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426)
叶辰想想也是,这些年,他在叶家,在老太太身边,的确也看到不少向老太太索命的人,何况,当年叶家的纵火案,至今都是一桩悬案。
白景庭拍了拍叶辰的肩膀,催促:
“咱们不猜测了,现在,得先找到南辞,我真担心……”
白景庭怕错过什么。
叶辰点头。
“血。”
叶辰瞥到一草丛的叶片上染了血,他赶紧走了过去。
沿着染血的野草,叶辰开路,白景庭在后,带着一伙兄弟沿路而上。
半山腰,一座破庙近在眼前。
而他们的到来,惊扰了破庙门前一棵大树上的乌鸦。
乌鸦惊惶逃命飞掉。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外出打水的宁浩赶紧找了处隐蔽的树藏身。
他眼睛向外一瞧,伸向怀里摸枪的手一顿。
宁浩惊呼:
“叶辰,白医生。”
叶辰与白景庭见了宁浩,紧绷的心弦顿时松懈下来,白景庭见宁浩瘸着腿,忙问:
“南辞呢?”
“在里面。”
宁浩指了指破庙。
白景庭几个箭步冲进破庙,而几尊磨光了的佛像下,是一堆稻草,稻草上躺了几个人。
最中央的那个是薄南辞。
白景庭立刻冲过去,捞起薄南辞的手,为他把脉。
诊完脉,白景庭解开了薄南辞外套,一条斜长的刀口,从薄南辞左肩横跨了到右腹,刀口撒了草药,草药与黑漆漆的血渍黏到一起,而糊了草药的皮肉,微微有些红肿。
草药制不住毒性的蔓延,如果他迟来一步,恐怕薄南辞这条命真的就要丢在这了。
白景庭目光凝向薄南辞,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唇色泛白,整张脸也透着青白,从他的状态看,白景庭判断薄南辞意识应该是模糊的,可能并不知道他们来了。
白景庭打开医药箱,拿出早已消好毒的手术刀,把叶辰与宁浩赶至门外,他便立刻用手术刀切开薄南辞胸膛上的刀伤,为其排毒。
半个小时过去了,直到薄南辞伤口的血转为红润,白景庭才长长舒了口气,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白景庭忙完了薄南辞的伤,又开始忙碌其他三个兄弟的,而其他三人受的伤也很重。
宁浩是运气太好,只是小腿肚上中了一枪,薄南辞被砍伤后,他麻着胆子用刀子把子弹从腿肚里挖出来。
白景庭替宁浩看了腿伤后,笑着说:
“宁浩,你丫的真行,竟然敢自己动刀,而且,还没感染,谁都不服,就服你。”
宁浩:
“半夜三更的,遭到那么一伙穷凶恶极的人伏击,如果我们反应不够快,早没命了,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叶总,所以,最先攻击的是叶总那个账篷,我们都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才惊醒的,叶总受伤,我们与他们打了一阵后,迅速护着叶总逃到这破庙里来,幸好与叶辰联系上了,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白景庭:
“那伙人没追你们?”
“追了,被我们甩掉了,他们大约有十几人,都戴了面罩,我一个也不认得。”
大约个把小时后,薄南辞悠悠转醒,他脑袋仍然眩晕,意识也是混沌的。
外面隐约传来白景庭的声音。
薄南辞垂下目光,余光瞥到了胸口上的纱布,以及胸口处飘上来的消毒水味,薄南辞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气息。
他忍着胸口的疼痛,喊:
“景庭。”
白景庭立刻就进来了,对上薄南辞毫无神彩的目光,打趣:
“命可真大,这么长的一刀,你砍不死你。”
薄南辞:
“狗耳朵,喊这么小声,也能听见。”
白景庭哈哈笑起来:
“我听不见,你可就惨了,我迟来一步,你可真要去见阎王了。”
白景庭见薄南辞还能与自己谈笑风声,便推断他恢复得还不错,声音提高了分贝:
“你可为了爱情连命都可以不要,佩服。”
知道白景庭是嘲笑自己,薄南辞也不甘示弱:
“如此轻贱感情,诅咒你有一天会被人收拾得很惨。”
白景庭:
“我给我妈说了,不婚主义,光棍一辈子,你说你,薄南辞,把自己弄得这样半死不活,我真恐惧女人了。”
薄南辞薄唇勾笑:
“那是你还没尝到爱情的味道,等你遇到自己心仪的女人,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怕那伙坏人找上来,白景庭征询薄南辞意见:
“咱们现在是下山吗?这里并不安全。”
“不下,继续往前,晕迷前,我查过了,再往前行至几十公里,便是白云寺。”
原来薄南辞早想好了。
为了去白云寺,命都可以不要。
这爱情太伟大了。
白景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