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65)
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两边的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阿阵—”
“别叫我阿阵。”
*
虽然大家暗地里称黑泽为“魔鬼教官”,其实都很期待他的课。
当接到通知上课地点从道场临时换为第三教室,鬼冢教官出现时,他们纷纷哀嚎:
“什么嘛,不是说好黑泽教官的?”
“就是啊,我还等着看他露肌肉呢!”
擒拿课的训练服是吸水性很好的棉质,领口很大,学生们被要求里面加一件内衬,但黑泽嫌麻烦,总是套了就直接上。
他皮肤白长得也高,身材精瘦,肌肉是不夸张的恰到好处。毕竟是炎炎夏日,示范剧烈动作时会出汗,晶莹的汗珠顺着他凸起的喉结往下滑,划过起伏的锁骨再到衣服里消失不见。
人们的视线要是紧追不放,还能看见领口若隐若现的胸肌打下的阴影。这种欲盖弥彰比直给更浮想联翩,甚至垂涎欲滴。
在表达对黑泽的赞美方面,女生有更大的权利和自由,因为男孩子很少能鼓起勇气说自己对同性教官的身材很羡慕,抑或是—
一种更隐秘、禁忌的肖想。
听着学生们的评论越发不堪入耳,鬼冢忍无可忍把厚厚的刑法书往讲台上一拍:
“要是让黑泽教官知道你们的话,非得一个个痛揍一顿不可。”
伊达身后的同学一直用圆珠笔戳他的背,他只好不情不愿举手道:“报告,请问黑泽教官怎么没来上课?”
“噢,他临时有事去医院了,和我下午最后节课交换。”
“诶,黑泽教官生病了吗?”
“他没事吧?”
一时间,教室里充满了担忧的猜测。
降谷零微微变了脸色,因为记起刚见到黑泽时对方头痛倒地的模样。
虽然最近都没见到再犯,但那怎么看也是顽疾。
该不会……
鬼冢本人也不清楚黑泽的情况,他不能断言,只好仓促地阻止学生们的讨论,催促他们打开刑法课本。
他瞥了眼垂着头乖乖看书的诸伏景光,清清嗓子:“今天我们要说针对未成年和精神病患者触犯刑法的一些处罚措施。”
*
米中院总是人头攒动,今天这种情况变本加厉,里外围了三层,有采访的记者、藏本还是演员时的粉丝和他政见的支持者。
琴酒讨厌拥挤的场合,一个电话把诸伏高明从医院call出来。看着对方考究的西装被挤得皱巴巴,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出现难得的局促,他飞快地勾唇笑了下。
等高明走到眼前,琴酒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两人进了一家咖啡馆,下午顾客不多,服务员领他们到窗边的四人座位。
高明绅士地帮琴酒拉开椅子,琴酒视而不见直接走到另一边,落座的位置甚至不是面对面,而是斜对角。
“说吧,找我什么事?”
高明愣了下,很快自如地笑道:“是真知找我帮忙,说有话要单独告诉你。”
说话间,服务员过来。高明看了眼菜单抬头问琴酒:“老样子可以吗?还是说你连口味都变了?”
琴酒横他一眼没说话,高明旋即对服务员说:“我要一杯黑咖,我的朋友要柠檬红茶。”
服务员走后,又剩两人。高明顺着之前的话说:
“我不知道原来你和真知的关系这么好。”
琴酒还在东都大的时候就很佩服诸伏高明一点—
无论什么时候,他想问的话题就一定要进行到底,简直是天生做警察的材料。
琴酒嘲讽一笑,倾身上前呈攻击姿势:
“诸伏高明警官,请问你从业以来审问过几个罪犯?”
高明挑了下眉,往椅背靠靠,漫不经心地问:“数不清了,怎么?”
“当然是你的问讯技巧太差,让我不自禁想教教你。”
他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说“教教你”的最后一个音时从微张的薄唇能看见舌尖轻轻抵住上颚又松开。
与其说是挑衅,倒更像一种勾引—
以猎物会喜欢的方式,隐晦的、心照不宣的。
诸伏高明眉心一跳,差点脱口而出让黑泽注意场合,但对方明明什么都没做。
他暗叹口气,胳膊放在桌上,试图夺回刚才自愿放弃的领地:“那希望黑泽教官不吝赐教。”
正在这时,服务员端着饮品去而复返,像一阵微风让两人间汹涌的氛围归于和煦—
至少表面是这样。
琴酒注视着高明眼里一闪而逝的气恼,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红茶说:
“我和藏本的关系是比你想象的要好,很多。”
话音落,高明的脸色更阴沉,偏偏又要装得若无其事。
“自欺欺人。”琴酒在心里默默评价。
不过,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撩拨对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