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194)
后勤里没有跟他身高匹配的。
两人搜寻好久,总算在宾客名单选出个山梨县的警官,叫佐佐木和也,犄角旮旯的地儿估计场内也没什么朋友。
最重要的,是诸伏高明那家伙不在被邀请的行列。
琴酒暗自松一口气。
他坐在镜前伪装,把特殊药材制成的涂料抹在身上。眨眼功夫,苍白的皮肤就变成和佐佐木类似的古铜。
琴酒动作很快,一会儿就只剩最后一块地方。
降谷倚着墙,看他把扎成马尾的银发拨到一边,露出白皙、纤长的后颈,心念一动,在琴酒重新拿起刷子前走上去:“你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还是我来吧。”
琴酒透过镜子瞥他,隔几秒,配合地低头。那苍白的脖颈微微弓起,降谷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好像身体里长久以来的欲.望被满足了—
那种想掌控琴酒的欲.望,不知什么时候产生的,等他发现,已经根深蒂固。
“你在发什么愣?”
“在想你的血液循环是不是不太好。”
降谷说着,小心翼翼撩起琴酒的碎发,往皮肤上抹涂料。
两人间的气氛安静而和谐,直到琴酒说:
“要是你今晚捣乱,回去就让你好看。”
降谷的动作顿了下:“我为什么要捣乱?这是我做双面间谍的第一次任务。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而且,我也知道了你和他的私人恩怨。”
话音落下,琴酒的脖颈骤然紧绷。
“是你自己调查?还是诸伏高明告诉你的?”
“有什么区别吗?”
琴酒想抬头,被降谷眼疾手快地按住:“等等,还没干,免得沾到衣服上。”
“那你特么不会让它快点干吗!”
琴酒的怒气肉眼可见,降谷愣了下,眼眸微敛:“你生气是因为我调查你,还是因为我和高明哥私下有联系?”
琴酒冷笑一声,模仿降谷刚才的语气:“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后者会让我吃醋。”
降谷用力蹭了下琴酒的后颈,指尖干干净净,他见状说:“好了。”
琴酒抬起头,蓄谋已久的吻落下,像夏日午后的骤雨,先是在嘴唇上狠狠啮咬,再顺着缝隙探进来,和他纠.缠不清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
两人亲了很久,直到斗争变成愉悦,还裹挟几分微妙的窒息感,降谷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琴酒冷着脸用手背擦嘴,染料沾了(口)水,又有点脱色。
他烦躁得厉害,压着声音恶狠狠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降谷却很冷静,扯下他先前夹在镜子上佐佐木的照片,举到面前说:“他的嘴唇比你厚比你红,你现在才更像。还是你以为我真会在这种时候吃醋?”
琴酒冷冷地盯了降谷一会儿,转头戴彩片和假发,面具遮掩了他脸上的愠色,却没法遮住又红又肿的嘴唇。
做完所有伪装,他严苛地审视镜子里的自己,确保没什么纰漏,大步流星经过降谷:
“下次想亲就亲,别找拙劣的借口。”
降谷抱着胳膊:“这可是你说的。”
回应他的,是琴酒重重的关门声。
须臾,降谷准备妥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他不愿承认,心里某处为高明哥不在邀请名单上而万分庆幸。
*
琴酒到了大厅,那里早就觥筹交错,有人忙着结交权贵,有人忙着和熟人攀谈。
他环顾四周,确保高明真的不在,刚松口气准备等待暗杀的时机,忽然有人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
“和也,果然你也来了。”
草!
那熟悉的声音让琴酒脸色骤变,所幸戴着面具,才没有显露分毫。
他不动声色转过去,对上那张阴魂不散、绅士的脸。
说话是不可能说话的,他们彼此那么了解,只要一个音节就会露馅。
琴酒指了指喉咙,拿出从真正的佐佐木那里抢来的手机,解锁后快速打了行字:
“抱歉,我有点感冒。”
高明的视线从琴酒脸上转到他戴手套的手,理解地点头:“我们都那么熟了,不用刻意交流,一起享受这刻的宁静就好。”
“……”
琴酒调查失误,居然没发现这个佐佐木跟高明是朋友。
他们一个山梨,一个长野,到底在哪儿认识的?
全国性的警察研讨会吗?
该死的。
琴酒靠在墙上,闭嘴装他的哑巴。
不远处的降谷看清呆在他身边的人,心神俱震,端着托盘快走几步过来,等到了人前,又带上职业的服务生笑容:
“两位先生怎么光在这儿站着?不去和同僚们交流吗?”
降谷刻意压低了声音,和平时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