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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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亮时,张海楼才带着一身血腥下地来,连衣角也落着血珠子,云彩愣了好一会才跑来帮他擦脸。他有些疲倦,耷着眼皮缩到张海琪身边坐下,脖子一歪很快入睡。
云彩跑来小声问道,“傻子哥哥做什么去啦?”
张海琪道,“□□皮子。”
阿贵惊叹道,“如此看来,你们还真是哑巴的家人,一个个都跟活神仙似的,赤手空拳□□皮子,比盘马都厉害啊!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
张海琪摇头道,“小齐比我厉害多了。”
阿贵问道,“你们这么厉害的身手,难不成是什么武林世家?”
张海琪笑道,“只是军人家庭,父母喜欢领养孩子,所以我们的姓氏不一样。”
阿贵宽心道,“难怪,难怪,我一看你们俩就知道心善,是好人。”
张海琪招手示意阿贵跟来,二人走到井口下,她将当前紧急的情况一并告知,询问他的看法。阿贵懊恼道,“一般我在这里躲几个小时,黑皮子就散开了。没想到这次这么久,这都过去12个小时了,他们还围在上面。”
“你们睡着的时候,我跟小齐想过办法,要不你跟他先出去,在村里找帮手再来救我和云彩?没准盘马已经回村了。”
双向交换人质,阿贵不得不揣摩一番,但再僵持下去,最后的损伤一定比现在重,他只能接受这个提议。
张海琪道,“你们家是瑶族人吗?”
阿贵点头说是。
张海琪面露难色,“那这就难办了,我是汉人不忌讳这些,你和云彩不吃狗肉,眼下我们唯一的食物表示这些黑皮子了。”
阿贵忙道,“不行,黑皮子不能吃!”
张海琪安抚道,“我知道你们的文化里敬狗,但是生死攸关不得不吃,我是汉人,盘夸不保佑我也没事。”
阿贵支吾道,“不是,不是因为盘夸,是因为别的。”
言尽于此,他虽担忧,但也不敢把底全漏出去,明显心有忌惮。还需一些敲打,方能让阿贵口服心服地情愿开口,这也不急于一时。张海琪心思一转,计上心头,便摆出台阶让阿贵借此圆话,“因为这黑皮子吃人肉?所以你不让我吃?”
“对,吃了人肉的狗不好。”
张海琪并不在意阿贵的憨笑,她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吃过人肉呢?”
阿贵长啊一声,诺诺半天却只说出一句惊恐之语,“你们汉人当真心如蛇蝎,我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吃同胞的肉。”
张海琪爽朗一笑,“放心,逗你玩的,我们家那几年也难挨,不过还不至于苦成那样。”
这把台阶将尴尬的对峙翻页,张海琪更加确信皮子肉不能吃另有他因,绝对不是简单的吃过人肉不利于身体健康,人真饿起来连自己都吃,更别说什么区区沾过人味的野狗。再者,如果要种押不芦,人肉可是最宝贵的土壤,当老板的怎么舍得把黄金喂给保镖?
提起尸体,张海琪眼前闪过那只断手。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如果盘马知道湖底有数量惊人的尸体,那么养押不芦的黄金就贬值成白开水了,将那些尸体搬出来,别说一两株押不芦,整座山都能被那玩意儿钻透咯。不过另一个问题借此浮现出来,押不芦有毒,盘马能上哪儿找合适的地方养殖?仅凭他一人,如何做到摘取?
原材料的问题解决后,地点倒显得不那么紧急。盘马惦记的不是进山这些活人变成死人,所以不太会专程闹这么一出戏,让人以为一切都是他自编自导自演。想起盘马脖子上那些狗牙印,如果他真的是幕后操盘人,对自己如此狠心,倒也是个人物。但据张海楼反映,盘马家境普通,尚且为儿子婚事操劳,不太像能
张海琪满意地准备向张海楼交流信息,她走了两步,突然觉出些不对劲。养押不芦最困难的是搜集人的尸体做养分和土壤,但除此之外的具体养殖方法也不算易事。古籍虽有记载这味药材,但除却《癸辛杂识》中简略提过一句“埋土坎中,经岁然后取出曝乾。”,再无医者著者写明押不芦种植方法,在众人眼里,这味药只能天成。不过张家人早已将它搞明白了,除了张家和汪家,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养押不芦?她只觉得被一道电流击中,脚步发虚,不得不停下靠墙喘气。惹得阿贵频频回头,问她是否身体不适。张海琪只得摆手道,“没事,有点困了,我在这里吹吹风醒神。”
她看向篝火旁,张海楼睡觉时也将手放在衣兜内,想必紧紧握着匕首。阿贵也睡去了。无人添柴,那堆小火越发渺小,直至噗地一声,彻底黑了。
待醒来,众人决定还是采取分头行动的方法,张海楼和阿贵回村找帮手,张海琪和云彩留在井道里。张海楼尽可能在附近搜了些枯枝,好的是意外地找到一棵山莓树,他将整条藤蔓扛回来,无奈道,“只有这东西可以吃,我们尽快赶回来,最多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