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599)
“行,我马上给景庭说,让他给我配几个医护人员。”
老公让步,沈襄眼睛立刻弯成月牙,像吃了蜜一样,薄南辞打电话时,她在旁边补了句:
“必须聘请两个脑外科好医生。”
薄南辞点头,似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薄南辞离开医院前,白景庭已为他专门配置了一群医护人员,全是医院骨干。
薄南辞进办公室,就坐到椅子里,打开笔记本处理文件。
沈襄只得坐到他对面的沙发里,撑着下巴,眼睛骨碌碌在男人脸上身上转,正面看,他男人很帅的,棱角分明,五官很是立体,尤其是精良西装,雪白衬衣,苛尔蒙气息爆棚。
然而,帅得地裂天崩的男人忽然就变成了具骷髅。
沈襄吓得心脏猛地一点,她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就是具骷髅。
砰。
耳朵里传来巨大的响声。
她已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听到响声,薄南辞望了过来,见沈襄一脸惨白,脚下被她绊倒的椅子,枯角还在不断摇晃。
男人立刻停下工作,起身,几步走过来,目光来来回回在她脸上身上扫了好几圈,焦急问:
“磕到没?”
沈襄看着他,眼神呆滞,他问第二遍时,她才嗫嚅着嘴唇回:
“没有。”
薄南辞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他扶着她坐下,卷起灰色裤管,果然,膝盖处,雪白皮肤上,有团紫红的痕迹,血浸浸的肌肉,看着像是新伤。
薄南辞转身,打开抽屉,从里拿出碘伏与棉签,瓶子打开,棉签沾了碘伏,轻轻在紫红的皮肤边缘擦着,擦一下,还吹三下,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沈襄看着薄南辞近在咫尺的脸,眼睛不由自主就蒙上层水雾。
“疼吗?”
擦了一半,男人抬起头来问她。
沈襄咬住唇,拼命摇头,嗓音低哑:
“不疼。”
薄南辞以为沈襄是因为疼才哭的,他重新擦伤口的动作更轻了。
神情比原来更温柔。
终于,擦完了,薄南辞扔了棉签,收好药,起身要出去,沈襄拽住了他的手,男人垂目,对上她雾气缭绕的视线:
“我去让他们来给你处理,我不专业,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沈襄就知道,他出去,一定是想去找门外守着的那群医护人员。
“不用,你处理得很好,我一点都不疼。”
见薄南辞似乎并不相信自己,沈襄又说:
“真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见她执意不肯让医生来看,薄南辞揽过她的肩,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叹息一声:
“随你吧。”
沈襄腿受伤了,薄南辞也没心情再处理公务,他脱了外套,扔给宁浩,伸手将沈襄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往外走。
“薄总好爱薄夫人啊!”
秘书处小王的声音。
“是呀!天,羡慕死人。”
另一个秘书的声音。
沈襄满脸羞红,她死死地将头埋进薄南辞的怀里,薄南辞低头看了她一眼,薄唇勾出满意的浅笑。
薄总身影刚刚消失总裁办。
宁浩一个眼刀飞向几个秘书:
“嫌的。”
小王偷笑,出声调侃:
“宁助理,别板着一张脸,小心没人要,薄总以前那张冰山脸,好不容易被薄太太融化了,那是人家薄家祖坟冒轻烟,薄总有福气,找到个好女人,你长成这样,可就难说了。”
宁浩气结:
“我长得差,我又不跟你谈恋爱。”
小王:
“我可是名花有主了,要不,袁丽吧。”
小王把羞涩的姑娘推到宁浩面前:
“袁丽还没男朋友,你俩可以凑一对。”
宁浩看了满脸娇羞的袁丽一眼,目光瞥向小王:
“切,去。”
他又望了姑娘一眼,袁姑娘将头埋得更低了,宁浩几个大步匆匆而去。
像是怕被瘟疫缠身。
几个秘书小姐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只有袁丽面色羞红,眼睛里的期盼一点都不想遮掩。
车子驶回香水苑,沈襄被薄南辞抱下车,再抱进别墅。
阿香迎上来,焦急问:
“沈姐,你怎么了?”
“你沈姐腿碰伤了,我带她回来休息。”
薄南辞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
阿香着急得不得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薄总,要紧吗?”
沈襄冲楼下的阿香摇手:
“不要像薄总一样大惊小怪的,
我没事。”
进了卧室,薄南辞将沈襄放到床上,沈襄要爬起来,被他制止:
“不要动,躺下好好休息,我哪儿也不去。”
薄南辞松了松领带,解开衣袖纽扣,露出精壮的麦色肘骨,拉开窗帘,阳光跳跃进来,房间里立刻充满了阳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