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525)
听得出来,薄南辞在征询沈襄意见。
世界安静如厮,连风儿都静止。
被手机铃吵醒,沈襄意识还在混沌中,听了薄南辞的话,沈襄顿了会,缓缓启唇:
“我没有父亲。”
‘你没有父亲’,沈襄的声音一字一顿在夜色下扩散。
似把寒针狠狠扎进了凉旭东心口。
沈襄的话等于宣判了白倾心死刑。
沈襄话音刚落,白倾心像个疯子一样嚎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沈襄,襄襄,你不能那么狠心,你是凉煜的姐姐,我是凉煜的妈,我们的关系很亲的,如果我死了,凉煜会伤心的。”
白倾心这亲攀的,连老天都在耻笑,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啪啦,雷声由远而近,在她头顶炸开。
白倾心吓得脸色卡白,她抖瑟着身子,嘴里已语无伦次,说了一大堆攀亲的话。
等她说得口干舌躁时,那头的沈襄终于有了反应,声音冷漠:
“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是独生女,我没弟弟。”
沈襄的意思很明了,她是沈司莫的女儿,与凉家无半点关系。
“薄南辞。”
“在。”
“你好歹是商界精英,这种事你来吵我?”
沈襄的话看似在骂薄南辞,其实,是在撇清与凉家的关系。
“是。”薄南辞回答的声音,温柔而充满磁性。
电话挂断。
气氛因红色数字渐渐归于零而紧张得让人窒息。
白倾心因恐惧而晕过去,凉旭东抱着她,悔恨交加,他连连呼喊了好几声‘倾心,倾心’,女人没反应后,凉旭东彻底疯狂。
他朝薄南辞嘶吼:
“薄南辞,我虽然绑了沈襄,但最后,我也放了她,我不过是想吓吓她而已,你就真的这么铁石心肠?”
陆执言偏头,打火机‘啪啦’启开,火苗燃簇,俊朗丰神的容颜清峻冰冷,烟点燃,火苗熄灭,薄唇张开,舌尖流转的话音,冰冷无情:
“死也余辜。”
言罢,陆执言转头对薄南辞道:
“南辞,走吧,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薄南辞点头,提步。
凉旭东站起来,站在两人前头,拦住俩人脚步:
“想走,留下命。”
凉旭东从腰上摸出一把枪,枪口对准薄南辞胸膛。
薄南辞扯唇一笑,眉锋轻轻拢高。
薄南辞与陆执言眼里的轻蔑伤了凉旭东。
他大喊一声,正要扣下扳机,只听‘砰’的一声,一发子弹穿过他握枪的手。
手里的枪支甩地。
凉旭东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浑身冷汗直流。
警笛声似海啸在他耳边咆哮,不一会,一从警察上了天台。
手铐铐住凉旭东双腕。
凉旭东回头望了眼昏倒在地,像死去一样的白倾心,心口狠狠绞痛。
白倾心腰上的红色数字早已消失,屏幕早已熄灭。
凉旭东已明白自己上了当。
他一口银牙咬碎。
凉旭东被扣走,薄南辞与陆执言一同去警局录口供,并且,陆执言还向警方提供了白倾心被人蹂躏的视频。
蹂躏白倾心那伙毒贩,得到消息,因身上有众多案底,望风而逃。
警方初步认定为白倾心身上的炸弹是毒贩绑的,在白倾心身上绑炸弹时,白倾心是晕睡不知情的。
白倾心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身上那颗爆炸的东西是陆执言或者薄南辞弄的。
凉旭东被人起诉故意杀人未遂而入狱。
白倾心染上毒瘾,整天吸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裴丽华得知这消息,兴奋的一夜未睡。
她望着窗外黏稠的夜色,想到谢庭芝,唇角笑意凉如毒蛇。
白倾心这烂货算是没办法翻身了,接下来,轮到谢庭芝了。
脑子里掠过陆执言的脸,裴丽华脊背有冰冷泛起。
虽然谢庭芝有沈襄,有陆执言,但是,她也有明珠,凉擎南,凉擎北,想到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裴丽华不寒而粟的心渐渐融入丝温暖。
房门被人推开,佣人把凉擎南推了进来,轮椅上的凉擎南额角发丝凌乱,满眼惺忪,神情透着不耐,像是刚被人吵醒。
“妈,刚刚蒋怜打电话来,说凉氏股票还在下跌,怎么办?”
蒋怜不过是裴丽华安插在凉旭东身边的棋子。
凉旭东来深城前,蒋怜已不再为他服务,而是回到了裴丽华那边。
裴丽华想了想,拿过笔纸,在纸上写下:
“事情刚刚过去,应该有个缓冲期,明早再看看。”
凉擎南看完她写的话。
眉峰拧成小疙瘩,猜测:
“该不是被他们耍了吧?”
毕竟,对方不是什么优良的合作伙伴。
死对头合作,本来就担了许多未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