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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13)

作者:瓜仔不吃瓜 阅读记录

我无法拒绝,能多做一件事也好,“行,需要给耿继周申请一下吗?”

张海杏笑了笑,“不用,日本人偷袭那天我就想这样安排了,二当家已经同意了。”

我略微无语,怀疑她的目的不单纯,“你不会是想继续听你家族长的事迹吧?”

张海杏扯出一个灿烂的笑,“你猜不到的,明晚去了就知道了,不要着急。”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拎着铜壶去屋外接水,同时吹了两声短促的口哨。我不清楚用口哨来形容这种声音是否恰当,但也没关系,无论命名如何,都是从嘴里蹦出来的。我从没听过这样的调子,像猿猴发出的呼唤,或者赶鸭子时哒哒哒的催促。

后来在德国,我参加了一场官方举办的非洲文化展览会,一个非洲小姑娘表演了他们的特色音节,声调跟张海杏发出的几乎一样,不过两者所处环境差异很大。小姑娘盘腿坐在用红布围出的一小片圆形空地上,我们站在圈外,不允许拍照,听不懂语音,唯一的信息是旁边立着的易拉宝,印刷着她的身份:姆扎布人。

到了休息时间,陈广忠洗漱完回屋,挨着床坐了半天,没有丁点睡意,还是决定去外屋继续研究地形模型,搞战术计划。

我们睡的屋子跟外屋之间没有门,挂着一块窗帘布作为隔断,陈广忠点着煤油灯,影子拉得很长,我躺在床上,正好能看到外屋墙上那道长影,不时有一些动作。窗外有风吹进来,煤油灯一晃,陈广忠的影子也晃了晃,像在跳一个人的探戈。

我笑了笑,感觉自己有些不知好歹,活在艰苦时代里,竟然还有心思想一些没用处的消遣。

张海客这会儿很精神,坐在小桌上写东西,估计正是张海杏所说的训练计划书。

他搁下钢笔扭头问道,“笑什么呢?”

我翻了个身,面朝墙壁,“笑我自己。”

第二天照旧上体能训练和军法课。张海客一夕实现跃迁,从普通兵仔变成教官,我略不习惯,挤在一群民兵里,张海客冷着脸在方队空隙走来走去,气质拿捏得很到位,一看就是严肃板正又会讲冷笑话的标准教官,他倒是特别坦然地接受了身份的变化,面对我偶尔犯错,惩罚起来毫不手软。

我不习惯的不是训练场上二人身份的不对等,而是张海客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那张书生味的脸配上硬汉性格,怎么违和怎么怪。好在我只需要承受这一天,早上起床时行李已经收拾好,今天训练结束后,我便会跟着张海杏去边缘地的哨所。训练时听队里的人说,赶走日本人后,白旗堡的民兵通宵运去两车砖和水泥,加班加点把炸毁的哨所恢复原样,晒了这么多天,水泥应该干透了。

训练结束,趁着张海客还没有随同其他教官整队离开训练场,我赶紧逮住他,问他知不知道张海杏打的什么算盘。

秋风萧瑟,我叙述完昨晚谈话的过程,张海客怜悯地看着我,“唉,我大概知道她盘算的什么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经历过同样的痛苦。”

说完这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极其落魄,仿佛因为我的话联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但是我内心很愤怒,因为张海客这个兔崽子枉顾革命友谊。

张海杏的课程比我多,而且她还有对应兼职——指挥厨房蒸馒头。张海杏不挑别的吃食,只讲究馒头蒸得咋样,来白旗堡村第二天,她不堪忍受每顿饭馒头的水准,直接打入大食堂后厨,凭借精湛的水平,很快成为后厨一大力将。

我们跟其他四组人排了守岗班次,每三天轮换一队,需要带够三天的干粮。整整三天,她肯定不愿意吃别人做的干巴馒头。

所以我回到住处时,院子空空,只有我和一只鸡大爷深情对视。鸡大爷态度嚣张,金鸡独立瞄我好半天,我还是灰溜溜蹲到院门口,闷声想了半天也没整明白,她一个蒸馒头的女强人,除了语言攻击和拳打脚踢,还能怎么折腾我?

这个问题很快被搁置,因为去哨所的路上张海杏不愿开车,说得提前补觉,晚上我们俩要轮班守夜。她坐在军车副驾驶上,抱着手睡得很熟,但我知道,如果此时有异动,她的反应绝对比我还快。

我以为哨所离村子很近,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但开了近半个小时都没到。我思索了番,猜测大概是为了提防日军,把哨所往远处挪了些,如果发生袭击,白旗堡村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天黑得很快,暗蓝里徒有两束车灯照见前面的土路,四周安静,只有军车的轰轰,偶尔擦过一两间民房,院门紧闭,大门挂锁,连敞开的屋子都见不到人影。我不由得想从高处俯瞰这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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