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出离+番外(20)
“亮枪吧。”
甘棠抱胸:
“看看帝君教会了你什么。”
这是完成帝君的指令。
魈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柄翡翠锻造的长枪遽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幽绿辉芒深邃,枪刃明澈锋锐。
甘棠又感到有些微妙的牙酸:“他把和璞鸢给你了?”
诛杀八虬的鸢鸟,是岩王帝君亲手铸造的生灵。在完成了自身的任务之后,石鸢化为长枪,成为了岩王帝君手中的武器之一。他用惯的武器除了贯虹外,就是这把。
没事,她的冬陵也是摩拉克斯给的。只是是她管他要的。
甘棠又沉默,虽说帝君在侧,怎么名字是她自个取的,武器也是她自个要的,怎么不同人命这么迥异呢?……微妙有点不爽。
她面上笑也消失了。
甘棠抽出她的冬陵。枪身赤色如烧,逸散出与和璞鸢一样的杀伐血气。
“开始吧。”
甘棠说。
甫一交手,金玉交击叮当,甘棠几分诧异划过心头:当真比头次强了不少,这也就一月而已。
帝君教人的本事,她是认的。她自雪山得救,也是承蒙帝君授予枪术,至今已有千年余。
魈在梦之魔神手下奴役五百年,战场拼杀的功底不弱。他没有师长教导,战场杀人多为不择手段,诡道为上。然而他使起枪来,大开大合,与他极配。
枪为百兵之首,心思杂乱者用枪,定用不出枪的一丝气度来。魈虽招式稚嫩,枪中却有一点能瞅到风骨,这就十分难得。甘棠有些明白摩拉克斯重视他的理由了。
她认真起来:“用点力!”
“想要击溃我,这样软绵绵的枪势可没多大用途!”
甘棠故意把话说的刻薄,果然激起了不言不语的魈的凶性。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面前人真要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他的攻势快中带着狠戾,仿佛迎面猛刮的飓风,企图要将甘棠劈于枪下,仿佛玉石俱焚,誓要将她咬下块肉来。
他的自伤在甘棠眼里更像是枪术不精,她脚步乱旋,一击没受,手中冬陵推拨不停,把魈的每一击纠正:“挑盖要收。”
“扎刺太猛,势劲容易被人带偏。”
“用拦!劈下来作甚,这一枪从侧面擦过,你的腹腔就要被剖。”
“腕部发力,下盘要稳。”
“把腰提紧了!”
好似回到了被摩拉克斯授课的岁月里,甘棠越发严厉,用枪身拍拨魈每一招不到位的地方。
魈与她越战越是震惊,她师从帝君,然而比起帝君仁厚的枪势,她的枪法却更加奇诡,总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将他招法截下,用强劲打散他的攻势。
他竟在她手里赢不下半招。
那个刻意遗忘的夜晚,与竹床上无法还手的不甘又来了。
魈拼命腾挪辗转,臂膀上被冬陵枪身击打出点点红痕,手中原本沉静的和璞鸢却抡出熠熠璀璨的光华,他却话越战越勇,几乎忘了一切。
他忘了自己是被迫而来,忘了自己只是听从帝君的吩咐而已,也几乎忘了,眼前的人有多让人讨厌,他的胸腔只有战斗带来的炽热。
直到冬陵不可阻挡地抵住和璞鸢,压得魈动弹不得。
“不打了。”
甘棠卸了力道,赤火长枪遽然扛在肩上。
她看魈,魈也看她。
“为什么?”
魈终于说出了面对她的第一句话,不再是个哑巴鸟了。
风筛花影,馥郁香气蒸腾,小鸟声线嘶哑,金瞳却灼亮,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又好像看到了所有夜叉。
夜叉的天性真是难改,她也差点做的过了火,甘棠心虚地看向魈身上的斑斑红痕,全是她打出来的。
她咳嗽一声:“你伤好了再来。”
“你纵使再和我打下去,状态也不比最初。不如想想我今天告诫你的,练好再和我打。”
再怎么不对付,甘棠的话也有道理,于是魈不再言语。
甘棠奇异地明晓了他的意思,小鸟默许了。
她猜人的心思干嘛!
甘棠抽抽嘴角,深感自己有病。
她要转身离去的瞬间,就听魈在她背后说:“明日,再来。”
甘棠随意挥手:“没问题。”
每天暴揍小鸟,也行。
……
甘棠整整“揍”了魈一个月,摩拉克斯才姗姗归来。
璃月港和平的两个月里,只有竹林深处不太平。
魈身上的伤长了又愈合,愈合了又长,不过相对以往,起码他有用药。
因为他不用药,甘棠就会说自己欺负小孩子,拒绝与他动手。……讨人厌的理由。
摩拉克斯来到竹林的第一件事,便是来检验魈的成果。
甘棠退到荫地下,在旁边兴致缺缺地看。
他比起甘棠来说更为宽厚,与魈对练几招,便夸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