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突然有一种哈利要被夺走的危机感，是他追求的手段过于温和，因此才让哈利完全没有感觉吗？

“布鲁斯，”靠在布鲁斯肩膀上的哈利眼眶微红地看着他：“我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那么，”布鲁斯喉结微动，他克制着自己想要亲吻哈利眼睛的冲动：“我可以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至少要知道哈利喜欢那个人的哪一点。

哈利沉默着，他不想让布鲁斯知道关于他绿魔的身份和蝙蝠侠的事。

布鲁斯天生就该离这些东西远一点，他该永远是哥谭最无忧无虑的那一个，即使有一天危险发生，绿魔会挡在他面前。

“我不想说，布鲁斯。”哈利靠在布鲁斯肩膀上的头轻轻摇了摇，他金棕色的发丝擦过布鲁斯的耳朵和他的颈侧。

虚虚地抚摸着哈利的头发，布鲁斯眼神复杂。

那次之后，布鲁斯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哈利的生活里。

几乎等同于失恋的哈利很快在布鲁斯的陪伴下恢复过来，并且慢慢喜欢上了会在自己难过的时候陪着自己，会温柔安慰自己的好朋友。

只要布鲁斯想，没有任何人会拒绝他。

布鲁斯当然发现了哈利对他的态度变化，于是在一个无意中的吻过后，两人默契走在了一起。

原本哈利该干脆放弃绿魔这个身份的，但看着自己天真又需要保护的男朋友，他终于在成为绿魔并且跟蝙蝠侠夜巡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感受到了保护这座城市的重要性。

只有这里足够安全，他的布鲁斯才能永远无忧无虑。

只有他永远保证自己的实力，才能在他的布鲁斯遇到危险时挡在他前面。

布鲁斯、伯纳，以及整个哥谭，这些都是他应该要在意的。

于是哈利再没想过退出夜巡的事情，甚至比当初喜欢蝙蝠侠时更积极了一些。

他彻夜游荡在哥谭街头打击犯罪，猎捕每一个有可能伤害到他在意的那些人的歹徒。

同时他和蝙蝠侠也不约而同的尽量避开彼此，曾经的暗恋虽然已经不算什么，不过哈利就是下意识避开了他，或许是为了防止以后自家男朋友多想吧。

虽然不会随意杀人，但哈利夜巡时也很少留手。

蝙蝠侠在罪犯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而绿魔选择在他们身体上留下疼痛的回忆。

滑翔翼照着一个正意图行凶的人冲过去，绿魔完全没有减速将他撞击在墙上，身体的骨折声几乎和和惨叫一起传出，下一秒他已经被绿魔压倒在地。

如果蝙蝠侠在，绝对会对他的下手狠辣说教一通，不过现在跟他一起的是罗宾。

罗宾现在会尽量按照蝙蝠侠的要求来行动，不过他也时常认为蝙蝠侠的手段偶尔过于温和，绿魔这样正和他意。

几乎在绿魔解决那个抢劫犯的同时，罗宾也将埋伏在下个路口的同伙找出来揍了一顿。

他们两个通常在蝙蝠侠看不到的地方配合良好。

“你和蝙蝠侠最近怎么回事？”罗宾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僵硬。

“最近？”绿魔可不觉得是最近，他们已经这样有一段时间了：“没什么，只是有些分歧，不影响夜巡。”

“最好是这样。”

虽说夜巡是同时进行的，不过绿魔和蝙蝠侠也不至于一整晚只见一次，夜巡结束的时候，哈利通常会跟着罗宾保证他完整见到蝙蝠侠。

罗宾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小男孩，哈利自觉他应该要这样做。

于是这就是他们晚上最后一次见面。

绿魔盔甲下，哈利身上还有前半夜布鲁斯留下的红痕，而蝙蝠侠的铠甲下，也有隐约可见的吻痕。

他们两个互相点头，然后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个回自己的蝙蝠洞，一个绕很多圈回奥斯本家。

伯纳通常会等哈利回家，然后在哈利睡前端给他一杯牛奶。

“您打算就这样一直瞒着韦恩先生吗？”伯纳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哈利一定会过的很累：“或许韦恩先生不会介意这些呢。”

“我不知道，”哈利觉得他瞒不了布鲁斯一辈子：“但布鲁斯不该接触这些。”

“一个稳坐哥谭首富位置的男人，我不觉得他一定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伯纳对于布鲁斯·韦恩只有挑剔，而没有哈利那样的天真滤镜。

“商场是不一样的，”哈利看着伯纳：“布鲁斯只是在那个方面更敏感一些而已，况且他有很多出色的助理。”

“而且现在韦恩集团的大部分业务不都交给提摩西·德雷克了吗？”

“那么韦恩先生为什么依然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工作呢？”这是伯纳最疑惑的一点：“他从没陪您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