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BG]羽生与余生+番外(74)
夜深了,白舟忧心忡忡地望向下起了大雨的窗外。她将脸贴在阳台的玻璃窗上,风雨中的柚子在枝桠间剧烈地摇晃,让白舟担心它下一秒就会被雨水打地上。
小柚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们家未来两个星期的运气就全靠你啦。白舟在心里默默为它打着气,模样比向11:11分时钟祈祷的羽生还要虔诚。
“放心,它会撑到我们明天把它摘下来的。”羽生从背后抱住白舟,将下巴放到白舟的头顶安慰道。
能当自己幸运符的它,怎么能是被风雨轻易的打败的普通柚子呢,羽生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没想到舟酱会有比我还迷信的时刻呐。”羽生亲了亲白舟的发顶,轻笑着感叹道。
“我也是没想道自己会有今天,”白舟自然地向后倒下去就亲昵地靠在了羽生怀里,“大概是因为渐渐能感同身受了吧。”
为什么会这么迷信呢,因为男孩已经做完了作为羽生结弦能做的所有努力了。
而那份未定的幸运对他来说真的很必要。
因为白舟曾亲眼看着羽生对冰场即将关门的管理人员说,请让他再练习五分钟吧;
因为白舟曾亲手撕下过贴在羽生脚踝上的膏药,而男孩还开玩笑说这玩意一定比她的脱毛膏好使;
因为白舟曾亲耳听过他训练后急促如战鼓般的心跳,当时羽生就轻轻的搂着自己,胸前的哮喘检测仪咯得她脸疼。
这是怎样一种感情呢,是安慰自己万一再多练一分钟就会成功的侥幸,是停滞不前时的苦中作乐,是与自己较劲了前半生的偏执。
有梦想的人总是偏执的,而这种偏执会影响到周遭的人。
小时候白舟读过《小王子》,书里说爱是一种漫长的“驯养”。
“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而在这个雨夜,当白舟望着阳台外风雨飘摇中的小柚子,并透过玻璃窗的倒影看到身后男孩亮晶晶的眼睛时,她悄悄对自己说,“或许我们已经被彼此驯养了吧。”
这世上或许只有羽生原意相信白舟异想天开,说那颗柚子一定会带来好运。
也只有白舟愿意守护这个少年的偏执,去做那个陪他做傻事的女孩。
白舟曾经因为神明没有保佑羽生,所以他只能做自己的神明而感到无助。
而现在的女孩只觉得,去他妈的神明,谁说过好运气只能由神明掌管呢,老子的幸运要自己去找。
所以当白舟看到阳台上的柚子时,她才会像个小疯子一样趴在窗台的栏杆上想要去摘它,因为她觉得这份幸运触手可得,近的好像她垫垫脚,就能把它送给她心里唯一的男孩。
第二天因为家里的晾衣杆不够长,羽生特地回家找老爸借了钓鱼竿,他们即将干的事情是让日本媒体写成标题都会觉得荒谬的程度,《世界花滑冠军携未婚妻于家中阳台垂钓小区树上柚子——只为保佑自己夺冠》。
羽生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拿着钓鱼竿戳那颗金灿灿的柚子,而白舟就站在树下随时准备接住它。
“左一点点。”
“再右一点点。”
“不对还是再左一点点。”
白舟站在楼下指挥着羽生手里的动作,仰着头观察这树梢上的动静。
“舟酱你准备好哦,我这次比赛的好运气就看你能不能接住它了。”羽生站在阳台上,故作严肃的跟白舟开起了玩笑。老实说他真好奇要是其他参赛选手知道,他羽生结弦赛前两周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家中阳台干这种无厘头的事情会作何感想。
这种行为对于那些初出茅庐的花滑小将来说或许过于幼稚,但对自己这个二十七岁的赛场老选手来说实在刚刚好。
白舟聚精会神的看着树顶越发松动的柚子,随着羽生最后一下的拨弄它离开了树梢,骨碌碌的在枝桠间滑动起来。女孩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柚子滚动的轨迹,一边预判着它前进的方向,一边踱步调整着自己的位子。
最终当小柚子悬空腾起的时,白舟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它,并兴奋的举过头顶朝阳台上的羽生炫耀着。
羽生望着树下手舞足蹈的女孩,情不自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相信自己一定会赢。
接着他收拾好自己训练的东西,飞快的跑下楼,托着女孩的大腿一把抱起了白舟冲她撒娇到,“舟酱今晚去陪我训练吧。”
不给女孩拒绝的机会,羽生就径直向公寓的大门走去。
“没想到舟酱今天接的这么准,”羽生给予了女孩最大声的表扬。
“那当然,我小时候梦想是去当葛莱芬多学院的捕球手。”白舟得意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