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740)
听他说话这么拽,估计在祁景深那儿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沈襄一颗心,竟因此奇异般地放了下来。
“南辞,你等会回公司记得喝汤,我还约了商洁去逛街。”
“去吧老婆,看上什么就买,老公赚钱养你。”
临挂电话,薄南辞还腻歪了一把。
“知道了,谢谢老公。”沈襄笑着回。
“就口头感谢啊?我们家的经济大权可都掌握在你手上,我这么努力挣钱,是为了谁啊?”
“那你想怎么样?”沈襄隔着手机,都听到这人肚子里的坏水叮当作响。
“老婆,你亲我一口,剩下的咱们晚上再说。”
如果就他们俩煲电话粥,讲讲这种话也就算了。一想到薄南辞旁边还有个人,沈襄就臊得耳根子通红。
她骂了一句流氓,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了。
“流氓。”祁景深学着沈襄叫了一声,然后意犹未尽地笑了起来,“薄总,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面。”
“都是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这德性都一样,你在柳小姐面前指不定比我还出格。”
薄南辞说罢,委身坐回空置的轮椅上。
宽肩微缩,脊背佝偻,配上脸上的虚弱妆,真叫他伪装出了一脸病容。
“你看看这样行吗?”
薄南辞转脸询问,却看到祁景深坐在轮椅上一脸出神,眼神和脸上都充斥着一股难以复加的悲伤。
“祁总,你和柳小姐还没和好?”
薄南辞猜测道,柳芊芊一怒之下飞回巴黎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
但他以为这只是情侣间的小吵小闹,稍微哄一哄就好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和好?
祁景深没说话,脸上哀伤没散,算是默认了。
“为什么?”薄南辞不是八卦的人,但对这事是真好奇,“哄两句的事,怎么闹得这么严重?”
“我一个将死之人,”祁景深苦笑一声,又病弱地咳嗽起来,“耽误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呢?”
“那你至少应该跟她说清楚,等她以后听到你病故的消息,会更难过的。”
出于人之常情,薄南辞适当劝了一下。
但他不指望祁景深能听,毕竟个人有个人的考量。
“不是还有你吗?”祁景深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想到自己马上要成为他的替身,薄南辞眉头一拧,急忙撇清道,“我劝你别想太多,我有老婆孩子。”
祁景深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眼神讳莫如深道,“薄总,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瞒着点。”
薄南辞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祁景深这只狐狸,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别那么中气十足,就这个妆容,没事多咳嗽两声,说话喘不上气就像我了。”
祁景深话锋一转,又突然将话题移回正事上。
薄南辞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
“我看看文件。”
文件在办公桌上,办公桌距离有点远,薄南辞思考了一下是走过去,还是坐轮椅过去。
几秒钟后,他笨拙地操作着轮椅,朝着办公桌靠近。
到底是健全人,没怎么坐过轮椅,表现出来的状态,非常的滑稽。
祁景深先是笑了两声,然后说,“操纵轮椅也得练练,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有人推你,但也不排除个别时候。”
“知道了,别打扰我看文件。”薄南辞翻开文件,没好气的说。
另外一边,爱翼特殊学校。
沈襄百无聊赖坐在校长办公室里,和某位女强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真相信他和祁景深是在合作?”
“为什么不信?”
沈襄坐沙发上没事做,看到茶几上有一袋核桃,便抓了两颗,想给淘宝剥点。
“但你不是说,他们之间水火不容吗?”
“南辞有句话说的对,商人无往不利,我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沈襄一边说,一边细细地剥着核桃上面的膜衣。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商洁摊了摊手,“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能和年少时喜欢的人走这么久。”
沈襄闻言,剥核桃的手一顿。
“其实我也没想到,能和他走那么久。以前能跟他结婚,我就很庆幸了,他有喜欢的人后面又跟我离婚,我也只觉得是我们缘分尽了。”
想起从前的种种,沈襄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年漫长得好像已经经历了一辈子,酸甜苦辣,都经历了个遍。
还好,他还在身边。
铃铃铃。
下课铃响,沈襄刚好剥了一小碟核桃,每一颗核桃都仔仔细细地去了膜衣。
“吃核桃吗?”沈襄把那碟核桃,端到闺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