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虽然肯尼斯讨厌迪卢木多对于骑士道的不知变通,可他的忠诚是绝对有保证的,只要自己持有令咒,迪卢木多就绝不会背叛自己——“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从他的手掌上传来,索拉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毫不犹豫地扳断了他的小指。
肯尼斯发出了惨烈的痛呼声,但这声音却没有传到外面警戒的迪卢木多耳中,因为索拉早有准备,已经布下了小型的隔音结界。
“呐,把令咒给我吧?你都已经变成废人了,就不要占着令咒不放手了,你这样我也很为难的哦?”
索拉明明是在笑着,笑容让那张明艳的脸变得愈发妩媚,可肯尼斯眼中再无往日的欣赏,只剩下无助和仓皇。
在索拉扳断他的第二根手指后,肯尼斯最终还是同意转让令咒了,索拉绽放笑颜,治好了肯尼斯断裂的两根手指,并且还体贴地为他理了理因为方才的挣扎和剧痛而变得凌乱的发丝。
“这样就对了,乖乖听话,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大概。”说到后面索拉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不过很快她冷静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然后把迪卢木多唤了进来。
不过即便令咒已经到了她的手上,但迪卢木多依然尊肯尼斯为主,索拉并不惊讶,因为迪卢木多便是这样绅士、忠诚的一个人,只要能得到令咒,可以名正言顺地让这位骑士和自己待在一起,其他的索拉可以慢慢在图谋。
她却不知道,自己夹杂着爱慕的欣赏目光,早已被迪卢木多看了出来。
在被神明赐予眼角处的爱之黑子后,有不少女性都对迪卢木多一见钟情了,即便是在与摩罗伽结婚后,也依然有不少人对迪卢木多投怀送抱。
但迪卢木多都坚定地拒绝了她们,因为他想要的,只有摩罗伽一个人而已。
况且,谁又知道她们爱上的到底是迪卢木多本人,还是他眼角下那颗带着魔力的黑痣?
天边逐渐地泛起了鱼肚白,而这不过是圣杯战争的第一夜结束。
时间拨回到现在,圣杯战争的第二夜已经来临,摩罗伽坐在
冬木大桥的钢梁上,欣赏着黑暗在弥漫。
是的,笼罩在未远川的河水上的黑暗,就宛如雾气一样吞噬着四周。
首先被吞没的是停泊在河岸边的小渔船,那上面亮着的彩灯是最先被吞没的,其次便是河堤边伫立着的路灯,那炫目的白炽灯原本宛如夜幕里的明珠,大此刻却随着黑暗的蔓延而逐一地熄灭。
黑暗弥漫得并不算快,在扩散到一定程度后,便停了下来,但是一部分的冬木大桥陷没在黑暗之中,而另一部分则依然是灯火明亮。
按理来说人类制造的霓虹灯应当可以将黑暗照亮才对,但奇特的是,吞没了一部分冬木大桥的黑暗,却依然深沉、浓郁,不透一丝光亮。
有人发现了这奇特的一幕,忍不住下车,试探性地把手放入了那没有半点光芒的黑暗里,只见自己整个手臂就像是连根被砍掉一样,这种让人心里发毛、背脊发寒的感觉,让这个人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回车上,然后踩下油门加快速度离开这里。
太恐怖了!方才把手臂放进去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那黑暗给吃掉了!要逃掉!里面绝对隐藏着什么恐怕的东西!
这或许是人的求生本能,不过此人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这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黑暗,而是一个卵,正孵化着摩罗伽的爱宠——魔兽之蛇阿佩普。
因为此次现界所使用的化身是‘哈托尔’,所以摩罗伽召唤出来的魔兽自然也和埃及神话有关。
阿佩普诞生于地底深处的怨咒之中,是破坏、混沌、黑暗的化身,亦是古老邪恶的毁灭之魔,从黄昏,到太阳彻底升起来之前的夜晚,都是它的疆域。
距离孵化还有一段时间,摩罗伽坐了下来,轻哼着带有埃及风情的小调。
森田知也自然也本能地惧怕黑暗,毕竟从远古时期流传至今,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是印刻在血脉之中的,但是当他抓着摩罗伽的袍角时,听着那在耳畔回荡着的、听不懂的歌谣时,森田知也对于黑暗的惧怕逐渐地消失,随之升腾起来的反而是对于黑暗的安心与崇拜。
笼罩在未远川上的黑暗之卵最先引起了拉美西斯二世的注意,但他无动于衷,这可不是他的国度,奥斯曼狄斯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异国的人民而去和摩罗伽战斗。
不过那盘踞着的黑暗之卵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但凡知道一些内幕的魔术师都无法忽视。
“那团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韦伯颤抖着嗓音低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