饴村乱数把怀里的“饴村乱数”好好的放在沙发上，让躯体躺着粉色的抱枕，才整理了下皱掉的衬衫跳下沙发朝神宫寺寂雷慢步晃过去。

“你果然是个天才，短短一年就可以仿造出几乎和『饴村乱数』一样的人造人，也就是『乱数』我呢。不过人类果然还是有极限的吧？证据就是我的身体很糟，没办法像原来的乱数一样活蹦乱跳。”

神宫寺寂雷无法忽视那人顺手从沙发上拿起的物体，湖水色的布料在末端打了个结，边是被强硬扯下的不规则，露出一截苍白的手掌连着五根手指。

“就算你把重要的记忆加密了，但是乱数我还是有办法找到钥匙噢。过了两年还是有人知道Division Rap Battle 的事情，寂雷应该不会犯这种低阶错误。嗯？这又是你的劣根性了，想要试试看我会不会成功拿回记忆，又不能把我放在外界所以口头限制我的行动——不过乱数可不是那么听话的家伙，你不是很了解我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想要实验而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因此醒过来——神宫寺寂雷想要反驳，却吐不出任何话，只能愣愣的看着少年停在自己的面前。

⋯⋯他说的，自己可以否认吗？

无法否认的是确实带着赌博般的心态，还有对于实验品会不会成功的期待。

研究者。

“你对我的感觉不是『喜欢』，或许你曾经真的喜欢上那个饴村乱数，不过动了几分真情谁也不知道，大概也有不少『研究』的成分在里面。对你来说我不是活过来的饴村乱数，而是一个删减过记忆的对照组，想看不知道自己不是人的乱数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吧？”

没有温度的五指被贴上自己的颊面，比雨水的寒意还要冰冷，神宫寺寂雷滑坐到地上，看着那人也蹲下来，用手上的“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饴村乱数露出笑容。

“我曾经是你的恶梦，你希望这个恶梦能够渐渐变好——可惜啊，饴村乱数还是饴村乱数，你的努力不过是笑话一场罢了。”

“这两年你沉浸在我带给你的恶梦之中。”

“恭喜你，神宫寺寂雷，你终于可以醒来了。”

“——你成功的让自己的恶梦化做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