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137)
黑色是组织成员最喜欢也最习惯的颜色。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乌丸脸上显露出恼意。
“如果我说‘是’呢?”
琴酒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有时喜欢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因为这样能观察别人的反应,也给自己留下更多思考时间。
“您经常说对于叛徒要斩草除根,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琴酒说着,从乌丸口袋里拔.出那把枪—陨石M1911。
乌丸眼疾手快拦了拦,嘴里说:“已经没子弹了。”
“我知道,我带了。”
对于这把枪,琴酒自认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天他亲手杀了师傅后得到,今天师傅又在他枪下死了一次,这把枪也回到他手里。
多么迷人的巧合啊!简直可以称得上“命运”了。
他一手握枪,一手在口袋里摸索子弹。从乌丸的角度,正好能俯视琴酒纤长的脖子,上面被烫出的粉红慢慢在褪,由Choker制造出的勒痕却还是很明显。
很快,琴酒就装弹完毕。他没有直接把枪给乌丸,而是像之前问对方要电吹风那样,把枪托在掌心。
拿或不拿是乌丸的选择。
而给予选择是琴酒的权力。
乌丸也明白他的意图,语气因此变得可怖:“你竟敢威胁我?”
琴酒置若罔闻继续说:“我已经射伤过您两次,一次是宴会,一次是今天在玻璃房。这里面的两颗子弹,一颗可以用来击中我的要害,一颗补枪。”
作为顶尖杀手,琴酒从来都知道补枪的重要性。
乌丸在背后死死地盯着他,原本深邃的五官因为滔天怒火扭曲变形。
他直接拿起枪紧紧贴着琴酒的后脑,恶狠狠说:“你的辩解呢?就算是叛徒也该有这个权利,我给你这个权利。”
琴酒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透过镜子打量身后的男人,看对方因为他的行为,总是死水一样的情绪产生剧烈波动。一股古怪的胜利感从他胸口油然升起。
“没必要浪费您的时间听我说些废话。您和我一样多疑,无论我说什么,您都不会信的。”
那索性就不说了。
乌丸也垂眼,用淬火的目光一寸寸描摹琴酒苍白的脸庞。那灼热的温度不仅琴酒,连他自己都要被烧伤了。
隔了几秒,他连说两声“很好”,攥紧枪,推子弹上膛。他勾着扳机的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红,但直到此刻,镜子里琴酒的目光依旧波澜不惊。
就好像生死和他无关,抑或是他本来就想死。
他们对峙着,在干净敞亮的房间,冰冷而炽热。一个不肯说“抱歉,我不该怀疑你”,另一个也不肯给对方想要的解释。
或许,也没必要解释。因为琴酒,哦不对,黑泽阵一开始就不是自愿进入组织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无论时间如何推移,都会悄悄生长。
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是现在呢?
其实乌丸心里知道答案。
是时候让一切都结束了,免得夜长梦多。
他最后一次从镜子里端详琴酒,想象枪里的子弹穿过对方的后脑勺,在前额留下小小的弹孔,滚烫的血会像涓涓细流淌下来,给那高挺的鼻梁和很会接吻的嘴唇染上最艳丽的颜色。
肯定会美不胜收吧!
这么想着,乌丸扣动扳机,连续的“砰砰”两枪越过琴酒的肩膀,径直射向面前的镜子。
玻璃像加了特效四散飞溅时,他本能地用手护住琴酒的脸。
乌丸一直注重保养,皮肤是远超同龄人的细腻,这些化为利刃的玻璃碎片顷刻间就在他的手背,套着袖子的小臂割出许多细小的伤口,血丝争先恐后从里面渗出,显露一种诡异的美感。
他宽大的手掌盖在琴酒脸上,感受对方有条不紊的呼吸和略微上翘的唇角。
乌丸似有所料,等玻璃飞溅完毕,挪开手,琴酒果然还在笑。
他用他们都知道没了子弹的枪口重新抵住琴酒的后脑勺,力气大得让琴酒的脖子往前微微倾了下。
“证明给我看,你不是叛徒。”
琴酒朝后仰起头,刚才被乌丸摩.挲的唇擦过枪.口,男性喉结也随着动作格外突出。
“知道了。”他说。
乌丸冷冷地审视了会儿,低下头,把人抱在怀里,手里把玩着琴酒颈部的凸起,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
又过了会儿,乌丸饶有兴致地帮琴酒选外套。
琴酒本来认为天没那么冷,一件衬衫足够了,但乌丸觉得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更需要照看。
于是,找出一件白色西装。琴酒认出眼前这件和乌丸那天在杀了藏本的宴会上穿的别无二致。
他挑挑眉:“不选黑色了吗?”
乌丸不悦地瞪他一眼,帮忙把衣服妥帖地穿好,纽扣扣了几颗,最上面的两个敞开着,露出里面质地极好的黑色丝绸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