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96)
被教官们带进比邻的审讯室前,他们不动声色地互相对视一眼。
“进去吧。”
虽然课上经常需要角色扮演,一人充当警察,一人充当被审讯的嫌犯。但进入货真价实的审讯室还是头一回。
听说这些房间只有在学生接受毕业考核时才会用。他们现在就提前体验,算不算一种作弊?
身处不同空间的四人环顾周围。
这个房间约有八叠大。墙上包着隔音的锡纸,银白一片,桌子和椅子也是相同的色系。
太冷了,让人不自觉紧张。
思索间,他们被安排落座。
对面的教官或清清嗓子,或翻开桌上的文件夹。
“这次找你们来,是因为学校收到匿名举报,说黑泽副教官和学生间存在不正当关系,这是严令禁止的。校方高度重视,也希望你们能配合,提供自己知道的情报。听明白了吗?”
降谷和景光不置一词地点头。
松田嬉皮笑脸:“那请问我的沉默权还能行使吗?”
对面的鬼冢八藏狠狠皱眉,压低声音警告:“如果想帮黑泽洗清嫌疑,就别那么做。”
萩原笑容和煦:“只是随口问一句,如果举报被证实,学校会怎么处理黑泽教官?”
对面的女教官神情严肃:“视情节大小,会被学校辞退,或者开除警籍。”
萩原耸耸肩:“这么严重啊。”
“好了说明结束。如果你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开始。”
降谷/景光/萩原/松田异口同声:“我准备好了。”
【第一个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你对黑泽副教官是什么印象?】
景光不假思索:“我认为黑泽教官虽然严厉,但相当厉害。能在他和其他教官手下接受培训是我的荣幸。”
萩原:“教官太受欢迎了,比我的人气还高。有时候挺让人嫉妒。”
松田撇了撇嘴:“感觉黑泽教官太高傲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的时候会很不爽,想暴打他一顿。”
听到这话,鬼冢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忍不住拍拍桌子:“松田阵平!我不想前脚把你送出警校,后脚就在附近的看守所看到你。”
松田挑了挑眉:“那请问我可以在审讯的时候说谎吗?”
“……当然不能。”
鬼冢被他问得脸色铁青,有一种自己随时可能在过程中气到暴毙的预感。
降谷脸色微沉:“理智上来说,我承认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情感上,我真的很讨厌他。”
对面的教官眼里掠过一丝诧异:“为什么这么觉得?”
降谷抬眼,灼灼地凝视对方:“如果你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一个人的认可,你也会和我有同样的心情。”
“这么说,哪怕你已经是本届综合成绩的TOP,黑泽副教官都没夸过你吗?”
降谷想起几天前黑泽说的那句“你做得不错”,面不改色摇摇头:“没有。可能在他眼里我还做得不够。”
对面的教官面露同情,飞快地在文件夹里的调查纸上写下—
教学方式严厉,对优秀的学生尤其。这究竟是一种打压?还是一种促进?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知道有哪一位或哪几位学生私底下和黑泽副教官过从甚密?】
松田穿着蚕丝袜的脚趾在皮鞋里蜷缩了下:“我觉得……诸伏景光和黑泽教官的接触挺频繁的。”
萩原勾唇浅笑:“请问什么叫‘私底下过从甚密’?”
“我们班的松田阵平之前手指受伤,黑泽教官把我叫到办公室,推荐我参加拆弹比赛。为了让我身临其境,他把炸弹安装在身上,还用手铐铐住自己,甚至连手铐钥匙都扔了。那枚炸弹是温控的,看似第一次被我拆除,从他手腕上移下来的时候又开始倒计时,速度还是之前的两倍!”
说到这里,萩原眼里不自禁浮现后怕,对面的女教官倒吸口冷气,俯身向前问:“你说的是真的吗?黑泽为了培训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萩原见状,身体后仰自信一笑:“后来……当然是被我成功拆除了,记得倒计时屏上的数字正好归零。”
“我想,自己之所以能被选进爆处组,就是因为记住了黑泽教官的教导吧—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松警惕。”
他面色一正:“如果我没能及时拆除,恐怕现在已经和黑泽教官一起被炸了。请问我们同生共死,算不算过从甚密?”
一瞬间,从萩原身上迸发的气势太强。
仿佛他不是还在念警校,被盘问的学生,而是已经在无数爆炸现场沉浮的顶尖精英。
女教官愣了好几秒喃喃说:“黑泽教官总不见得用了真的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