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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从军(181)

一代新人换旧人,他被卫青替代,卫青也逐渐被更年轻英勇的小将军遮盖光芒,像他这样的老将,打完这一仗,大约也是时候回家颐养天年了。

这时的李广失去了争强的心思,反而倒为卫青忧愁起来了,那边的五万骑兵,可算不得真正的精锐啊!

如今左贤王这里算是开始收尾了,就算此时收兵都好说,五万人折损不到七千,已经掠了七万虏首,左贤王如同丧家之犬,放眼草原,找不到有战力的骑兵,有这样耀眼的战绩在前,大将军那里要是打不过……

李广一声叹息,思绪飘到了远方的战场上。

大单于是左贤王的父亲,已故军臣单于的继承人,这位於单大单于继位没有多久,从继位起就在挨汉朝的打。最开始是右贤王挨打,他没有增援,后来是最大的政敌伊稚斜被汉军打死,他偷偷笑了,也没有增援,现在汉军冲过来打他了!他茫然四顾找不到增援,同时还收到了左贤王的求援信。

亲生父子啊!先前汉军跑来肆虐王庭,他失去了几乎所有带在身边的儿子,左贤王更是唯一的成年子嗣,但是於单大单于没做什么心理斗争,直接忍痛放弃了这个儿子,带着大部队拼命逃跑。

他逃,汉军在后面穷追不舍,一直追了他两千多里路,最后汉军主力部队和分支部队一前一后把他堵住,汉大将军卫青以战车结营地,轮替兵力出来和他的骑兵激战,只是人家打疲累了可以回到阵地里换人上,他这里只能任人来去。

两军激战数个时辰,双方死伤比例一比四,汉军一,匈奴四。

统计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於单就知道,到了最后选择的时刻了,他将自己的佩剑赐予最亲近的大臣,还没来得及嘱咐什么,就见前方忽起狂沙,风沙大作之下双方都迷失了视野。於单果断召集百十来个亲兵趁乱逃离大部队,为了防止被汉军发现,他们伪装成一小股溃兵,於单解下衣袍,乘坐骡车,匆匆逃走。

风沙漫天,卫青起初命士卒回到战车围成的阵地里,但等发觉风沙持续时间很长,而且对面不住地有人溃逃之后,他果断决定全军压上,为了防止误伤,汉军齐头并进不许掉队,只杀几步之内看得见的敌人。

两军激战,原本兵力几乎持平,但一开始的交战就打出了一比四的战损比,随后大单于逃走,匈奴军中无人指挥。

恰逢此时汉军大规模来袭,被交托了佩剑的大臣直接就哭了,一边哭一边瞎指挥,最后被人从后面拿刀架住脖子的时候,他直接献剑归降,并立刻提供了大单于逃走的情报。

卫青有些诧异地听着军中翻译的话,看向那归降大臣,刚要询问,归降大臣已经迅速转变了立场,为卫青分析起大单于逃跑的路径。

打了一场大胜仗,卫青此时的心情不算焦虑,他认真听取了归降大臣的建议,将后营步兵留下一些收拢这些残部势力,主要是收拢牛羊,自己则带着骑兵继续深入去追大单于。

在此战之前不久,霍去病带主力部队追击左贤王部势力直到狼居胥山下,格杀其余部所剩三万人,血流十几里。

前后间隔数月,两路汉军都进入了寻找敌方逃跑主帅的步骤。

木兰一路是沿着水源地追的,天气渐寒,越北越寒,很多山都有一层终年不化的积雪覆盖,这一路上鲜少遇到人,只见了三四拨羌人,木兰给这些衣衫褴褛、为奴多年的羌人送了一些牛羊干粮,向他们询问匈奴人的踪迹。

这几拨羌人都没能给出什么答案,木兰也不失望,只是骑兵们携带的存粮在减少,而且和霍去病约定的一个月也过去了二十天,离狼居胥山却是越来越远,谁都知道该返程了。

高不识想劝,但没那个立场劝,只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李广,李广别开眼,谁不想建功立业?要是我来带兵,我比这丫头还不听劝!

在一处雪山下停留了一夜,次日木兰昭告全军,再寻三日,三日后再找不到左贤王的踪迹就返程。

两日很快过去,到傍晚的时候又遇到了一批羌人,这批羌人很明显是多年为奴的部族,如今匈奴人四散奔逃,被他们奴役多年的草原部族也开始逃散,最多的当然是羌奴,羌人首领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迎面遇到汉军第一反应是远远避开,但很快就被高不识请到了木兰面前。

高不识懂羌人的语言,为木兰做翻译,羌人女首领很是紧张,木兰起初都没认出这黑黑的首领是女子,还是她开口之后才分辨出来。

木兰对高不识道:“问她有没有见到一小股逃亡的匈奴人,如果能带我们找到他们,就把我们携带的牛羊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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