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116)
他们没日没夜地自我加训,对考核与其说恐慌,倒不如说是万分期待。
不过,打过架后气氛还是有些微妙。
班长率先开口:“不知道鬼冢班今年实考什么项目,希望别是拆弹,我这双手干精细活儿是真不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他拆弹即使知道是模拟,也容易急。
萩原闻言安慰:“别担心啦班长,我让姐姐问过了,上一届老鬼头就是拆弹,不可能连着两届一样。”
松田道:“不愧是Hagi,情报就是快。而且,黑泽离校之后,你又重新变成人气第一,最近气色也好了。”
萩原心里一咯噔,表面却不显:“对啊,黑泽教官要是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在家里气得牙痒痒。”
他们就是这样。
虽然黑泽不在,每天的话题还是绕着他转。
有时候主动cue的是松田,有时候是他,景光也会,但很少,降谷则是完全没有。
但今天,降谷一边夹菜一边漫不经心说:“黑泽不会在乎这件事,应该在家过得很惬意。”
否则,不会校长都出面澄清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不知不觉,离他被停调已经过去半个多月。
这半个多月,对方非但没露过面,连电话都不打一个。
再晚一些,他肩膀上的伤都要完全愈合了。
降谷自顾自想着,手里的筷子忽然被对面夹住。
他抬头,迎上松田似笑非笑的脸:
“你果然也想让他回来吧?虽然每天装得和什么似的。”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一天到晚cue他比较多的,是你才对。”
“谁说的!我才不想让他回来,否则考核落在他手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正唇枪舌剑,一旁的景光突兀道:
“松田,别说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
松田跟个乌骨鸡似地义愤填膺盯着景光,他敏锐地察觉对方身上有些变化。
是从那晚被教官问讯并收到“告白纸条”开始的,在今天愈演愈烈。
从当晚鬼冢点名,景光不在的事上,松田也推断出对方可能是“中圈套”了。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做出的“正确”选择,真的“正确”吗?
思索间,降谷先一步问:
“对了Hiro,昨天你挺晚回的吧?好像是凌晨2点多?”
降谷睡眠浅,即使在梦中也保持警惕。所以听到了诸伏景光回屋的动静。
虽然周末教官不查房,但超过午夜十二点,对景光来说,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要是过往,景光或许会惊慌,而现在,他表情自然地抬起头,连迟疑都没有地说:
“噢,我哥说外守的案子有新进展,找我讨论。不过,我们发生了点矛盾,本来要住他家的,就没住。”
无懈可击的理由,又涉及诸伏家的私事,连心思最细腻的萩原也没察觉异常,几人连连说:
“这样啊,外守一定能被绳之以法。”
“就是就是,说起来我们毕业那天不是正好宣判吗?肯定双喜临门啦。”
话题聊了一路,言语里的夹枪带棒一直存在。但他们是情敌,也是彼此最好的伙伴,对这种关系早就驾轻就熟—
噢,不对,是甘之如饴。
几人用完餐准备离开时,隔壁班的山下忽然从背后赶上来,一把搂住松田的脖子幸灾乐祸:
“哥们儿,我好同情你。”
“干什么?”松田假装嫌弃地耸了耸肩。
“啊,你没听说吗?你们班的黑泽副教官回来了。估计是为了在毕业考的时候折腾你们吧!”
“什么?”
松田不可置信地问,喜悦从脸上一点点透出来,又被强行压住,连表情都有些扭曲。
山下见状,颇为同情地拍拍松田肩膀:
“就是这样,节哀顺变吧!要是你和萩原过不了考核,拿不到毕业证,我就成爆处组的头号新人啦哈哈哈哈。”
说完,在被松田暴打之前,山下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过了会儿,松田才勉强抿住唇,看着几位好友说:
“黑泽他……真是阴魂不散,对吧?”
“是啊。”
有人上赶着附和。
班长是真心实意,萩原是虚情假意。降谷和景光都没说话。
*
下午,鬼冢班的考核以“擒拿”拉开序幕。
黑泽回归的消息在短时间内传遍班级,大家不用广播提醒,以最快的速度自觉赶到道场,看得鬼冢啧啧称奇又会心一笑。
这帮小兔崽子。
班长伊达航喊了声“报告”拉开纸门,学生们一见里面的人迫不及待喊:“黑泽教官,你回来啦!”
黑泽闻声回头,他穿着白色的棉质训练服跪坐在榻榻米上,身板很挺,锐利的目光慢慢掠过每一个学员,脸上的冷淡和外面的热切对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