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62)
云彩迷茫地揉着睡眼,“姐姐,怎么了?”
张海琪比划了个嘘,双手继续在地上定点,不出两分钟,她便摸到了适合下地的位置,但出乎意料,已经有人来过,盗洞还不小。
“这不正好?”
她伸出手指,二指发力直直插进泥地里,土地深处轰轰响了两声,地面突然开裂,竟生生露出一个坑,坑壁有一个直径约50公分的小洞,仅能供一人通行。她抓着云彩,正准备钻进洞里,这时阿贵追了上来,他大叫道,“不行!快出来!有毒!”
张海琪疑惑,“你什么意思?”
阿贵跳进坑里,抱着云彩往上爬,并不理会张海琪的问题。张海琪揪着他的衣领,惊觉阿贵竟然在发抖,她犹豫了下,还是松开手,跟着阿贵爬到地面。
阿贵看了看四周散乱的林子,指了个方向,“走这里,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躲开它们!”
他并未解释,只是背上云彩继续往没有路的灌木丛挤去,张海琪在临近的树干上刻下一串符号,也紧跟着跑进一片幽深之中。
走过一片开阔的山顶平地,路变得极其陡峭,山体表面布满碎石,让人不得不手脚并用,几乎是在往下爬。云彩常跟着阿贵奔走,知道此时她除了抱紧阿爹,没有别的法子。沿途覆盖着大片藤蔓,张海琪借着这些藤蔓,倒也能跟上阿贵。
下到山腰,竟是一小片平坦的空地,一棵巨树歪着身子,横长在山体上。树上缠满藤蔓,巨大的叶片将树木害得严严实实。阿贵并未停下脚步,他径直走去,掀开这片厚实的绿幕,身影消失在一片幽深之中。张海琪犹豫半会儿,还是决定等张海楼,她寻了块平地坐下,平复着剧烈运动后混乱的呼吸。强烈的氧气消耗使身体缺氧程度更加严重,她感到轻微头晕,不得不躬身放松胸腔肌肉,容进更多的氧气。
张海楼几乎是摔到她脚边,张海琪扶起他,他的手掌一片黏湿,是充满强烈腥骚味的血和唾液混合物。张海楼并未放松,他转身拦在张海琪身前,手横持一把黑金匕首,空气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黑暗中安静了一会儿,随后是一阵接一阵猎猎风声,碎石不断滚落,黑暗之中仿佛有黑影贴近,犬类特有的臭味,和着股股热气往脸上涌。
张海楼捏住张海琪的手,往身后看了眼,把她推进去,“你进去看看情况如何,我随后就来。”
随着身后之人的消失,面前的热气更近,黑暗里看不清物体的位置,只能凭借呼吸判断,这会给人一种错觉,湿哒哒的狗舌头仿佛近在咫尺。张海楼擦了擦鼻子,果然湿哒哒的,是血,而不是狗口水。路上他已经杀了两条黑皮子,对方也很忌惮,似乎在考虑围攻策略。僵持之下,张海楼决定先下手,他把指虎摆正,半蹲助力,像一支箭冲进昏黑。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聪明可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抡圆拳头,让敌人无法近身。张海楼把拳头挥得发响,一拳头一拳头丢到盲区,砸出一声接一声的哀嚎。黑皮子尝到痛,后退几步形成半包围圈,咬牙盯着这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张海楼挥了挥酸麻的手臂,笑道,“要不是你们是畜生不会说话,还真想交流交流。”
黑皮子里带队的狗低吼两声,像在回应张海楼的打趣。张海楼顺着声源,大致锁定了一个方位,举刀向前刺去,刀没入肉,拔出来带着血沫子溅到脸上。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带头的老大,黑皮子们纷纷低吼,踩着枯枝落叶慢慢退走了,但仍然围在附近,没有撤退的命令,他们不敢妄自行动,否则等待他们的只会是严厉的惩罚。张海楼准备乘胜追击,一只手突然将他扯进藤蔓中。
进来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井,地质活动已经扭曲变形,脚下容身的地方少得可怜,两人均站在凸出的两块砖石上,稍不注意便会摔个头破血流。井道并非垂直,保持着些微弧度,像一道滑滑梯,最底部透出一丝微弱的黄光,应该是阿贵和云彩点起的火堆。
张海琪道,“我们进去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不过也有问题。先下去再说。”
说罢,她纵身跳下去,踩着石壁上的砖块,转瞬之间便到了最底下。她朝张海楼招招手,扭头走进那片暖黄。
云彩靠在阿贵怀里,小心地捂着嘴巴,生怕漏出声音。
张海琪笑道,“别怕,傻子哥哥回来了。”
张海楼从她身后探出个脑袋,“hello!”
阿贵看向头顶,是一大片完整的石板,无须担心坍塌。仅凭这一小堆枯藤烧出的火,无法将空间完全照亮,尽头是一团神秘的黑,令人心生惊恐。他叹道,“之前也有几回,黑皮子太猛了,盘马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只能四处逃命,误打正着钻进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