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一模一样任务的手下拿着一沓领过一次的照片满脸疑惑地离开，但哈利对此十分满意，不管能不能找到人，他已经为此努力过了。

“我们只要等着吗？”经过一段时间的亲力亲为，哈利突然有些不适应现在这样的模式。

“什么资料都没有，只有一个名字和一张照片，你还想怎么样？”

他们现在正在红头罩的某个据点，红头罩本人靠坐在沙发上，绑着枪套穿着战靴肌肉发达的腿就搭在面前的桌子上。

在他敞开的棕色夹克里，哈利看到了红色的蝙蝠标志。

“你和蝙蝠侠是什么关系？”哈利脱口而出，但这句话问过之后他又后悔，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无论蝙蝠侠跟红头罩是什么关系，总之他们都跟哈利·奥斯本无关。

红头罩看到了哈利·奥斯本盯着他胸前标志的眼神：“仇敌。”

对于一个不熟悉并且不准备过多交往的人，他的回答随意又不负责任。

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哈利并不相信，尽管他和蝙蝠侠之间看起来针锋相对，但不管是他们联手对付失去理智的自己时，还是狭路相逢火气四射时，他们之间一直都有令哈利羡慕的默契和隐隐对彼此的在意。

哈利并不准备对此刨根问底，他收回看向红头罩的目光，仰靠在沙发上。

“你跟蝙蝠侠很熟？”红头罩没准备问这个的，但他突然想起来他在化工厂准备向哈利·奥斯本动手，蝙蝠侠阻止他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别伤到他。]

以及那句说了一半立刻住嘴的话。

他胸前有……]

想到这些，红头罩难免好奇，那可是老蝙蝠，和哈利·奥斯本八竿子打不着的老蝙蝠。

“不熟。”哈利不知道红头罩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过他和蝙蝠侠现在仅仅只是认识的关系：“被他救过几次。”

很好，红头罩也不信哈利·奥斯本的话，但他也不准备对此刨根问底。

两人在这里相顾无言。

研究所内的防守跟蝙蝠侠预估的几乎没什么差别，他们靠各种科技手段躲过了研究所内遍布的探测器，然后游刃有余地躲开或者打晕这里身体强壮的保安。

距离他们推测的氪石存放点已经很近，就是位于研究所最底层的秘密研究室。

那间研究室进出需要特制的钥匙，就算是蝙蝠侠也只能暴力破门，不过只要确定氪石在这里，开门也就是超人一个热视线的事。

不过很显然，整间秘密研究室的墙上都塞满了铅，他们没办法通过超人的透视知道里面的情况。

蝙蝠侠拿出自己专为检测特殊能量而制造的检测器，果然检测到了特殊能量体，和以往检测氪石时所散发的波长完全一样。

知道要找的东西在哪儿之后，他们也完全不用顾及隐藏行踪了，超人热视线开门，蝙蝠侠进去回收氪石还有以氪石为原材料的造物，然后两人暴力冲出去，这是他们的计划。

不过计划看似简单，但他们需要提前知道卢瑟拿到的氪石质量，否则难免发生他们拿到一块氪石准备离开的时候，卢瑟又拿出另外一块这种事。

超人和蝙蝠侠对视一眼，紧接着热视线扫向了研究室的门锁。

刺耳的警报声在热视线接触到门锁的同时被激发。

红头罩的手下效率可太高了！

任务才派下去没多久，立马有人汇报说找到了疑似和这件事有关的线索。

迎着哈利赞叹的目光，红头罩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有人被带了过来，是个身形有些瘦小的男孩，看起来大概十二岁左右，他从进来之后，亮晶晶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红头罩。哈利见过这种目光，在前天晚上那个崇拜蝙蝠侠的男孩脸上，哈利希望那个男孩至少还活着。

“我叫卡罗尔·凯文，”男孩看着红头罩自我介绍。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红头罩似乎一点都没有被男孩崇拜的目光影响。

“我没有，没有看到照片上那个人……”男孩脱口而出，然后他的耳朵迅速变得通红：“不是，我是说我前天晚上在那片区域看到了可疑的人。”

那片区域指的是无名酒吧附近没有监控的区域。

哈利思索片刻，他问面前有些拘谨的男孩：“为什么觉得那个人可疑？”

或许是因为哈利不是自己崇拜的红头罩吧，男孩回答哈利的问题说话流畅很多：“我当时躲在屋顶上，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突然出现，他后面还跟着两个腰间塞着枪的保镖，不过他好像觉得太显眼，很快就把身上的白大褂脱掉，又让那两个保镖散开。”

穿着白大褂，身后跟着保镖或者打手，在尼科尔·雷尔夫失踪当晚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哈利已经认定这个人跟尼科尔·雷尔夫的失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