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成了神二代(27)
所以,尽管夏以历已经成功做到了外交官,也不会把脸撕破,将彼此的关系闹得太僵。
眼前这人但凡识趣点,就该知道自己才是他唯一的、有资格继承夏家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垃圾星来的、毫无背景的贱种。
他看到夏以历因为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
随后,对方道:“也对。”
意料之中。
夏修霖嗤笑了一声,正要开口,却正撞上了夏以历的下一句话。
“既然这样,生日宴取消吧。”
夏修霖:?
夏以历只是看向郁诃,任由谁都能看出其中的谨慎。
“您喜欢清净点的环境是么?”
“还好。”
见他态度模棱两可,夏以历迟疑了一下,心底一时拿不准主意,“那——您想开么?”
先前如果不是夏修霖主动挑衅,郁诃根本懒得理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刚才,他瞥到了夏修霖那张脸上轻蔑的表情。
就在同一时刻,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资料上的那双极度不甘心的眸子。
对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花园。
理所当然,他没有任何举办生日宴的机会。
非自愿选择而被生下来的孩子,可以不喜欢、不在乎、不管不顾,但不能肆意糟践。
既然夏修霖敢摆出这样的态度,就说明夏家平时是怎么提及这个孩子的,如何看不起他的身份。
怎么这群人都觉得靠关系了不起?
郁诃本不想插手,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想看。”他道,“开吧。”
闻言,夏以历赶紧说道:“好、好,那就开——”
“……”
那就开?!
除了一开始说话找了点存在感,现在又被两人忽略,夏修霖直接气得要原地发疯了。
自己看都没被看一眼,这句话甚至是对那人说的!
而他本人的成年生日宴,眼下能不能开,居然和他没关系,还得征求这个家伙的意见?!
“你——”
“啪!”
一声响亮的声音。
所有仆人顿时大骇,全都低了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自己的眼珠子被挖出来。
夏修霖手掌用力收紧。
掌心方才没丢的香烟被挤的变形,心底的暴虐几乎要呼之欲出,却硬生生地忍住。
狗咬狗。
郁诃就像没看到两人的互动:“什么时候走?我困了。”
闻言,夏以历立刻回过神来,迅速走到了仆人的身后,那里停着一辆汽车。
夏家太大了,这里只是私人停飞地。
光走路当然不可能抵达庄园,所以他们会坐车去目的地。
郁诃走到车门,正要拉开门自己上后驾驶座,却忽然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夏以历收回了小心翼翼的表情。
他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夏修霖,表情忽然变得强硬,活脱脱两副面孔。
“开门。”
他的声音不容拒绝。
什么?
开门……
这是司机才做的低贱的活路。
怎么敢、他怎么敢——
夏修霖深呼吸一口气,磨了磨后牙槽,浑身发抖,但最后还是不得不走到了两人面前。
他俯下身,拉开了车门。
内心的耻辱已经达到了顶峰,让他手都有些颤抖,强烈的不甘、愤怒的负面情绪将他淹没。
但下一刻,因为离眼前的人很近,他似乎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意识不由恍惚了一下,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
郁诃道:“这是还给你的。”
闻言,夏修霖莫名打了个寒噤。
他恶心这种感觉。
自认为高人一等。
觉得所有事都会被轻易摆平。
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只有让他体会一下被人用关系碾压的痛苦,感受到那股不甘心、不公平,才叫做一报还一报。
车内,一片死寂。
司机不敢说话,而副驾驶的夏以历更是不敢说话。
方才夏修霖犯了太多错误。
郁诃虽然似乎没多在意,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内心异常不安、心脏狂跳。
那位邪神的血脉……
会是这么好相与的性格?
绝不可能。
夏以历如坐针毡,恨不得再抽夏修霖几耳光,才能解心头的恐惧和烦躁。
想到最高联邦调查局的要求,他试探地开口:“我现在……是您的父亲。”
他的意思是,想再和郁诃确认一下。
毕竟他要扮演这个身份,是为了让其他人不怀疑邪神有血脉这件事,表面功夫还需要做一下。
郁诃“嗯”了一声。
邪神的血脉。
听上去就麻烦。
既然要进首都军校了,他认为自己确实需要一个挡箭牌,免得其他人来干扰他要做的事。
在弄清楚里世界之前,因为邪神来找他的人当然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