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165)
“你还真能忍。”降谷看着他额头渗出的冷汗,嘲讽道。
“我要喝水。”琴酒冷冷地说。
玻璃杯递过去,琴酒接时手颤了下,几滴水飞溅到衣服上,晕染成一朵模糊的花。
他抬头飞快地瞥了降谷一眼,像是想掩饰自己的失误。
降谷并不会配合他的演出,一手握住他的后颈,一手用水杯边缘贴住他没有血色的唇。
“就这么喝吧。”
没等琴酒反对,玻璃杯大幅度倾斜,澄澈的水争先恐后涌向琴酒。
降谷并不是不会照顾人,只是懒得把平时的柔情分给琴酒,哪怕一点。
冰块在玻璃杯里激烈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降谷冷冷盯着,看琴酒的喉结几番滚动。一些水从杯沿流出,顺着对方的下巴,经过白皙纤长的脖颈,最后隐没在微敞的领口,留下片引人遐想的阴影。
他突然觉得热。
不知不觉,琴酒已经被半强迫着喝完大半杯水。
“可以放开我了吗?”对方神色冷淡地睨着他,完全没有受制于人的觉悟。
降谷回过神,收手的同时,眼角余光恰好瞥见琴酒被水滋润过的唇,不像刚才白得那么吓人,恢复了些血色,泛着光泽,看上去很好亲。
“……”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降谷狠狠咬了下后槽牙,对上琴酒审视的眼神,一下冷脸:“你在看什么?”
“突然发现,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
琴酒说的当然也是降谷,不过是警校时期的降谷。
记得在学校的初次“重遇”,他觉得对方的气质发生了很大改变。现在仔细看,其实本质一样。
降谷虽然更擅长掩饰,眼里的倔强、身上锋利的刺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透出来,尤其是对着他的时候。
无论在“时光机”的【里】或【外】,他们的关系都肉眼可见地差。
或许是因为两人有极其相似的部分。
琴酒想着,嘴唇微勾飞快地笑了下。
降谷看见这个笑,心跳不自觉加快。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不知是算计还是暧昧。
也可能都有。
降谷敏锐地察觉情况正在悄然脱离掌控,赶忙生拽回来。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降谷顺势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问:“你刚才和Boss怎么了?”
琴酒如愿抬头看他,面色沉静地说:
“噢不是什么大事,Boss想.上.我,我没同意而已。”
“!”
降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手里的玻璃杯“哐当“滑落,好在琴酒反应迅速,手掌垫在下面,费了点力握住杯底。
得到的消息实在太令人震惊。
首先,他没想过琴酒喜欢男人。
其次,从对方平淡的语气,好像还惯常做下面那个。
降谷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琴酒赶得及开口询问前,抿了下唇,脸色恢复如常:
“抱歉,手滑了下。”
他说着,从琴酒掌里收回玻璃杯,再也没看对方一眼。
过了会儿,降谷借故离开。
琴酒环顾昏黄空旷的卧室,嘴角慢慢上挑成戏谑的笑。
他意犹未尽地舔唇,睡了太久,虽然被灌下大半杯,体内还是缺水。
就像水分之于生命,“掌控”对琴酒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
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
这时,耳里的窃听器突然传来Boss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不怕波本把你刚才的话传播得人尽皆知吗?”
琴酒轻笑了声:“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Boss。”
反正事情传出去,丢脸的又不是他。
*
次日,降谷向打工的波洛咖啡厅请了假,带着一早做的金枪鱼饭团去公园和风见碰头。
如降谷所料,风见果然到得很早,又没有吃饭。他把饭团递过去,看对方大快朵颐,随时要噎住的样子,忍不住说:
“又不是在警校,吃饭没有限制,你可以慢点。”
“啊对,平时赶着查案习惯了。”风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降谷怔了下。
他平时卧底在组织,那帮人虽然背地里做的龌龊事无数,表面却永远风光霁月,听说是Boss不成文的规定。
他为了更好地融入,逼自己改掉分秒必争的习惯,做什么都不紧不慢,久而久之竟忘记了,“正常”的警察该是什么样。
“前辈你怎么了?”
“没事。”降谷闭了下眼收回思绪,若无其事问,“拜托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风见的神色有些微妙,所幸饭团已经消灭,才不至于被噎住。他从包里拿出个土黄的文件袋:
“根据前辈的描述,侧写师的分析都汇总在里面了。”
“多谢。”
降谷拆开文件袋,快速浏览,专注的模样让风见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