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眉头一跳。

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已经是侥幸，难怪身体这样虚弱。

白离合上衣襟，想到了另一件事。

原著中的叶孤城就是被西门吹雪一剑捅死的，按道理说，身上留下的伤口应该跟自己的差不多。不过现在，叶孤城未必会死，倒是他，心口多了这样的损伤，真有一种因果循环的感觉。

“别这样看着我。”白离留意到叶孤城的神情变化，淡淡地说，“伤口早好了，就是看起来不太好看，没有什么影响。”

叶孤城：“心疾？”

白离：“差不多，没那么严重。”

叶孤城不难看出，他看似洒脱，实际上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谈，而且一直在强调身体没问题，显然对此在意极了，不知是真的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怕以后没有酒喝。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就这样结束了话题，安静地看着手上的文书，做出合适的批复。

白离帮他处理了一部分就觉得困了，趴在桌子上又睡了一会儿，朦胧中听到有人喊敌袭，他睁开眼睛，就见旁边的叶孤城站起身，肃穆道：“我出去看看。”

叶孤城离开后，白离坐在椅子上醒神，张无忌急匆匆地过来：“大哥，赵敏带领蒙古人打过来了，我就不该信她。你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白离道：“你别急，叶孤城这里的防御没那么弱。”

叶孤城知道赵敏到来，没有任何反应，足以说明他有把握对付来敌，否则哪有心思坐在这里看文件，早就去把赵敏抓起来了。

张无忌冷静下来：“你说的对，我的人马就在附近，现在集结人手，配合叶孤城抵挡也不迟。”

白离跟着他一起过去。

叶孤城已经组织好了人手，抵挡蒙古兵马，所幸来攻打他们的人马数量不多，借着还没修好的半成品战壕，勉强可以阻拦一下，再配合陷阱和弓箭，很快就击退了敌人。

赵敏骑在马上，随着蒙古兵马撤退，她不忘回头喊道：“张无忌，咱们走着瞧！”

她实在太漂亮了，不止是容貌的明媚清丽，气质带着几分端庄，骑马时却格外飒爽，就算只露出侧颜，也足够吸引人的视线。

白离多看了赵敏几眼，又看向身旁的义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还看，人都没影了。”

张无忌收回心神，默不作声地帮叶孤城打扫战场。

白离因为伤病，什么都不需要做，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忙碌。

叶孤城留意到他，把手上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处理，来到白离跟前：“此战如何？”

白离说：“应对及时，损失微小，很好。”

叶孤城道：“多亏有你。”

白离：“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孤城：“战壕是用了你的建议安排建造的，增派斥候，增强守卫，也都是你的建议。还有张无忌带领明教众人在旁相帮，来得很是时候。”

白离看了眼正忙着的张无忌，转身对叶孤城笑道：“既然这样，你打算如何谢我？”

叶孤城说：“我那里还有些好酒。”

白离积极道：“什么时候？”

叶孤城说：“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至少要忙到酉时后，你若是想来，只能晚一些。”

白离：“不晚。”

叶孤城同他约定好，果断离开了这边，找其他人去了。

白离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叶孤城是不是对他好的有点过分？这段时间他难道看不出来，就算不刻意拉拢自己，他也会尽心调动明教的力量相帮？

他对自己这样纵容，应该是在图谋更大的东西，难道他也想要圣火令，统领整个明教？

总不会是像张无忌说的那样，叶孤城对他图谋不轨，想要欺骗他的感情吧？

张无忌帮着处理好人和马的尸体，回到住处的时候，有些闷闷不乐。

即便上过战场，他依然无法坦然地面对死亡，哪怕死去的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杀了她。”他道。

“谁？”白离问。

“赵敏。”

“就算没有赵敏，也会有其他人做这件事。至少赵敏对你有情，多次出手相助，她很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是杀了她，蒙古会另外派遣将领过来，代替她行动。”

张无忌道：“可我数次被她欺骗……”

白离笑着说：“那就做好完全的打算，再交付真心，这样就算被骗，也不至于血本无归了。”

正如他与叶孤城的相处。

第77章

在白离看来, 张无忌的感情问题根本就不叫问题。

明教没有支离破碎，除了张无忌的身世背景按部就班地发展，殷离、小昭, 甚至周芷若的命运线全部都改变了, 根本没和张无忌发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