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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194)

作者:瓜仔不吃瓜 阅读记录

张海楼冷笑一声,他顿了顿,然后开始狂笑,几滴眼泪溅到我的脸上。我庆幸这里没有光线,看不清他扭曲惊悚的表情。他用笑表示嘲讽,笑够了,说了句话,“你会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回到营地,张海洋将经过讲给哑巴,陈广忠听完,气得拍了把桌子,狠狠瞪着我想骂几句,碍于房间里沉闷的气氛,又住嘴了。我躺在床上,望着上铺的床板子,想起老宅子的那两面门,是不是也像此刻的我,默默听着指责。

另一边,张海临叫醒守卫,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只青铜材质的铃铛,他和一个张家人带着守卫离开房间,不知道做了什么,回来时只有他们两位。杀人肯定不至于,那铃铛一定有别的用处,比如迷惑心智之类。我正在思索,张海楼走到我的床边,俯瞰着我,“齐空空,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这就像我爹打我前,总会问几句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这不笑话吗,要是知道我还会犯错?

哑巴说,“我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是注定的,别怪他了。”

张海楼扑哧笑了声,“我是可怜他。他自己要揽这个罪,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很纳闷,不就是两管炮,不就是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至于用罪这种词来形容吗,张家人还信基督?我想问清楚,但张海楼已经躺下,哑巴坐在桌边,握着笔在写字,应该是向什么人传信通知今天发生的事,我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屋里却昏暗沉重,令人喘不过气。明明是早晨,却像已经过了漫长的一天。

此后对我训练照旧进行,张海楼完全没藏底,发疯般变着法子折磨我。他讲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要像习惯吃饭睡觉那样习惯这把刀。我说明白了,张海楼说你不明白,然后又让我挥个三四百次。

这会儿天气转凉,倒少了晒,每晚回到宿舍,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但体能确实提高不少,我想骂又没理由,只得憋着。张海楼特意培训我的射击准头,练了两天马马虎虎便能百步穿杨,他难得夸几句,说我还有点用处,眼睛生得不错,我建议他张家孕妇可以多吃鱼眼睛,张海楼嘲讽道,“鱼眼睛吃多了生傻子。”

我挥完刀,蹲在檐下问张海楼,“那个张世贤怎么回事?”

张海楼道,“他是外族张家,其实跟张家本家的关系不大,不听安排很正常。张海洋劝过族长,北大营这里我们渗透不深,很难找到帮手,要是有行动,人数一多便寸步难行,但族长坚持,我们也没办法。”

我继续问他,“哑巴这么厉害?你们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张海楼叹了口气,“族长身份比较特殊,目前只有我们跟着他。”

没想到哑巴是没落皇族,张海楼如同遗臣,我道,“你们为什么要跟着他?”

张海楼站起身,拎起黑金刀抡个满圆,动作流畅,像燕子尾巴扫过,特别好看。他耍完一套漂亮的招式,收刀背在身后,缓道,“因为我不愿意认输。”

风轻轻吹,鸟轻轻叫,我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要被迷惑,钦佩地喊一声师傅。

9月12号开始,哑巴吩咐我们入睡时必须穿着夜行衣,带上一切能随身携带的物资。我以为自己会适应一段时间,一觉睡到天亮,竟然没有一丁点不适。

我跟张海楼分享身体能力大有长进,张海楼怜悯地看了眼我,道,“皮再厚机枪都打不穿。”

我问过哑巴这样防备的原因,他看起来很纠结,不跟我讲,而张海楼他们表示只是听从族长吩咐,至于理由是什么,无所谓。我怒想:这就是张家养的狗,哑巴让他们跳茅坑都不带犹豫的。

张海楼见我一直追问,犹豫下,还是选择透露一些信息。他说张家族长能得知未来发生的事,并提前做好准备,但有些时候,事情发生和结局是注定的,人能干涉的只是里面变化的细节和主角。这就像你可以选择早饭吃馒头或者油条,但最终的结局是你吃了早饭,肚子不饿了。期间你选择进食什么,没有人会关心。

我听得似懂非懂,这种非常物理学的东西,我是很抗拒的,因为医学已经够我受的了。

张海楼道,“你只需要明白,族长能知道未来发生的事就够了。”

我梳理一番,联想起那天张海楼讲的那句“他自己要揽这个罪”,才大致明白了些。比如我救了张海临,这件事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做。日本人拿到炮管是注定的结局,或者,这两根炮管毁了,也会有别的炮管顶替,只是炮台落成时间会往后拖延几天。

这番说辞倒是安慰心里的愧疚,但我还是没怎么当回事,信息过于挑战常识,他们拿不出证据,口说无凭,就像张家宝血,我也只当张海楼在编谎话,刻意塑造烘托张家的神秘身份。其实后来一想,是因为哑巴他们过于坦诚,不知道向一个保持怀疑的人透露信息的最好方式不是坦然,而是隐藏,一点点泄露,让他自行寻找答案。我后来帮助吴三省进行计划,目睹吴邪身在局中为之头疼,觉得好笑又可怜,不由得感谢张家人的坦诚,最起码,他们是真心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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