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他知道若是自己回了头，便会狠不下心离开；但是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他的存在，所以他不能，也没有资格留在这。

两人沉默了很久，田忌还是没有回头。

孙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苦笑，“阿忌，你竟如此绝情？”

四周很静，静到田忌能够清楚地听见身后人微弱的哭泣声，静到他能听见自己的心，正在滴血……

“我若留下，便是逆天改命，不得善终。”田忌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你不得善终，我便陪你不得善终。”孙膑语气中的坚毅令田忌有些恍惚，不觉地想到——是啊，他，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爱哭的小少年了，他为了自己而改变，那自己呢，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

田忌回头，他看见了那个少年，他的相貌仍是这么清秀，身材还是这么瘦小；失去了双腿，只能靠巨大的机器翼行走着……

因为他，所以他失去了双腿。

“是我负了你的心，我便用一生来偿还。”田忌抱住了他，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孙膑仰头看着他，笑了，笑容很温柔，“那你的这一生，都要陪在我身边。”

“嗯。”

“不走了？”

“不走了。”

你不得善终，我便陪你不得善终。

——孙膑

【系列之外】诸葛亮（星航指挥官）X张良（原皮肤）

“前辈，您在干什么？”清冷而邪魅的声音响起，正在专心致志看书（才不是小黄书）的张良吓了一跳，慌忙地合上了书——心疼，书都折页了!

“有什么事吗？”张良不动声色地又翻开书将被折角的书页抚平，在某后辈面前摆谱。

“前辈，您的反应真可爱呢。”诸葛亮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前，一张俊秀的脸上是一个好看的笑容，优雅却又充满邪气。张良完全没注意他的话，不满地瞪他一眼——欺负我没位移啊!

“前辈，我有一事想要与您讨论……”诸葛亮故意坐在了张良的旁边，轻笑着。他的声音略带磁性，又带着些挑逗的意味，不免令人面红耳赤。

“无事可论!”张良面皮薄，红着一张脸，气冲冲地站起，一本厚重的书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诸葛亮那张迷倒万千小迷妹的脸上，愤愤离去。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吗？前辈，您真有趣……”诸葛亮揉了揉脸，被砸了还不怒反笑，心情大好地翻看着张良用来砸自己的那本书，笑容灿烂得仿佛圣母降世!令路过的刘备惊得手中的武器都掉了，连忙将自己媳妇拉到一边，“香香，下次要是再见到这狐狸露出这样笑容的话就立刻跑!这狐狸这样笑定然是要算计什么人了!”

张良再次与诸葛亮相见，是在一次团战中，他们正好是敌对。

张良在下路打小兵，默默地点开地图，看着中路诸葛亮那一身潇洒的星航指挥官制服，一脸不爽——来打团战还耍什么帅啊!欺负我没皮肤啊!

正在心里骂人的张良自然没有注意到诸葛亮正在向自己靠近，一个疏忽，突然就看见前面几个水晶块一闪，连忙吓得跑回了防御塔下，瞪着那个一脸恶作剧成功笑容的人，“你多大了，还玩恶作剧!”

诸葛亮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笑容十分邪气，仿佛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正在打量着被他盯上了的猎物一般，张良莫名打了个冷颤——为什么没有人来替我啊，我不要在下路了!

“前辈，我不会伤害您的，出来吧。”诸葛亮看着缩在防御塔下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的张良，那神情颇似一只纯种的白毛垂耳兔，十分可爱!

诸葛亮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捏上一把的欲望，在心里警戒自己——不能太快，否则会把人吓跑。

张良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似乎真的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便坦然地从防御塔出来了——but，诸葛亮不会伤害他不代表他不会主动伤害诸葛亮，张良决定要先下手为强!至少要牵制住他，等队友来救援!

一个梵文法阵施展在诸葛亮脚下，诸葛亮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但仍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二技能的位移让他轻易就离开了法阵的包围，“前辈，偷袭可不是个好习惯。”说着，突然身影一闪向他冲来。

张良一惊，释放一技能给自己增加了逃跑的时间，可还没等他跑到塔下，突然就感觉手臂被人拽住了，被拽入了草丛内。

“前辈，你真不乖。”诸葛亮把他按在一旁，吻住了他的唇，邪笑着凑在他耳边说道。张良此时已经完全懵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我被亲了？!

诸葛亮暗自摇了摇头——唉，有得看没得吃，只能蹭几口豆腐，本军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