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45)
司机继续出冷汗,汗水打湿秋衣,湿漉漉的后背跟车窗一样冰凉,但司机不敢胡乱动作,他只能死死踩住油门,继续往防城港市的市区驶去。途中没有再发生怪事,老太再未讲话,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幻觉。
大巴终于抵达客运站。车停下来后,外面的声音细细碎碎挤进来,司机悬在嗓子眼的心才彻底落下,他拔下车钥匙,打开车门下去。男人扶着老太下车来。
男人付过约定的钱,取走行李,蹲下来确认里面的物品没有破损,“你家女儿考上大学了吗?”
司机一愣,他认识我?客运站的人没有往常多,但好歹不是孤身一人,真有啥事也有人帮忙,司机有了底气,回应道,“考上了考上了。看我这年纪大了记不住,你是?”
男人站起身,“来上思县时,我们也坐的你的车。”
司机思索着这样的人,来上思县的时候?去市里只有自己这趟车,自己在上思县开了近十年的车,十里八乡的人都熟透了,怎么也记不得有这样一位小伙子。
见司机疑惑,男人从包里摸出一个发黄的纸包,透明塑料袋仔细裹着,可以看见纸面上的劣质朱砂已经褪色,只留下几道歪歪扭扭的浅红色纹路。这是一道护身符。司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是他刚跑车那会儿,为了多赚点钱,模仿炮制的道家符文,这种东西就图个心理作用,真的有用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买保险?
男人把护身符塞到司机手里,“这东西没什么用处,还是还给你吧。”
司机愣了愣神,他想起来了。五年前,确实有这么一对年轻夫妻来上思县,不过记忆里,走在男人身边的分明是一个相貌出众的妙龄女子,怎么也不该变成眼前这个老太。再往下想,秋衣又该湿了。司机甩甩头,试图把这种诡异的感觉抹去,但手心那道护身符尖锐的角在提醒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实。他张张嘴还想问些什么,但远去的二人已经并入人流,很快看不见了。
今天难得不用洗车,司机溜达去面摊吃点饭,沸腾的热水白雾腾腾,只有老板娘一个人蹲在水沟旁洗碗。他回想着老太的声音,越想越觉得耳熟,确实有个艳丽的年轻女人也拥有这样的声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好像并没有很久。他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那张脸,印象里只有一个词:漂亮。那么漂亮的一个人,他不该忘记。
第182章 【番外】《明月千里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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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琪看了眼头顶的烈日,踹了张海楼一脚,“乖儿子,给妈撑个伞。”
坐在牛板车一侧的张海楼慢吞吞地挪动身体,手伸进旅行袋摸索,摸索半天摸出一把白伞。他靠近不停流汗的女人,撑开伞,一手用力,将伞柄插进板车的木条缝隙中。
“在外面能别叫我儿子吗?再说了,单看样貌,我们俩差不多都是一个年纪,哪个妈像你这么年轻?”
张海琪仰起脖子躲过转弯时闪来的紫外线,“老娘用不着你来夸,天生丽质难自弃。”她扇着手,汗水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滑,再往下,被短袖吸收。张海楼别开头,爬到前面跟老农聊天。
“大伯,我们是上边派下来采风的,这是工作证。我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志怪传说,神话故事?上头想汇集中国各地的民间故事,编纂成册,用来保存文化。”
老农扭头看了眼塑料牌,眯着眼睛指向右手边的一座高山,“小伙子,我不爱讲假话骗人,就实话实说,上思县这地方没什么传说故事,但是却有比传说故事更可怕的东西,因为它每年都发生。你们来得晚,两个月前,一个小姑娘跟她爸上山砍柴不小心走丢了。他爸是个杀猪匠,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孩子,哭哇哇地去公安局报案,找不到就吊死在公安局门口。还把公安局的局长闹出来了,出面亲自说了一通。说这事确实办不了,同志体谅下警员们的工作。”
“怎么?进山而已,他们怎么不敢了?”
老农诶了声,“这事怪就怪在不敢上,因为这山吃人!”
张海楼跟张海琪对视一眼,看来没找错地方,这回有戏。他追问道,“这话怎么说?里面有野兽?”
老农嘿嘿一笑,“你猜对了一半,山里有种黑皮子野狗,一群群的藏在林子里,这种狗不是普通的狗,它们像人一样会搞陷阱。人走进去,山藤子,树叶子,树杈子挡着什么也看不见,等走进狗崽子们的包围圈,你就死定啦!”
“公安局有枪,多带点子弹不就行了吗?这种野物影响民生,上面不会不管的。”
老农摇头道,“只是野狗倒也容易,巴乃村有个怪人,他能制服这些黑皮子。但即便是他,也不敢往山里面走。我从七八岁记事到现在,每一年都听到有人进山后再没回来,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公安局的持枪警官进去了,也跟死了一样。所以那局长才不愿意接这种案子,后来那杀猪匠自己带着□□进去了,也没回来。不过听巴乃村里的人说,能赶黑皮子的怪人多了一把□□,模样跟杀猪匠的那把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