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拱手说道:“是。”
白离说:“你们暂且由白树管辖,听从他的号令。日后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做出调整,重新更换首领也说不定。”
“是。”
“去找白树,把这个给他,将我的话转告给他。”白离拿出一枚圣火令牌,丢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清道夫。
他这才发现,圣火令牌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这枚令牌是用红木制成的,虽然做的非常精美,还雕刻了许多文字和图案,依然算不上什么稀有的东西。
现在的圣火令变得就像原著中描述的那样“似金似玉、非金非玉”,像一块清透的红色水晶,火焰的纹饰,还有背后用波斯文书写的教义显得它非常高级,触感坚硬中透着柔软,细腻微凉,哪怕不是顶尖暗器,也必定价值不菲。
这样的令牌他总共有六块,给白树之后,还剩下五块。
清道夫恭敬地接过圣火令,与其他球员一起离开。
白离坐在座椅上,看着空旷的大殿沉思。
【您在想什么?】
白离温和地说:“我在想,漫漫历史长河中,有几个出身不好的人,在拿到权力后,没有背叛自己的阶级。”
【这种事情,应该是论迹不论心的吧。】
“说的也是。”
【不过也有很多人就算论心,也做得非常完美。为民请命的好官很多都名留青史了,只是时代在变,大家关注的东西也在变,很多一直矛盾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有更需要解决的矛盾产生,掩盖住了它。】
白离垂眸,褪去温和伪装的他沉静肃然,透着几分冷意。
系统没再说话。
许久后,白离回过神,离开座椅,回到了暗室。
萧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微蹙,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依然没能压下酒瘾。
他这瘾也太大了。
白离使用这个马甲时,经常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里的酒就咽下去了好几口。
常年饮酒大概弱化了他的味觉,普通的酒对他而言就像白水一样,失去了麻痹心情的作用。他开始追求烈酒,来获得更深的刺激。
这种失控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不难想到当身边的酒喝光后,萧夙会陷入严重的焦虑,难以集中精力。以他的厌世情绪,甚至可能主动求死。
“把他放在这里,真的能戒掉酒吗?”白离轻声问。
【生理上的瘾应该可以,心理上就未必了。】
“足够了。”白离温声说道,“切回去吧。”
【好的。】系统把地图投放出来,暗色的地图上标记了很多绿色的点,【这是暄辉堂的位置,绿点是友方,红点是敌方,您可以通过观察地图,选定合适的时机回到据点。】
系统终于靠谱了一次。
白离切回沙漠,摩呼罗迦凭空出现在了水池旁边。
他若无其事地在旁边转了一圈,向着玉罗刹那边走去。
玉罗刹正在和几个明教高层开会,正说得尽兴,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打断了他的思路,有些不悦地抬头,看到白离过来,神情立刻缓和下来。
“你来得正好,我们在商议如何组织人手攻打飞花宫,迟迟没有讨论出结果,正需要教主来拿主意。”
教主进来后,玉罗刹简直判若两人,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发自内心的愉悦,下属们不禁会心一笑,视线在正副两位教主身上徘徊。
白离对此没有反应,依然是冷漠的模样,他坐到玉罗刹旁边,拿起他刚才使用的纸笔,写道:【费雪传出的消息是真的。】
玉罗刹挑眉:“我派去的人还没打探出虚实,你是从哪里得知?”
白离写:【总教告诉我的。】
玉罗刹:“什么时候的事?”
白离:【刚才。】
自从想明白那位光明圣子教导摩呼罗迦写字和唇语,对少年而言意义有多么重大后,玉罗刹对圣子的好感提升了很多,但是依然不敢完全信任他。
他沉思片刻:“阳顶天已经到了昆仑?”
白离点头:“嗯。”
玉罗刹道:“既然这样,那消息必定属实,你知道飞花宫现在还有多少人手吗?”
白离估算了一下:【飞花宫的许欢和朱厄都带着部下跟阳顶天跑了,现在飞花宫剩下的实力不足原来的四分之三。】
“好。”玉罗刹欣喜道。
他刚想把少年的字拿给其他人看,被那双漂亮的异瞳认真注视着,他想到白离嫌弃自己的字丑,不愿被人看到,拿起纸后顿了一下,没有交出去,鬼使神差地塞进来袖子里。
白离的视线随着落在他的袖口。
下属们也都看了眼那里,怕落了上司面子,立刻看向了别处。
他们都知道副教主是个极其强势的人,他对教主情根深种,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