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猝不及防之下，彼得灵活地躲开一辆迎面开过来的车。

看着陌生的哥特风格建筑，彼得意识到自己刚回家没多久再次穿越宇宙了。

大街上的人惊慌一瞬间立刻离他远远的，全都绕着他走，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没别的特殊反应，很难说他们究竟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彼得果断离开了那里。

沿途救下一个失足从窗户坠楼的小女孩，但把她吓哭之后，彼得终于意识到他这样是没办法探查情况的，至少要把衣服换成平常的样子，然后再把头罩摘下来。

布鲁斯·韦恩找到蜘蛛侠之后，他正把从垃圾桶里拽出来的旧外套往身上披……

他的钱包还在皇后区某条小巷的墙角粘着，不抢劫又没被抢劫的情况下，这是彼得唯一能想到的既合法、又可以迅速获取服装的渠道了。

穿着红蓝色紧身衣的彼得已经摘下头罩，他手里拿着旧外套正摆出一个往身上穿的动作，巷子口突然出现一辆降下车窗的跑车……

摘下墨镜的男人就这样坐在车里安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继续。

“嗨，下午好，”彼得放下拿着旧外套的手：“这垃圾桶不错……呃，我的意思是，今天天气不错。”

被人盯着翻垃圾桶对于彼得来说实在是个很艰难的挑战，他把旧外套拎在手里转身打算迅速离开这个让人尴尬的地方，不过他很快被叫住。

“彼得·帕克，”布鲁斯终于开口，他只是在确认这究竟是不是自己在哈利的记忆里见过的蜘蛛侠。

无论是多么相似的两个人，总会有些细微的差别，可能是布鲁斯不够了解彼得·帕克，不过按照他的观察，这就是他的哈利能为之付出生命的那个。

没错，他的哈利。

彼得听到他叫自己名字之后震惊转头：“你认识我？”

“上车。”布鲁斯要把他带回韦恩庄园。

对于一个不是自己世界的外来人，他需要监视对方，同时在外来人是哈利挚友，并且人品和行事作风值得相信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对方知道自己蝙蝠侠的身份。

而彼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遇到一个知道自己名字的人，他犹豫片刻：“这位先生，或许我可以先问一下你是谁吗？”

当然，彼得在问的时候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不过他光是摸索开门方式就用了至少半分钟——最后车门是自动打开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彼得好像已经能从这个即使坐在车里也显得十分高大的男人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丝针对，不过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以及蜘蛛感应暂且毫无反应，同时考虑到并不是任何一个阔佬都是金并，至少这个看起来比金并块头小多了，于是彼得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而哈利，身体的满足和疲累连带着腐蚀了他的精神，他胸膛遍布浅淡的粉色吻痕睡在布鲁斯的大床上。

窗帘已经被布鲁斯贴心地拉上，窗外的阳光半点照不进来，房间里一直开着那盏金色夜灯，微光温和洒在温度适宜的房间，不可否认，这是一片令哈利完全放松的空间。

即使是在睡梦中，这种放松和舒适也如影随形。

至于最好的朋友？

早在上午被布鲁斯撞散了，跟哈利清醒的神智一起。

彼得坐在副驾驶上直接被布鲁斯载进了韦恩庄园。

一路上布鲁斯完全没有跟彼得·帕克说过任何一句话。

原本他打算问问蜘蛛侠是怎么到这里的，不过在他看到蜘蛛侠从垃圾箱里刨衣服的那一瞬间，他已经知道彼得·帕克对此也毫无头绪了。

与其问他，不如待会儿去瞭望塔看看空间波动有没有什么异常比较可靠。

这会儿哈利应该还在休息，布鲁斯完全没有叫醒哈利的想法，他已经看在哈利的份上将蜘蛛侠带了回来，他不会阻止哈利见自己的朋友，但彼得·帕克？能少见一会儿是一会儿。

窗帘是布鲁斯特意拉上的，房间温度是小心调节过的，就连夜灯，他都特意调节到一个不会照到哈利眼睛的角度……

布鲁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不过等他回过神来，这些准备已经做完了。

他将出色的观察力用在自己的小男友身上，只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最好再醒来的晚些，布鲁斯沉默着摸了摸下巴，最后也没有把窗帘拉开。

“嘿，这位先生！”彼得已经在副驾驶上叫了他很多声，但旁边的男人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

直到将车停在庄园内大厅前，布鲁斯终于开口：“彼得·帕克，在找到办法送你离开之前，你最好安分待在这里。”

“你要找办法送我回去？”彼得震惊，这是他作为蜘蛛侠这些年做好事的回报吗？他就知道好人总会遇到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