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柱间十分淳朴地眨眨眼睛，表情真的很老实人。

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那时没死。”

柱间对他笑了笑，盘膝坐下，单肘支在膝盖上，这个姿势倒是很像斑喜欢的那种：“是，我知道。”

斑想问的就又有点问不出来了。

他竟然也不意外。

他和柱间真的……他们或许早该想到他们曾经在百世之前是至亲的血亲吧……或许，柱间早就意识到了也说不定，他可是称呼斑为“我的天启”这种奇奇怪怪的词呢。因为他们两人对对方的任何举动和想法，都不会意外，或者说能够理解。

不管认不认同，其实还是能够理解的。只是，他们都不会选择放弃自己的执着来配合对方而已。

“那扉间呢。”斑忽然又问，“既然你都知道，那研发这个术就并不是为了你——他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研究这种术了？”

柱间笑笑，这次他不回答了。

斑皱眉看他。

柱间摊手，露出个有点无奈的笑：“喂喂，好歹也是我弟弟，做哥哥的多少得给弟弟留点隐私吧？”

斑嗤了一声，倒也不是真就那么在意，别开头放过了这个话题。

“对了，现在的火影是？”

“你孙女。”

柱间露出了和鸣佐前世四战时他露出过的那种表情。

斑被他逗笑了：“还有亲人在就挺好了，毕竟几十年过去了。”

这个话题很敏感，柱间立刻就闭嘴了。

亲人……这种东西，斑早就没有了。

泉奈是他最后一个亲人。泉奈走后，在明明出身同源的族内他格格不入，几乎无法相融，生前漫长的几十年他都是一个人。

他至少还有弟弟，而斑唯一的弟弟，就是被他的弟弟夺走的。

斑歪头看着窗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柱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这种复活术……能复活泉奈吗？”

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斑说。

“而且，我也不知道泉奈会不会想复活。”斑说，那双漂亮而强大的轮回眼里，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迷茫，和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的脆弱。

大概是只有千手柱间能在他眼中看到的东西。

“你呢。”斑说，“你会怨恨吗。”

柱间已经听他说过大筒木一族的事，知道自己会被复活自然是作为战力的原因居多。但斑此刻在想什么，他感觉自己完全知道。

看着窗外的斑忽然感觉身边光线被挡了一大片，回过头，一下被抱了个满怀。斑这一瞬间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两只手尴尬地举在柱间身体两边，整个人都懵掉了：“……？？？”

“你猜的没错。”柱间在斑耳边说，斑的耳朵一下被他的吐息熏红了，“我确实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我并不想活下来。”

“那……”

“但如果我知道这个世界有斑在……一个愿意和我像小时候一样相处的斑，我会非常乐意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

柱间笑了笑，眼里却都是愧疚和痛苦，他抱紧了他的天启：“……抱歉，但是现在，我终于能这么抱着你了。”

“……啧，谁愿意跟你像小时候一样相处，西瓜头白痴。”

鸣佐等人把空间留给那两位祖宗，几人又商讨起了接下来的事。

“……所以我之前想的是，泉奈是斑的血亲，查克拉相合度肯定不低，何况斑的眼睛就是他的——而斑和柱间本身也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如果鸣人只是提供查克拉，由和斑更相合的柱间来配合斑一起复活泉奈，可能会更容易一些。”佐助说。

大蛇丸沉思了一会儿：“不是因为看你家的查克拉消耗太大你心疼？”

佐助：“……”

佐助：“有点吧。”

大蛇丸难得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鸣人感动到画风突变：“佐助！！！”

“……吵死了，闭嘴。”佐助捏住鸣人脸颊把人拽开，继续跟大蛇丸说话：“但也确实是个有可能的想法吧，你认为呢？”

“鸣人君能做到是因为他体内有阿修罗本人给予的查克拉，比你和那两位老前辈都要更纯正、更接近真正的创世神之孙。”大蛇丸说，“最好还是由他来做。我看鸣人君现在也和斑合作的挺搭的了。”

佐助哼了一声。

鸣人兴奋：“佐助佐助，你吃醋了吗我说？”

“我有病吗我吃他的醋？？”

“因为爱我呀~”

“你还是闭嘴吧你……”

大蛇丸耸耸肩，见多识广不畏闪光：“但真的想要复活泉奈，确实就像你说的，是件难度不小的事，不会像复活斑和初代目一样顺利，多做些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