一巴掌把他推开,低吼着让他滚远些,“他妈的送死的事这么着急?”
我放下铁锤,用最大的声音说,“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们,这东西不能开,开了就得死人。”
这话一出,有些人开始犹豫着退后,我踢了脚沙,走回自己的车。
我抽了大半包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开,我有些怀疑,这东西不该出现在古潼京外,它是被谁封在石头里的?凤凰图腾,是汪家?还是那时的汪臧海?
杨林来拍窗户,有些着急,说王主任把那石头开了,青铜全露出来,他还打算继续破开。
我骂了句操,赶紧下车往那边跑去,却还是迟了一步。
王主任正举着锤,砸下最后一锤。
我站在火堆边,浑身发凉,喘不上气,仿佛那些东西已经钻进了我的鼻腔。
第92章 92
我大吼了声,捡了根柴火冲过去堵在裂口,但还是太迟了,那些东西已经出来。
黑色的,密密麻麻的线一样的生物,正源源不断从破口处钻出来,它们不断伸展着向四周探去,触摸一切能碰到的东西,像婴儿面对新世界。
我丢下柴火,赶紧往车的方向跑,边跑边喊,“快跑啊!”
王主任还傻愣着,脸上是一种诡异的欣喜,那些黑线钻进了他的鼻子耳朵,数以万计的量,从身上有孔洞的地方进入他的身体。
我坐上车,开出几百米后才发现杨林小马和巴图早就挤在后座,正紧张地看着我。
车速很快,我几乎把油门踩到底,杨林紧紧抓着扶手,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我也不知道。”
车很快开出去,几分钟后已经望不见那座沙丘。那些队员的结局会是怎样,似乎已经注定了,如果没有逃走,但凡有一根进入身体,它们强悍的繁殖力会在瞬间占据整个身体,然后实行替换。下一步行动,是回到身体最喜欢的地方,然后自杀。
之前研究这个东西的科研人员有些文学天赋,把这种行为称为溯死。还有个中二病的给它们命名为夜月神随从。
我只觉得惊悚,它会完完整整复制全部,以你的身体为养料供养自身,然后奔向死亡。这很戏剧性,世界上存在两种虫,一种向往永生,一种直奔死亡。夹在中间的人类,看起来倒幸运很多。
我一刻也不敢停,直接往沙漠最深处冲去,直到天黑透了,才在一处避风处停下。
小马已经被吓傻了,但还晓得吃饭,我免费送给他一份红烧肉罐头。
张海客把□□掀开,露出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小马瞪大眼睛,手指在我跟张海客身上移来移去,“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张海客指了指自己,“我是假的。”
看了看他的脸,我想起一个人,“对了,我再好心说一件事。”
张海客刨了刨火堆,让我有屁快放。
我想起墨脱大雪中飒爽又不失心机的女人,叹了口气,“你那个妹妹好像跟汪家有联系,你注意点。”
张海客嗯了声,我以为他会暴怒,生气揪着我的领子,骂别瞎几把放屁,这么淡定有些意外。
他找我要了根烟,“我察觉到了,但很纠结怎么做才最正确。”
我笑了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为张家大义灭亲。”
张海客摇摇头,叹了口气,“放在以前,我确实会那么做。”
改变他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我明白,这不是我能关心的范围。我沉默着又递了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了支,小马吃完饭,满足地钻进睡袋,鼾声四起,配合着莫名寂寥的氛围,有些喜感。
抵达通往古潼京的海子是在两天后,我让他们在这里扎营等着,自己背着包跳进水里。跟着海子游了一阵,慢慢靠近漩涡,脑袋被湍急的水流击中,意识逐渐涣散,在水中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抱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