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393)
并且,还是蓝婉月最喜欢的香水味。
这次,虽然是一种陌生的香水味。
可曾经的伤害,深深地印在了沈襄记忆里,她不想去想,但曾经令她肝肠寸断的画面总是浮在眼前。
折磨着她的身心。
沈襄觉得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捂住心悸的胸口,走到床边坐下,见薄南辞跟着她走过来,她烦躁地爬了爬发丝,嗓音微凉,不带半丝感情:
“你能不能出去?”
薄南辞讶然。
眉宇间的急色那样明显:
“沈襄。”
“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沈襄的话简直让薄南辞炸毛,他想不到女人如此小气,他什么也没干,就被她这样误会,薄南辞觉得自己冤死了。
他甩门出去了。
沈襄望着摇晃的门,缓缓闭上眼睛,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薄南辞下楼。
见叶辰与阿香在聊天,他不耐烦地说:
“你们谈情说爱,到房间里去。”
别出来碍他的眼。
叶辰见他一脸气不顺,不敢说什么,悄悄溜了。
而阿香也转身进了厨房,又去张罗大家的早餐了。
薄南辞去花园散步,走了几步,心里窝火得很,似乎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心里知道,这是沈襄刚刚对他的不信任,引起了他反常的情绪。
站到一株冬青下,薄南辞点了根烟,待香烟燃尽,他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抬指拨通白景庭的电话:
“回深城了吗?”
那头的白景庭似乎正在忙,纸页翻得刷刷响:
“你们都走了,我留在御城也无意义,凌晨六点的航班,刚落地一会儿,怎么了?”
薄南辞是大忙人。
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纯聊天,一定有事。
白景庭想。
薄南辞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又把刚刚沈襄怀疑他的事说了,那头的白景庭顿了两秒后,回答;
“应该是那药的作用,那药会慢慢渗透到人的身体,控制人的神经中枢,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能控制人的情绪,特别是婚姻不幸福的女人,影响尤其深。”
薄南辞不服气:
“沈襄哪里婚姻不幸福了?白景庭。”
白景庭:
“以前你那样对她,她肯定不幸福,我说以前,不是现在。”
白景庭按住脑门,一副与薄南辞说不清的烦躁样。
提到以前,薄南辞不说话了。
他不得不承认,以前,他是有些渣,可那时,他还看清自己的感情,他并不知道自己喜欢沈襄。
“那药会让沈襄想起不幸福的事,受过的伤害会一遍遍在她脑子里回旋,所以,才导致了她对你的不信任。”
薄南辞忽然就意识到了今后他的日子难熬了。
他沉思了会,问:
“有药抵制她这种情绪吗?”
白景庭想了想,回:
“我可以开几味药给你,你让叶辰过医院来拿。”
“好。”
薄南辞收线。
他立即让叶辰去医院找白景庭拿药。
很快,叶辰把药拿了回来,薄南辞将药磨成了粉末,倒进水杯里,端了水杯上楼。
“襄襄,喝口水。”
沈襄看着薄南辞递过来的水杯:
“我不渴。”
这男人莫名其妙为她倒水,几个意思?
见沈襄满脑门问号,薄南辞说了白景庭对他说过的话,沈襄垂眸沉思,白景庭不愧是神医,她的确有莫名想起过往的症状,且情绪越来越激动,完全不能自制。
尽管她拼命在克制自己了,可曾经薄南辞与蓝婉月的事还是跳了出来,折磨着,纠缠她,让她好痛苦。
沈襄知道薄南辞不会害她,拿过水杯一口就将药给喝了。
沈襄躺到床上,闭上眼想再休息会,薄南辞知道她病着,也不吵她,为她盖好被子,他坐在床沿,如黑墨的眸子直勾勾看着沈襄觉睡的脸,那脸在灯光的照射下,略微显得苍白,带着一丝的病态,他心里揪过一阵痛,薄南辞把沈襄露在外面的那支白手放到被子里,再为她盖好被子,起身又看了看她,满眸爱恋,再熄了灯,薄南辞转身走出房间,下楼时,阿香叫他吃饭,他也没有回应,直接走出香水苑。
薄南辞驾车去了医院,他进入白景庭办公室时,白景庭正在看病人,白景庭示意他等会,过了一会,白景庭看完病人,转过椅子,面对着他:
“又怎么了?”
薄南辞:
“我想知道沈襄为什么会这样?”
白景庭:
“不是说过了?”
见薄南辞挑眉,白景庭耐心细致的地解释:
“那药是你奶奶专门让人研制对付染小菁的,她不止恨染小菁,也恨你爷爷,离间她们便是最好的报复,她把那药给染小菁吃,染小菁会怎么样?”