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帝君的莫山山(5)
好在炙阳未曾动用神力,二人不过拳脚对阵,过了几招让炙阳出了心头闷气就停了下来。
玄一示意自家神兽墨羽奉酒,而后看着炙阳,神色古怪的问:
“你是又让哪家女君给抢了?”
炙阳一口酒自鼻中喷出,狼狈的一抹脸,狠狠瞪着玄一,道:
“不是,我没有!是天启让人欺负,都生下蛋来了。”
这次,换玄一自口鼻中喷酒了,不顾自家仪容狼狈,玄一双目泛起狼一样的嗜血幽光,冷声道:
“炙阳,天启是我第一个从乾坤台抱起的,你该知道这代表什么。”
第四章
炙阳当然知道,玄一与他们虽为兄弟之名,可待天启却如亲子,就是因为天启是他第一个抱起的,还同祖神“明争暗斗”许久。
而天启自来也是极亲近玄一,还因玄一叛神堕魔之事神伤许久,且时不时偷跑到九幽同玄一喝酒,也就养了若聆后才来得少些。
这些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不宣之于口罢了。
玄一之所以把话说在明处,想来也是气极,对自家小祖宗被人欺负了的事极为不满,又不便轻出九幽,唯让炙阳详查之意。
炙阳自是无有不允,他也很想知道是哪个吞了天雷作胆的家伙敢欺负自家小祖宗。
九幽之地的魔族有玄一,白诀亦去暗查神界与仙族,妖族自有他来。不是不信紫涵,是怕紫涵那连天启也看不住的木头脑,根本算计不过妖族的那些奸诈之辈。
此论到非是炙阳轻了妖族,薄了天启。
而是天启虽为妖神,却并不太理妖族之务,以至妖族对妖神的敬畏不过流于表面,纵然妖族每一分灵力皆来自妖神,也敌不过心思诡谲。
炙阳此虑到也不算错,莫山山溯洄之前不也有妖提出过“杀妖神,夺紫月”之事吗?
可见得森简虽对天启有忠心,可忠心在儿子与妖族的掌控之权间却显单薄得紧。
否则,森简便不会不告诫森羽“妖族的每分灵力都源自妖神”之事,可见森简对天启也未必全然无怨,甚至平日也定没少私下听闻森羽抱怨而不加训斥。
如此,等同是在变相赞同自家的儿子,才会让森羽对天启生出违逆,让妖族与天启离心。
其实说来所谓的“妖族”,不过是祖神为自家心爱小儿子造的宠物或是玩器,或生或灭仅在妖神一念之间,也是为怕自己飞升之后天启会被欺负留的后手。
故,在妖族与天启离心后,纵妖神并没让妖族绝灭,可是妖神恶了的妖族也沦为众生之末,断了传承,失了上进之途,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
何谓因果,这便是了。
亦因妖族之众对天启并无彻底的忠心,炙阳才会疑上妖族。
玄一对此并无多言,可私心里也是赞同炙阳的猜测,只待一经证实,他定要出手为天启好好出气。
至于如今,先由炙阳去查,他则暗中使墨羽召紫涵来见,让紫涵代天启去掌控妖族,清理不臣。
玄一到想看看,有他这魔尊为镇,谁还敢对天启心起不恭。
若有,尽可灭了就是。
终归天启这妖神在,要多少妖族会没有?
玄一与炙阳暗暗心中下狠志,想寻出欺负天启之人,白诀也忙着清理神界,想找出“祸首”,天启却在烦恼怎么说这件事。
当了祖神长辈之事,先不说老头子会不会气得回来揍他,光说这辈分就够乱的,总不能说是他自己毛手多脚闹出来的事吧?!
不行,这锅还得扣老头子头上。
天启打定主意后便不再多虑,抱起身边的蛋宝宝小柏麟来就叭叽亲了口,成功让小宝宝咯咯笑出声,蛋壳也是粉粉的害羞了,父子二人亲亲热热玩在了一处。
莫山山则在一旁批阅公文,四支朱笔在她神念所控下挥洒自如。自她能拿起笔起,太初殿一切事宜皆是她在处置,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这也是莫山山独特的修炼法门之一。
书痴,可不是白叫的,也不仅仅是个调笑的浑号,那是墨池苑山主的坚持。
若说白雪红墙留影于心,那么笔墨书文便是镌刻于魂,永难放弃。
小宝宝还太小,与天启玩了一会儿就睏了,软软糯糯的向父尊撒了几声娇后,就窝在天启怀中睡去,带着紫色花纹的莹玉蛋壳也轻轻晃动两下就静止不动了。
许是让自家儿子给带的,天启也觉双目发涩,眼皮沉重,他又不愿留山山一人在此批阅公文,想陪着自家妹妹,也就支颐斜靠在案边睡沉。
一份份书文打开展平又合上飞去一旁,山山不过片刻就将他们出去这几日堆积的书文批完,挥手间一道清光,将批完的书文发到值守的神君手中,由他们按批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