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556)
拳头狠狠砸向凉煜面门。
凉煜脸上挨了两拳,身体都被打得摔出去一米开外,他正要握紧拳头反击,陆执言又扑了过来,不止他一个,还有他那帮手下。
凉煜看着陆执言身后黑压压的人头,又瞥了眼不知何时空空如也的街面,困难地咽了口唾沫,凉煜麻着胆子问:
“陆执言,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当街行凶,有王法吗?”
陆执言站在他面前,高挺身形挡去他头顶所有的光,掸了掸衣袖上的尘灰,他薄唇轻掀:
“放心,今天,老子就是砸死你,也没人会管。”
陆执言指向监控:
“早摘了。”
他又指向冷清的街面:
“早清场了。”
陆执言双手抱臂,目光斜斜看着凉煜:
“要玩阴的,老子比谁都狠。”
手下上前,拿纸巾给陆执言擦手,陆执言擦完手的纸巾凶巴巴扔向凉煜。
凉煜咬牙,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
“行,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即然落到你手里,任你处之。”
陆执言定定看着凉煜,半晌后,他对手下吐了两字:
“带走。”
凉煜双手被架起,被黑衣人推进路虎后座,路虎扬长而去,黑车里的司机与凉煜手下也被捆绑一并带走。
再说沈襄来到环城路,她联系宁浩,宁浩说并没找到薄总,沈襄与宁浩汇合。
马瑞打来电话,说有人看到像薄南辞的人落水死了。
得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沈襄感觉自己的呼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让她呼吸困难。
宁浩见沈襄站都站不稳,立即伸手扶住了她。
宁浩问马瑞:
“消息可靠吗?”
马瑞声音有些喘,可能正在求证:
“宁浩,别让沈姐过来,尸体正在打捞。”
马瑞的意思宁浩懂,他是怕沈襄承受不了打击,毕竟,她身怀有孕。
沈襄离宁浩很近,当她听到马瑞的话,脸顿时白得像纸片。
马瑞把地址发给宁浩,让宁浩赶紧赶过去。
沈襄拉住宁浩,颤抖着唇瓣:
“我要去,必须去。”
宁浩叹了声气,不由分说,他带着沈襄风风火火赶往了出事现场。
深城最出名的临澜江。
江边,此时,已堆满了围观的人,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
“长得那么英俊,可惜了。”
“听说还是个CEO,很有才华的。”
“你说他怎么会落水?”
“好像是喜欢游泳,刚下去就脚抽筋,起不来了。”
大家还说了什么,沈襄已没意思听,人山人海的江边,她随便抓住一个男人问:
“麻烦看看,落水的是这个人吗?”
她找出手机里薄南辞的照片。
男人看了看照片,又往江中心望了眼,那里,正有几个潜水员在潜下去打捞尸体。
“身形很像,皮肤也很白,很有气场。”
“捞上来了,捞上来了。”
不知谁喊了句。
所有人急忙往前面涌动,都想看第一现场。
警察迅速划了黄线,将群众隔离在安全区域。
江中心的潜水员将尸体带回岸边,沈襄顿了一秒,然后,她像疯了似地拨开人群冲过去,警察喝斥:
“做什么?没看到黄线?”
沈襄不管不顾越过黄线,警察怒吼:
“哪里来的疯子?抓住她,不准她过来。”
两名警察飞快上前,拦住沈襄去路。
沈襄急切道:
“可能是我丈夫,求你让我过去。”
宁浩与马瑞很快追上来,俩人异口同声对警察说:
“只是太着急了,死者很有可能是她丈夫。”
“沈姐精神正常呢。”
马瑞怕警察误会,一个劲儿解释。
警察垂目,并没有为难沈襄,只是对她说:
“出示你的身份证,工作证,死者身份不明,我们必须确认确是你丈夫,你才能过去。”
沈襄回头,眼泪汪汪看着宁浩,宁浩心口一紧,立刻从兜里摸出自己的身份证:
“警察同志,出门的急,沈总身份证没带,这是我的。”
警察看了看宁浩的身份证,又听宁浩叫沈襄沈总,警察脸色稍稍好看些,不过也一脸犯难:
“等我们确定了,你再过去,先在这儿等着。”
说完,警察折回尸体旁。
隔着一定的距离,沈襄看着那些人用戴了白手套的手将尸体裹起,她伸长脖子,仍然无法看到尸体的面目,而那长长瘦瘦的身形像极了薄南辞。
沈襄的泪水吧嗒吧嗒滚落。
她哭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襄襄。”
一声童稚的声音盖过了所有声音。
沈襄寻声望去,泪眼婆娑间,她看到了薄司穆,是幻觉吗?
薄司穆拉着的男人,当沈襄看清了男人的脸时,所有喧热人群俨然成了背景,蓦地,喜悦塞满了沈襄整个四肢百胲,此时,天地已黯然失色,沈襄泪莹莹目光凝住,如芝兰如树的身形,帅得天崩地裂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