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68)
云彩打着手电挨个看完,疑惑道,“怎么都这么黑,跟没有底似的。”
张海琪无奈道,“他们就是喜欢搞这些玩意,我也很无奈。”
云彩道,“自己给自己添堵咯。”
张海琪看这布阵,心中已有答案,“考考你,你觉得这个像什么?”
“五边形嘛!数学学过。”
张海琪道,“对了一半,五这个数字在中国文化里对应五行,这些井有四个是活路,一个绝对的死路,四个活路中间,只有一个是正确的路。上木,水生木,金生水,所以是金,西方。”
云彩听得晕晕乎乎,但也懂一点,“那么就是这口井。”
两人顺着井壁而下,才发现并非没有底,而是一个斜向的甬道,正对井口的位置用特殊颜料涂得像锅底一样黑。顺着斜道而下,再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第三个房间,说是房间也不太对,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院,院里规格与巴乃村的极像,靠边用陶土盆养着芦荟,由于缺水,芦荟已经全部干瘪。
张海琪见着那些干芦苇,已了然几分,那应该是小丛的九头蛇柏。她将云彩拉到身后,“你快去通道里扣一些石头灰!切忌,要小声动作。”
云彩嗯了声,蹑手蹑脚回到甬道,用匕首擦了些石灰,这些石头很像碳酸钙,看起来很坚硬,实际防不住一把普通的刀。云彩看了看手上这把通体全黑的匕首,没准是这把刀不普通。她甩甩头,将胡思乱想抛之脑后,很快收集了一小捧石灰。
张海琪将石灰洒在两人身上,牵着云彩经过小院,抵达第四道门。她望着面前这道普通的石门,“告诉你一件事,刚才那个柏树房间,其实现在位于我们上方。”
云彩惊奇道,“怎么会?我们走了这么远,房间再大也不会大成这样吧?”
张海琪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推开门,“因为这些房间都会移动,不信你回头看看,刚才的小院还在不在。”
云彩一回头,果然没了小院,灰麻麻看不清对面到底是怎样的光景,慢慢地,灰麻之中出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变化,不远处的盲区中,一团颜色更深的影子慢慢成型,看模样,似乎是个男人。云彩一惊,赶忙抓住张海琪的手,“姐!后面有个人!”
张海琪回头,被惊出一层薄汗。她抓紧云彩的手,将她揽到身后,做好战斗的准备。谁能一直跟现在?难不成是养黑皮子的那个人打算亲自下手?我如今这般羸弱,该怎么取胜?难不成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却见那道人影不紧不慢走到光里,露出一张沉稳年轻的脸。
云彩欣喜叫道,“哑巴哥哥!”
张起灵认出了小姑娘,但小姑娘身边那个女人,却很陌生。他很快通过女人奇长的手指得出结论,这个人跟自己有某些渊源,“不能开,里面全是强碱。”
张海琪擦去冷汗,“果然狠,我还纳闷为什么前两个房间怎么会这么简单。”
目的是杀绝,人会被胜利冲昏头脑,三间房的胜利做铺垫,第四个门一定会放松警惕。如果打开门,强碱瞬间落下,再强的人也会中招,不死也会脱层皮。
云彩见他完好,放下心来,“哑巴哥哥,你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也是为了取宝藏?”
张起灵看了张海琪一眼,点点头,“是。”
云彩合掌巧笑道,“那好呀,我们一起进去!”
张起灵并不回答,他摸索着墙壁,摸到机关阀门处,手指用力插进砖缝中,硬生生取出两匹砖。再回头,方才消失的小院安静现于身后。
云彩惊奇问道,“好奇怪的机关,是怎么做到的?”
张海琪道,“你好好学习数学,以后你就明白了,这是拓扑学的东西。”
“拖扑学?在地上打滚?”
“不,是你的脑子在一二三四五里打滚。”
云彩苦闷道,“听着就吓人。哑巴哥哥也会吗?”
张起灵自是不会回应,他也像云彩那般,听到这个词的第一反应是拖把。
张海琪道,“他以前会,现在嘛,肯定忘记了。”
张起灵按照某种次序将四边的陶土盆挪到院外,全部完工后,他招呼两人退出院子。随着阵阵土崩地裂巨响,小院中央露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圆洞,内嵌八卦盘旋转机关。张起灵操作一番,八卦盘下沉,露一条甬道。云彩离得近,差点被喷涌而出的腐臭味熏晕过去,她捂住口鼻,闷声道,“怎么像装了一屋子的死老鼠?”
甬道漆黑仿佛没有尽头,深处不断传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炮制酱油的酱油厂发酵堆也是这种气味,猪肠猪肺猪心堆叠,臭味一层层累积,闻着味道,大脑会填补出空缺的画面,肉中扭动的蛆虫和跳来跳去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