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实际上根本没有他想要展现出来的一切特质。

直到罗宾将巡警引来，他们几个才放心地在巡警露面之前离开了那里。

蝙蝠车已经由阿福远程操控开走，他们现在正在高楼间跳跃，当然，绿魔是飞行。

从他们无意中碰面到现在，蝙蝠侠还没跟绿魔讲过任何一句话，而绿魔也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保持着沉默。

控制滑翔翼飞行并不需要多么专注，哈利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反射神经提前避开几乎所有障碍物，他一边跟着蝙蝠侠和罗宾飞行，一边开始思考着自己究竟该怎么跟蝙蝠侠拉近距离。

哈利的眼神余光隐晦地看着跳跃中的蝙蝠侠，楼顶的风呼呼地吹着，每次跳跃间，蝙蝠侠身后的披风都会被风扬起，而这个时候，哈利就能看到蝙蝠侠平时遮挡起来的力量十足的腰，和他健壮的腿。

不是哈利想看这些，他只是想看蝙蝠侠而已，就算只是被风吹起来的披风一角，哈利都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帅的披风角。

好不容易蝙蝠侠没坐在蝙蝠车里让自己跟着夜巡，哈利，你倒是说点什么！

别急，哈利，冷静下来，想象一下彼得遇到喜欢的人会说些什么。

成功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哈利开始一边看着蝙蝠侠矫健的身姿，一边思考彼得遇到这种事会怎么样。

但——该死的，不管哈利怎么想，彼得在他的脑子里也只会结结巴巴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怎么那么不靠谱啊彼得！

“你在做什么？”罗宾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哈利耳边。

走神的哈利被吓了一跳，踩着滑翔翼摇摇晃晃地差点撞上某座教堂的塔尖。

他们俩的动静成功引来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绿魔惊险地绕过塔尖又踩着滑翔翼飞回罗宾旁边：“罗宾，你一向这样神出鬼没吗？”

“是你在走神。”罗宾一直跟在蝙蝠侠旁边，只不过他觉得绿魔眼里根本看不到自己：“为什么一直看着蝙蝠侠？”

“我没有。”

“你有。”

……很好，他是个成年人，不跟罗宾争辩这个。

既然暂时不知道怎么跟蝙蝠侠搭话，不如问问罗宾关于蝙蝠侠的感情状况？

“想要试试滑翔翼吗？”直觉告诉哈利，如果他直接问罗宾这个问题的话，大概率会直接被罗宾怼回来。

罗宾看得出来哈利脚下的滑翔翼需要搭配特制战靴，但他显然不会穿哈利穿过的，尤其是他也穿不上，但那可是蝙蝠形状的滑翔翼：“怎么试？”

“只需要一个贴合鞋底的道具，”只需要把定位和牵引功能通过道具贴合在罗宾的鞋底，这样即使没有战靴，也能很好地尝试：“明天晚上我们可以换换装备夜巡。”

“我不觉得你会用我的装备，”罗宾顺手甩出钩爪枪飞了出去。

哈利只当小男孩不好意思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决定回去就赶制这个小道具。

经过罗宾的惊吓，哈利成功挣脱了自己的内心限制，他加速飞到了正前进的蝙蝠侠旁边：“蝙蝠侠，晚上好。”

“你今晚不该出现。”蝙蝠侠并没有看哈利的方向，他还在对哈利肆意损害自己的身体而生气，他颈侧的伤口原本就差点伤到颈外动脉，蝙蝠侠不敢想象重新撕裂过后哈利的伤口会严重到什么样的程度。

看他今天下午苍白的脸色，蝙蝠侠猜想他一定又出了很多血

“为什么？”哈利以为蝙蝠侠依然介怀连环杀手的事，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委屈和质问：“因为那个该死的连环杀手吗？”他不是故意想要杀死他的，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蝙蝠侠听到这句话突然停在了一栋荒废大楼的天台，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绿魔，面无表情地走向他。

罗宾轻巧地踩在天台边缘。

看到向自己走来的蝙蝠侠，哈利配合地将滑翔翼降落在天台上。

“连环杀手该不该死自然由法律来判断，”蝙蝠侠走到绿魔面前抬头直视他。

就算绿魔现在降落在天台上，但他现在踩在滑翔翼上要比蝙蝠侠高出一头。

“你没有对此评价，并且实施审判的资格。”

况且蝙蝠侠根本不为这个而对哈利产生任何负面评价，他只是单纯为哈利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而生气。

只是哈利主动提起这件事让他想起了悄无声息死在黑门监狱的麦克，那就像哈利坠落的开始，蝙蝠侠曾经为哈利闪着微光的灵魂而惊叹，他以为那是哈利成长的起点，然而实际上，那是一个纯白灵魂染上污浊的前夕，他多想再次看到哈利灵魂的闪光。

蝙蝠侠尽量放缓语气，他不想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说教：“绿魔，你该试着克制自己，你有优秀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