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208)
“我也走了。”他说,心里某处其实还期待琴酒挽留。
琴酒当然没遂他愿,只冷淡地回了句:“路上当心。”
“……但现在那么晚,很难叫到车了。”
琴酒挑了眉,似笑非笑地睨他:“我已经不是你们教官了,不需要对你们的食宿负责。”
“……”
松田喉咙哽了下,直到这时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故作镇静,转头去追刚走不久的好友。
*
琴酒走到酒店大堂,看见送餐的机器人才想起装食物的购物袋在萩原手上。
他懒得问对方要,思索着是不是再点份夜宵,前台的服务员突兀地叫住他:
“Gin先生,您的朋友把总统套房的卡还了回来。”
“他走了?”
“对,那位先生还额外支付了真皮沙发的费用。“服务员打量着琴酒的脸色,顿了下说,“其实这些都包含在房费里,为贵客提供至高无上的服务,是我们的职责。”
这服务员说的没错,他们的总统套房一晚上要价几十万,来住的宾客非富即贵,要是为了张沙发就索赔,无异于坏了自己的口碑。
不过话又说回来,服务员对那个金发青年的行为很有好感。
毕竟玩得更花的富人见得多了,主动提出赔偿的还很少见。
服务员不动声色端详眼前的男人,没想到对方长得冷,身边的桃花却很多—
帮忙订套房的,和刚才来给房卡的都不是同一个!
琴酒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施施然撩起眼皮:“你在看什么?”
服务员被他眼里的杀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现在就把沙发的费用退给您,麻烦您还给那位先生。”
“无所谓,他要付就让他付好了,麻烦送份黑松露鹅肝饭到我房间。”
“啊?好、好的。”
等琴酒走远,服务员才如释重负松一口气。
*
琴酒刷了卡进房间,意外发现里面比离开前干净很多。原本洒落在羊毛地毯上的冰块都收拾了,连茶几也被好好擦过。
按理说,在宾客退房前服务人员不会随意进入。琴酒联想到降谷主动对沙发提出赔偿,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些打扫也是他做的。
很有意思。
哪怕在组织混迹这么久,降谷零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正直有礼的警察。
另外,还说明一件事—他从没开房和别人乱.搞过。
琴酒拿着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和玻璃杯走出房间,外面是一片偌大的泳池,微风拂过,波光粼粼。
他脱了衣服跳下去,像一尾鱼自由地在水里徜徉,银白的长发和月光一样柔和而耀眼。
游了几个来回,琴酒从水里冒头,慵懒地靠在池边,他把威士忌倒入玻璃杯,轻轻摇动的同时,欣赏冰块撞击发出的轻快声响。
水珠落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让那些红痕再度变得鲜活。
琴酒面无表情地审视了会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滚烫的液体流经喉咙,被冷水压下的躁意又一次翻涌上来。
他舔了舔唇给降谷打电话,三声忙音之后才被接通。
“怎么回去了?”他劈头盖脸问。
降谷默了下:“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听前台说你把真皮沙发的费用付了。多少钱?我转你。”
“……没必要,我不缺这点钱。”
不知为什么,降谷的声音沾染些许怒气。
琴酒却笑了:“为什么没必要?是我的东西弄脏了沙发,不是你的。”
他冷淡的口吻和说话内容形成鲜明对比,让降谷很难发出指控,说他在勾.引。
但降谷知道,琴酒就是在勾.引,因为在沙发上做X时,对方的声音就是那么又沙又哑。
“你在干什么?”
“喝酒,然后游泳。”
琴酒用手轻轻拨弄下水,耳畔传来降谷的怒斥声:“怪不得你满嘴胡话!”
没等琴酒反驳,降谷就挂断电话。听到熟悉的忙音,琴酒不怒反笑。不远处的玻璃上映照出他挑高的唇角。
琴酒又重新扎回水里,畅快地游起来。
过了十五分钟,套房的门铃响了,他随意地穿上衣服,湿淋淋的脚踩过大理石和羊毛地毯,一路走过去给人开门。
好吧,那也不是人,而是一个银白的送餐机器,第一层放着他之前要的鹅肝饭和配套红酒。
琴酒开了门,伸手准备拿餐,忽然被人从旁边紧紧握住,他也不惊讶,冷静地投去一瞥:
“你怎么来了?”
“怕你喝多了酒,在泳池里淹死。”降谷说话的口吻毫不客气,小麦色的脸在月光里更显阴沉,活像一只来索命的黑猫。
琴酒也不在意,一手拎红酒,一手拿鹅肝饭自顾自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