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五个哥哥后,京城无人敢惹(54)
但方恒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一人一棍当头劈下,两个凶恶之徒就这么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喧嚣的小路恢复寂静。
姜笙带着哥哥们呼啦啦全都围了过来。
郑如谦从地上爬起,面目复杂地看着晕过去的庞大山。
明明他是高衙役一伙的,明明他屡次伤害兄妹六个,明明他已经做了反派,为什么还要在关键时候来上这出。
用最蠢的方式,在最不合适的时候反水,被打断了胳膊,还挨了满身的伤。
让人只能无奈叹息。
“该怎么处置庞大山?”姜笙也很犹豫,“他可是为二哥挨那么多。”
虽然方恒当时已经准备跳出来了。
但庞大山挡了就是挡了,这是没办法否认的付出。
许默沉吟片刻,“抬上马车吧,小四先帮他接骨。”
温知允应声,回租来的驴车上取下小药箱,坐进马车,为庞大山处理伤口。
剩下许默和长宴,冷冰冰地注视着两个晕倒的衙役。
在斜阳县,高衙役可以仗着县令的包庇为所欲为。
但不在斜阳县,在另一个县城,尤其是以公平清廉著称的县城里,故事就不一样了。
“走吧,去云水县。”
第40章 高衙役结局
把两个人绑上驴车,新的难题出现了。
在许默跟长宴的计划里,郑如谦驾一辆驴车负责引蛇出洞,方恒租一辆驴车在后头尾随。
剩下一辆马车,竟然无人驾驭。
姜笙倒是跃跃欲试,被哥哥们死死按住。
谁也不想看见自家妹妹载着马车翻水坑里去,还是大冬天。
“把老驴栓这吧。”许默建议。
租的驴车要还回去,马车价值更高。
郑如谦摸摸老驴的头,有些不舍,但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一行人把老驴留下,给它留了足够的食物和水,怕他难受,甚至没有栓死驴嚼子。
随后,他们赶向云水县。
这次快马加鞭,他们只用两天就赶到了县城。
半路庞大山醒了,不用姜笙开口,他就惭愧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姜笙沉默了片刻,“大山哥哥,你愿意为我们作证吗?”
五哥说的没错。
能够为敌方所用的人,也会为己所用。
终于抵达云水县县衙。
郑如谦一下车就跪在县衙门口,敲起冤鼓。
没多大会,云水县的县令升堂问状。
郑如谦磕头跪地,将自己被拦路打劫,甚至遭到殴打一事含泪道来。
他没有夸张,也没有掩盖高衙役的身份。
反而当着父老乡亲,一众云水县衙役的面,铿锵道,“这人是斜阳县的衙役,仗着身份欺压草民已久,还在两县之间抢劫草民。草民苦于无奈,只能状告到云水县县衙,还望青天大老爷,还草民一份安宁。”
事情发生在两个县城中间,云水县的县令就有权利管。
特意点出来高衙役的身份,则是因为云水县的县令最是嫉恶如仇,尤其厌烦那些仗势欺人的官差。
果不其然,随着郑如谦三个头磕下去,云水县令说话了。
“你既进了云水县,本县令就要把这件事管到底,来人啊,没人肯说实话,那就先打上二百大板,什么时候交代什么时候停下。”
其实云水县令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挨打,包括告状的郑如谦。
但他故意含糊了主语,让两个衙役以为是自己要挨打。
根据办案经验,五十大板就半死不活了。
二百大板这是要人命啊。
高衙役尚且保持高傲,另一个衙役却害怕了,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愿意改正……”
云水县令淡淡一笑,拍下惊堂木,“既然认罪,就把实情道来!”
衙役不敢反抗,把几个小孩因为没有上交虎皮虎鞭得罪了高衙役,高衙役心底有火,不敢惹怒江家,不敢触碰悠然居,只能盯上几个小孩的事如实道来。
但高衙役没想过杀了几个孩子,他就是想威胁他们,想让这几个小孩惧怕,将来他们再猎到好东西,主动贡献出来。
末了,这衙役痛哭流涕,“大人,我们不曾谋财害命,我们就是想吓唬吓唬几个小孩,求大人饶命,饶命啊。”
好一张巧嘴,把伤财伤命的大事,化成了威胁恐吓的小事,便是惩罚也有限。
许默冷哼一声,把庞大山推了出来。
相比较郑如谦的毫发无损,庞大山可太惨了。
一条胳膊被白布包裹着,耷拉在胸前。
脸上和身上的伤痕,在经过两三日的散淤,转化成可怖的青紫,遍布全身,密密麻麻。
不用他说话,只肖跪在那,就已经触目惊心。
等庞大山哭诉完,连云水县旁听的百姓都忍不住哀叹,可怜这半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