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番外(112)
等家宴结束,柳长州和徐辉告了个罪,就先把傅玉衡拉出来了。
“两位兄长,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这里也没外人了,直说吧。”
此时此刻, 他们三人就站在宫门外的一墙角, 只要有外人靠近, 他们绝对能第一时间发现。
饶是如此,柳长州仍旧压低了声音,“傅五弟,咱们自己兄弟, 我有话就直接问了, 你可别怪我冒昧。”
傅玉衡不大高兴地看了他一眼, “柳三哥,你这是什么话?都说了是自己人,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
大胆问,直接问,最讨厌拐弯抹角了。
柳长州深吸了一口气, 好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 “同样都是驸马, 为什么你和公主相处的就那么好?”
“是呀,五弟,你究竟有什么秘诀,就能把公主降得服服帖帖?”徐辉真的要好奇死了。
从成婚那天起,河阳公主就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以前柳长州和他是同病相怜,他还以为做驸马都得这样受气呢。
偏半路上杀出个傅玉衡来,为他们展现了驸马的另一种打开方式。
原来公主和驸马也可以夫妻恩爱呀,原来不是所有的公主都盛气凌人不好伺候呀。
傅玉衡好笑道:“徐二哥你这是什么话?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降服不降服的?做夫妻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相互理解。”
柳长州皱眉,“我对公主还不够尊重吗?现在的问题是我尊重她,但她不尊重我呀。”
徐辉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她一看见我就没好脸色,我一个大活人,哪能没点脾气?”
傅玉衡看了看左边的柳长州,又看了看右边的徐辉,“都是自家兄弟,我有话也直说了啊。”
两人齐声道:“就是要你直说。”
“咳,咳咳。”傅玉衡清了清嗓子,“柳三哥,你对东昌公主那不叫尊重,那是谄媚;
徐二哥,你与河阳公主之间之所以一直不合,起因难道不是你洞房之夜喝得烂醉,后续还不肯软下身段吗?”
柳长州:“谄媚?”
徐辉:“怪我?”
傅玉衡先说徐辉,“洞房花烛夜,是一个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日子,结果新郎官却喝的烂醉如泥。
她是公主,别人不敢当面说她,谁能保证不会背地里嘲笑她?
我看河阳公主又是个要强的性子,只怕徐二哥也未曾好好赔礼,她要能给你好脸色,那你才该害怕呢。”
“害怕,我会怕她?呵!”徐辉色厉内荏,“自开国以来,就没哪个驸马因为和公主感情不好被治罪。”
但柳长州却说:“的确应该害怕。若是一个人突然做出了与他本性相悖的事,还不够可怕吗?”
徐辉茫然了片刻,突然打了个寒颤。
见他吓得不轻,傅玉衡赶紧安抚他,“其实你的问题也容易解决,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徐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脸上就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整了整衣襟,郑重地对傅玉衡行了个大礼,“多谢五弟指点,若能与公主相敬如宾,他日再来酬谢五弟。”
“那我呢,我呢?”眼见徐辉的问题有了解决之法,柳长州心里更期待了。
“呃,这个……”傅玉衡卡壳了。
实在是对付傲娇,他也没什么经验呀。
但柳长州满脸期待,“没办法”这三个字他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傅玉衡沉吟了片刻,对柳长州道:“我观东昌公主看似不近人情,实则外冷内热。
柳三哥观公主言行举止,不要只看表面,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透过现象看本质?”柳长州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这一句仿佛是点出了关键,他好像是要悟了,却又朦朦胧胧地悟不真切。
还要再追问时,傅玉衡却直接堵住了他,“这得靠你自己参悟,别人说透了没用。”
这时,坠在后面的三位公主也已经出来了,傅玉衡赶紧对两人拱手告辞,“柳三哥,徐二哥,公主出来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侧着身从两人中间溜了出去,一溜烟就跑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呀?
徒南薰在马车旁等着他,等他过来了,两人才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两位姐夫拉着你,说什么呢?”徒南薰随口问道。
傅玉衡从马车暗格里摸了枚话梅,“他们夸你呢。”
“夸我?”
她原以为这三个凑在一块,必然是说些男人在外面的应酬,怎么又牵扯到她了?
“夸你温柔贤惠脾气好,与我堪称夫妻垂范。”
徒南薰愣了半天,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什么夸我,他们是在抱怨大姐二姐不好相处吧?
大姐在我这个亲妹妹面前都趾高气扬的,对宫里最得宠的丽妃也不假辞色,可见在外面有多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