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五个哥哥后,京城无人敢惹(39)
一直寡言的长宴突然道,“三哥,你要不要载人去县里。”
方恒一愣,后知后觉,驴车是可以载人的。
只是他们一直载自己人,又或者装满菜,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如今是空车去县里,不管带几个都是额外赚的,一两文不嫌多,三四文不嫌少。
不过这种事情就跟走街串巷的商贩一样,需得吆喝,才能有人知道。
方恒想想自己在街头吆喝揽客的样子,脸瞬间就红了,这嘴他可张不开。
长宴也张不开,但他有个好人选。
“二哥待会还要去收菜,不如就吆喝吆喝吧。”他微抿红唇,凑到郑如谦跟前。
郑如谦,“……”
这个小老弟还挺会使唤人。
你俩长得好看张不开嘴,欺负我嘴大张得开是吧。
老二哥不高兴了,一扭头假装听不见。
长宴没有办法,只能伸出手,拽拽他衣袖,再小声唤一句,“二哥……”
郑如谦头脑开始发昏。
要不人家说美色使人沉迷呢,小五弟只是轻轻撒了个娇,他就承受不住了。
郑如谦不敢想象,长宴要是个女人,该如何祸国殃民。
“行行行,我去喊,我这就去。”他缴械投降,抓起小背篓就跑了。
一边跑,一边不忘吆喝,“有人去县里吗,一文钱就走,一文钱就走。”
约莫盏茶时间过后,村口站了四个人,都是要去县里的。
他们有打算用腿走的,也有打算明日坐车的,听到今天有便宜驴车,不坐白不做,全都提前走了。
方恒很满意,打着驴车去县里。
天色黑透之前,他把许默带了回来。
去时载客四个,来时载客三个,两个时辰收入七文。
方恒全部上缴。
姜笙也不客气,美滋滋地打开小荷包,把七个铜板扔了进去,系上,揣进怀里。
晚饭是她做的。
新鲜出炉、热气腾腾地菜糊糊抬上桌,几个哥哥的表情全都僵在脸上。
许默搅着还没熟的面疙瘩,轻声道,“可以等我回来再做晚饭的。”
“那怎么行。”姜笙义正言辞,“大哥上学已经这么辛苦了,怎么还能回来做晚饭,大哥就吃我做的。”
郑如谦咽下剌嗓子的荠菜叶,“我支持大哥。”
方恒没说话,挑出来一块带泥的菜根,琢磨着这几天要多去山上看看
只可惜,野味不是想有就有。
虽然渴望,但也只能静静等待。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野味没等来,他们等来了寒冬。
一夜之间,田里的霜花立体起来,河面也被薄冰封层,所有残存的菜都被农民伯伯细致地收进地窖,豆角和茄子早就没了,连萝卜白菜都紧俏起来。
郑如谦走遍全村,两天也只收了小半车。
他有些失神,坐在破庙门口发呆,担心失约悠然居,白掌柜会中止他们的合作。
姜笙也跟着发呆,就算白掌柜好心不结束合作,他们往后的收入也会大大减少。
眼瞅着兄妹俩就要两相对望,泪眼汪汪。
张启全急匆匆奔了过来,“老三呢?快,山上来了个大家伙。”
第29章 三哥的猎物
全破庙的孩子都为之精神一振。
天知道他们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门口的荠菜叶都凋零了。
姜笙急匆匆奔到破庙背风处,对着赤膊的方恒大喊,“三哥,三哥,有大老虎。”
即使他们并不经常买肉吃,也知道虎的价值。
从皮毛到骨头再到头尾,都价格不菲。
方恒自小习武,算得上是个性格坚毅之人,流浪到破庙跟着吃糠咽菜也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他一度以为自己做到了父亲所说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直到这一刻,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获得劳动果实,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喜悦之情。
方恒当即扔掉木棍,穿上棉袄,跟着来到破庙跟前,“真的是大老虎吗?”
张启全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好郑如谦一张嘴用惯了,利索道,“姜笙这个笨蛋传错了,是大家伙,不是大老虎。”
方恒表情一顿,肉眼可见地失落。
哪怕是个野猪,跟老虎的价值也不能相提并论。
“还不确定是什么呢。”张启全安慰这个身手利索的小孩,“走吧,先去看看。”
方恒颔首,扛起山交叉坐在驴车上。
姜笙下意识地抬脚跟上。
其他几个小孩对视一眼,到底年纪不大,按捺不住凑热闹的心,全都爬上了平车。
从破庙到山腰,平日里两刻钟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一刻钟就赶到了。
张启全正在清扫陷阱上覆盖的伪装。
一人深的地洞里传来暴躁地撞击声,应该是猎物试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